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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dianzhichuang
我们的目标是:往下扎根,向上结果,健全教会,健康成长。 我们要建立合神心意的团队,用和平彼此联络,用爱心互相宽容。 我们要努力成为蒙神喜悦的教会,成为荣神益人的教会,成为永远发光的教会。
印度动乱频繁的时候,我正好在那里服役。我所在的团里,有一位小号兵,看上去弱不禁风,根本不适宜军旅生活。但他是在军营里出生的,我们有责任要善待他。他父亲是少见的勇士,在一次战役中身亡;六个月后,他母亲也跟着去世了。
她(母亲)生于一个敬畏上帝的家庭,长得又文雅和纤弱。她的信仰并没有妨碍她受爱戴和尊敬。这个孩子被她用正道抚养成人,简直是同她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他喜欢同母亲一起去祈祷会,对男孩们热衷的赛马则兴趣不大。男孩们因此很不喜欢他,常常用粗鲁的玩笑羞辱他,还朝他开下流无耻的玩笑,弄得他痛苦不堪。
两年以后,这男孩威利.侯特十四岁了。军团也离开了正规营地,去几里开外的地方露营,训练枪法。我打算将这孩子留在营地,心想露营处太潮湿,本来就对健康不利。他这么孱弱,去了那里恐怕会雪上加霜。但我的上士乞求了好半天,非要带他去。
“上校,谣传有人会恶作剧,”他说:“他们会很粗鲁地捉弄这孩子的。他的毅力和耐心一向是他们的眼中钉。长官,这孩子实在是个圣徒呢。”
那次露营实在是很倒霉。军团出去还不到两个星期,就有好几桩违反军令的事情告到我这里。我发誓要让下一个肇事的家伙遭到痛打,以杀一儆百。
一天早晨,有人来报告说头天晚上枪靶让人踹倒踩烂了,正常的训练无法进行。这实在太可恶了!我下令调查,一路顺藤摸瓜,发现肇事者出自威利.侯特呆的那个帐篷里。军团的败类中有两个就住在这个帐篷里。等我们找到了足够的证据以后,整个帐篷里的人全被捉拿起来,带到军事法庭受审判。
我们命令他们交出肇事者,可说了半天,一点反应都没有。最后我说:“我们掌握了所有的证据,证明你们中的某人,或者某些人犯了昨晚的案。如果任何昨晚睡在四号帐篷里的人有种站出来受罚,其他的人就可以获释;否则,我们就只好惩罚你们所有的人,每一个人都要从“猫”那里挨十鞭,没有别的选择。”
好几分钟,大厅里都一片死寂。然后,从这群高大的男人当中,威利.侯特那几乎看不见的瘦小身子钻了出来。
“上校,”他说,“你说过,如果昨晚睡在四号帐篷的人,不管是谁,站出来受罚,其他人就可以获释。我准备好了,长官,我能现在就受吗?”
我惊得发呆,好一阵子说不出话来。然后,我心中怒火熊熊燃烧起来,转身冲着那群男人大叫:“难道你们中间没有一个像个男人的?你们竟胆小到这种地步,让这个少年为你们受过?他没有一点错,你们和我一样清楚!”但他们还是站在那里,阴沉沉地一言不发。
我转向少年,他恳切的眼睛盯着我。这是我一生中最难受的时刻。我知道我必须信守诺言,这少年也知道,所以他又说了一遍:“我准备好了,长官。”
我心痛得被人揪起来一般,下令将他带到前面受罚。他勇敢地站在那里,光着脊背,鞭子落了下去:一!二!三!打第四下时,他惨白的嘴唇里漏出一声呻吟;鞭子就要第五次落下时,一声嘶哑的惨呼从站在一旁观看的人群中爆发出来。军团的害群之马吉姆.赛克思一跃而出,一把抓住了鞭子,用哽咽的声音喊道:“住手,上校,住手!把我绑起来!不是他,是我干的!”他抱住少年,脸孔痛苦地抽搐着。
威利抬起眼睛,注视着吉姆的脸,虚弱地微笑着,几乎说不出话来。那是怎样的微笑啊!他悄声说:“不,吉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上校会守信用的。”然后他的头往前一垂,昏了过去。第二天我去医务室帐篷里看望少年,在路上碰见了医生。我问:“孩子怎么样了?”他安静地答道:“上校,他现在身体每况愈下。”“什么?”我吓了一跳,不禁叫了起来。“是啊,他虚弱的身体无法承受昨天的惊吓和鞭打。我早就知道这只是迟早的问题。昨天的事只是加速了这一过程。“长官,他的大部分已在天国了。”他和善、衰老的眼睛湿润了,站在路旁,目送我走进帐篷。
垂死的少年倚枕而卧,吉姆.赛克思跪在床边,少年脸色死白死白的。让我诧异的是,他的眼睛里却闪烁着奇异的光,非常甜美。吉姆抬起头来,眼睛睫毛上泪珠闪闪。他非常的痛苦和自责,他断断续续地说:“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孩子?为什么?”
“因为我想为你承担这一切,吉姆。”威利微弱的声音非常温柔的答道,“我想这也许能使你明白,基督是怎样为属他的人死的。”
“基督不需要为我这样的人这样做,孩子。我是个坏人,你应该知道的。”
“但他的死就是为了拯救坏人。”威利回答道,“他说过,‘我来不是召义人,乃是要召罪人。’
‘你们的罪虽像朱红,必变成雪白;虽红如丹颜,必白如羊毛。’亲爱的吉姆,听着,他在呼唤你,他为罪人洒热血。他在你的心门上叩门,快去回答!”
少年说不出话来了,但他把手轻轻地放在吉姆低垂的头上。
我站在暗处,发现自己的心被什么奇怪地搅动了。很久以前我听过这种事情,少年的声音似乎是母亲心声的回音,从遥远的过去微微弱弱地飘来。
我不知自己在那里站了多久。吉姆的一声哭喊惊醒了我,我看见少年倒在枕头上。我以为他已经去了,但他很快又醒了过来。他睁开已是暗淡无光的眼睛,喃喃地说:“妈妈,给我唱《珍珠门》,我好累。”
这首歌好熟悉,过去我常常听人唱它。歌词涌上了我的心头。于是我为这奄奄一息的少年轻轻地唱了起来。