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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埃及(14) - 沙漠绿洲

(2007-03-19 18:27:28) 下一个

在我们这次的埃及行里,还有一个很重要的部分就是去访问在撒哈拉大沙漠边缘上的白色沙漠(White Desert)。也是偶然地,我们在“孤独星球-埃及”(The Lonely Planet - Egypt)一书上看到一张白沙漠的照片。那独特的景色引起我们极大的兴趣。我们立即着手查资料排行程,把它摆在了非去不可的位置上。事实证明我们的决定是太对了,这个行程是怎样地丰富了我们的埃及行,又怎样地留给了我们难以忘怀的经历啊!

当我们向在埃及的朋友打听包车去白沙漠的时候,他们犹疑地说,“真的要去吗?听说很贵的,要五千埃磅呢!”什么,这么贵?!“还不一定有呢。”帮我们一圈电话打下来,果然没什么结果。真邪门!我们还不信就找不到司机去呢。于是跑到出租司机堆里“悬赏”,找有四轮驱动车的司机。还真有了。激烈的讨价还价之下,他一千埃磅(150美金)愿意跟我们走,第二天(一月二日)早上630同我们会合。可是到了清晨,我们全副武装,整装待发地在门口等了又等,那司机就是不来。再打电话过去,说不来了,因为出价太低。当然如果我们愿意提价的话,可以再打电话给他。“这可恶之极的奸商!”我们气愤极了,“太卑劣!”就是不去也不向他妥协呀!而且,我们还真不信这个邪了!回家!我们回到屋里,放下背包,拿出书来查看。一查之下,发现开罗每天都有去“法拉法拉”绿洲(Farafra Oasis)的长途汽车,清晨7点及傍晚7点各一班次。而白沙漠离法拉法拉只有二十公里,当地也有去白沙漠的服务。就这么走吧,我们决定着,有什么好怕的!早上那一班车是来不及了,就晚上走吧!我们立即向汽车站赶去,还好上帝保佑居然还有票,还是空调车,而且只要二十七埃磅!兴奋地买好票,我们一分钟也不浪费地逛老城去也!

到了下午,我那同格格的感冒细菌抵抗了整整十天的身体终于挺不住了,我开始发起烧来,身上也阵阵发冷。晚上临行之前,我们的朋友看着我烧得通红的脸非常的担心。可是已经没有什么能阻挡我们的脚步,我们的行程了。我吃了足够剂量的药上了长途车,除了偶然一闪而过的念头:“会不会死在沙漠里啊?”我对自己的身体还是很有信心。裹着羽绒服,我准备在车上大睡一觉:要开八到十个小时呢!

车上都是埃及本地人,只有我们二个是游客。放行李的车肚子里面都是些大麻袋什么的,我的小红箱一下子就沾满了黄色的泥土。因为要去的地方很荒凉,而我们对之又所知甚少,心中总还是有些忐忑不安,老想问人,但没人会说英语。到了车快开的时候,晃上来的两个有别于他人的年轻人让我们眼睛一亮。格格上去一问,果然是两个埃及大学生,一个叫阿明,一个叫阿曼德,会说很好的英语。他们是乘寒假去西部绿洲(Western Oases,由五个绿洲组成)探险,法拉法拉绿洲是他们的第一站。这下好啦,有依靠啦!看着他们年轻诚实有教养的脸我们凭本能知道他们可以信赖。宽慰之余,我沉沉睡去。。。 

半夜二点,汽车提前到了法拉法拉。就我们四个人被丢在了路边。环顾四周,一片漆黑,没有车站室,也没有人,而且沙漠的夜里其寒无比。我们俩这时是一筹莫展,一点方向都没有。虽然手中有书,但我们忽略了车是深夜到达,东南西北也分不清。幸好有阿明和阿曼德,他们象是知道旅馆所在地似的向左边走去。我们冷得语不成声,象抓救命稻草一样跟在他们身后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我由于病着,更是飘飘忽忽,甚至有些神志不清的感觉,而身上还背着相机包,手里拉着行李箱。幸好不太远旅馆就到了。一问,客房居然满了!一听之下我几欲昏倒,坐在厅里的沙发上起不来了。接下来我们又被告知他们的分店还有空,而且就在我们下车车站的对面。想到又要走出去,实在是不寒而栗。万般无奈之下来到旅馆门口,突然看见一辆带斗的卡车开着大光灯在我们面前停下来。车上下来的二个人同阿明略说几句,就问我们从哪里来。“中国。”我们说。他们手挥挥,就让我们上车。“什么人?”我们小声问,“警察,带我们去旅馆呢。”阿明说。唉呀呀,太好了,不要走路了,不会冷了!“就是把我们给卖了,只要那里有个暖和有床的房间,也就罢了!”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在旅馆楼下我们用劲敲了很久的门才把工作人员弄醒。客房也很满,只有客厅及一个只有半截门的房间空着。管不了那么多了,我们草草地用冰冷的水洗洗脸就在半开放的房里睡下了。不管怎样,我们已经安全地到了法拉法拉啦!

早上起来格格就去昨晚客满的那个旅馆(我们的总店)了解去白沙漠的行程,那是一个当地最有权威的去白沙漠的机构。谁知她一出去就拐错了弯,阴差阳错地去了另一个旅馆(绿洲上一共两个旅馆),拿回来一个五百埃磅的行程价格。觉着太贵,我们怂恿阿明及阿曼德去讲价。半天他们回来了,价格降到了三百五十磅。四人对分,嗨,我们两人才一百七十五磅,太便宜啦!我们的行程将从下午三点开始,在沙漠里过夜,第二天回来,听着就让人兴奋。看着时间还早,拿着相机我们就出去逛了。

法拉法拉(Farafra)是埃及西部绿洲群中最小最偏僻的一个,只有二千九百多的人口。据说在历史上他们曾经失去过同外界的联系,忘记了时间。后来只得派人骑马到别的绿洲去问才得以确定星期五祷告的时间。绿洲里只有一条主街,有长途汽车通过,有一间茶馆及一些简单的商店等等。绿洲里的民居全是泥坯房加木门,看上去陈旧破败。四周除了一些棕榈树外,远看一片苍茫。

我们的到来立即引起了人们的注意,首先是被孩子们围着。我给他们拍了点照片。后来我又被他们引着来到他们的家里,由有些害羞的妈妈陪着参观他们的家,弄得我挺感动的。其实他们的室内比外面看到的要好,都会有二三间房间,虽然有些暗,但挺整洁,甚至有一家还有两只沙发。但他们没有床,统统睡在地上。奇怪的是他们不养猪啊鸡鸭等等,所以还很干净。有一位妈妈还拿出一双织得厚厚的袜子给我看,可是我身上没有带钱包,只得婉拒了。时间有限,要不然的话我会去他们的茶馆里坐坐,只是不知道女人可不可以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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