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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那次演出归来,在学校卸了妆,夜已深,你自告奋勇送我回家。我走路这边,你在另一边,尽管隔着宽宽的路,尽管你没有说话,那条不很长的路,我仍然走得脸红心跳,那晚月亮又大又圆,月光洒满寂静的路面,也照着你和我,那个温馨的画面深深地印在记忆里,至今不曾忘却。
到了中学,不知道你对他们说了些什么,每次走过你的身边,就听见你的朋友故意大声嚷嚷:你的小朋友来了,怎么不打声招呼?羞得我红着脸跑开,不敢回头张望。
上大学时,我去了南方,你则去了北方,第一个假期回到家,同学聚会结束,你特意和我同行,并肩骑着自行车,穿梭过市区街头,一直把我送回家,那是你第一次走进我的小屋,围着火炉,相对而坐,不记得谈了些什么,只记得我一直不敢抬头看你的眼睛,脸颊一定红红的。
毕业以后,你去了南方,我则回了北方,探亲回家遇到,你似乎成熟了很多,话题也多起来,喜欢和你聊天,那个时候彼此交往轻松了许多。一次,我曾邀请你一起去拜访一位老同学,并没有告诉你,其实我是带你去拒绝他的追求,故意亲热地挽着你,你也很配合地很快进入角色,回来的路上,你点着我的鼻粱尖说:人小鬼大!
后来,听到很多关于你的传闻,说你和谁谁在一起,又说你结交了女朋友,心里多少有些酸楚。来年春天,收到你寄来的明信片,我当时正在分分合合的爱情故事里沉浮,不经意地将你的问侯撕洒在风中。
春去秋来,常常还会听到你的故事,狗狗一下,甚至还看得到你的近照你的简介你的事业。上次回国,一帮老同学为我接风,酒过三旬,就有人信口开河:其实,我们中间最想见你的那个人不在这,你信不信,只要我打一电话过去,明天他就会飞回来!
我笑笑,轻轻摇了摇头,信也好,不信也罢,并没有多大区别,青春年少的岁月是遥不可及的梦,很美,很诱人,但我知道,自己早已过了做梦的年龄。如果,你也象我一样,珍藏着这段回忆,那么,我愿意你对我说,你在我心里,永远是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