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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翼(上)
放完风筝,黛玉便随水溶、万儿及萌儿同去不远处的千佛寺去,寺内住持早已等候在寺外,拜佛的百姓也都被告知半个时辰后再来。一家四人只上了大殿拜了大佛,三边墙上的数千小佛皆匆匆巡礼过,便欲离开。住持灵觉大和尚本是西宁王爷的替身出家,也素来与北王府交好,一时便让道:“请了素斋王爷王妃再去,想来小世子爷和郡主也不常出门的。”水溶笑道:“不便叨扰了,王妃已然不耐烦杂,生怕我家母妃过问,才来此间一驻,不然―――”黛玉嗔怪道:“你这人,何必这般直白道出,倒让佛家怪罪了。”灵觉和尚嘎声而笑:“看王爷生性儒雅潇洒,却不知话语间亦爽直无暇。王妃莫怪,依老衲看王爷王妃均为同样性情,倒真的是天设地造的一对儿,真为彩翼双飞,凤仪凰禧的。”水溶微笑对灵觉拱手,又看她也嗔怪笑道:“原是在佛前不打诳语的,我在此如何能说了假话?”这一说黛玉便灿然而笑:“总是我多心了,只盼回家你在母妃面前饶我一回。”水溶笑道:“原来是为这个,难道灵觉大师会做耳报神么?”黛玉一听,脸红若杏,只向大和尚低头行礼道:“得罪大师了。”便不理会水溶,扶了萌儿的肩出了大殿,水溶哈哈一笑,连忙向灵觉告辞,携万儿也出殿而去。
见北王府车马幡旗嵥嵥上了路,那灵觉方轻叹一声,拾阶而上。身边常侍和尚也叹道:“看北王妃倒有仙姿国色,态度从容,绝不象那起子小人说的那般不堪的。”灵觉住了脚步,望向大殿叹道:“世事难明,唯心向我佛,佛中自有光明。只可叹西王妃要操错了心。”常侍和尚道:“果然北王家和别家不同的,仿佛浊世清流,这也怪可惜的。”灵觉走上大殿前廊,绕过大殿后才吩咐常侍和尚道:“让人去西王府禀告王妃吧,我看这事情也急不得。”
过了两日,黛玉正与太妃商量家事,因府外族亲同宗水蓱之妻患病,眼见不治,便使人进来回,太妃道:“自家亲族,自然要管,便去宫里请太医再瞧就是。”黛玉道:“母妃有所不知,自冯太医瞧过一回之后,又请了孙太医瞧,都说还好,吃了药,好了两日,又不见好了。我让人又去请先前的冯太医,人回说如今宫里也裁度着人过了,太医院忙起来,连太子东宫那边都减了几个人去。”太妃道:“凭他是谁,难道我还管这些,再请去就是。”黛玉道:“我使人去问太子妃,谁更好些。”太妃道:“不用问她,还是请冯太医,咱们家也不比别人。我听说早先京都各府里连下人生病也敢请太医瞧的,未免太纵容了些。”黛玉听了笑而不言。出来太妃院子,便吩咐人去宫里请冯太医去。紫鹃跟在身后笑道:“早先便是咱们那边的事了,姑娘还记得当初在园子里连晴雯病了,也能请得起宫里的太医瞧去,现在都是可着人头做帽子了。”黛玉道:“这就是太妃她老人家刚才说的那句话了,未免太纵容了些,不然咱们那些亲戚也不会到那个地步。”
紫鹃摇摇头,叹口气道:“谁长着前后眼?不过就是到了眼前才明白的。”忽然又拉住黛玉的衣袖轻声道:“姑娘可知那裘府的二小姐,就是那个叫惠青的,昨儿个我在西王府前街见着她,坐在八宝油车里面,隔着窗纱往外望,好似未有那府里太太们,只有三、四个婆子丫头跟着。”黛玉道:“近来西王妃看似挺待见这个女孩儿,想必是去见西王妃,或者到西王家见他家的小郡主去也未定。”
紫娟笑道:“许不是的,那车并未进西王府,离的远着呢,我看的真真儿的。”
彩翼(下)
紫鹃看到四下里仆从离的远些,方低声对黛玉道:“那惠青姑娘是个有主意的,你没听说过她?她比咱们那时候的宝姑娘,也不差到哪里去。”黛玉道:“听说什么?我竟不知道。”紫鹃叹了口气道:“我似乎听人说,西宁王妃受人之托,正张罗着给那惠青寻个上好人家,问遍整个京都,都说这四王中的一王最合适,姑娘细想想,她说的是谁?”黛玉走到议事花厅门口,便住了脚步,门前几个管事的奶奶都慢慢地围拢过来,一时簇拥了黛玉进去。
过了半个时辰,黛玉料理了手头上的事,便唤了紫鹃过去,让丫头们离开了屋子,望了紫鹃道:“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了,怪不得前些日子她家一个积年的老太太过生日,请咱们家太妃去吃酒,太妃那几日身子不爽快,就让府外五婶去了一趟,赶回来时那老太太便在太妃跟前嘀咕了半天,看来许是那时候的事了。现在大约满京都的人都知道了,我这个该知道的却不知情。”紫鹃低声道:“那么太妃让咱们这次去裘家吊丧,也是有用意的了?”黛玉沉吟道:“太妃如此做,是试我的度量,也是为了显了北王家的度量,都未可知。只可惜我并不知晓,歪打并不得正着。”说着又抬眼看了紫鹃道:“你也看走了眼,她和宝姐姐自不同。”紫鹃笑道:“姑娘比先前不知沉着了多少,我看着心里欢喜。姑娘说的这样胸有成竹,哪里还有过去半点惶惑的心思。”黛玉笑了一声:“你也会夸起我来,我们两个岂不是最明白对方心思的?你只告诉我你知道的便罢了。”
紫鹃给黛玉的汝窑盏里续了新茶,顿了顿,方道:“说起来,也都是过去的老话儿,那戏里头常有的,不过是旧壶装了新酒,凡有真心的,就都尝着不同滋味了。如今也是听说,影影绰绰说是那惠青姑娘另有意中人,只是她家那些眉眼只管高看的人不许罢了。先前曾有人提过亲,她家却没有应,想是要攀了高枝才算趁心。”
黛玉低眉啜茶,轻声道:“想必是和西宁王府家有了关联的,不然,西宁王妃不会这般巴巴儿地忙乱了。”紫鹃一惊,忙问:“姑娘知道是谁?”黛玉又笑:“我哪里知道?正等着你告知于我。”
紫鹃道:“姑娘想的细致。只是我也不清楚内中原由,只听说是西王世子的一个朋友,想必也是王孙公子里的一个。”
黛玉默然无声,过了一会子轻声道:“这就是了,戏里唱那些词句虽不似唐诗宋词经典,却也是时局新鲜,让人枉自深陷,犹不知身在何处,也恰如江河滔然万千,逝者如斯也。”紫鹃一时未听明白,只看着黛玉道:“姑娘说这些,怕连王爷也难懂。如今我们可怎么办呢?姑娘心里又怎么想?”
正说着,就听花厅外有人高声喊话道:“太妃跟前的大丫头沁兰和姿兰姑娘来了。”黛玉连忙起身,紫鹃迎到花厅外暖阁门前,就见沁兰、姿兰二人进来,先向黛玉行了礼道:“太妃请王妃过去。”黛玉笑道:“怎么两位一起来了?统共你们几个上心的人儿,传个话儿,用不上你们两个,太妃那里还有谁伺候着呢?”沁兰本是个年长的大丫头,平日里很少见她出来,所以黛玉和紫鹃都觉得诧异。沁兰道:“还有她们几个在,并那么多妈妈们候着,原是为了宫里太子爷诞辰庆贺礼物的事情,太妃要亲自和王妃商量,使我来,是为着等着再给王爷传话,请他回来了就去太妃那里的。”原来太妃的大丫头们后面的名字均为“兰”字,当初共有十个,如今死的死,嫁的嫁,现在统共只剩下四个。
JJ自己当心, 身体要紧.
但是那计算机内所有的文件一夜之间全找不到了。我丈夫说是因为当时我存文件时没有按什么“枝形结构”存在一个目录下的缘故。
现在还在找。还好我的故事还在大脑中,没有被烧坏。哈哈。
怎么不见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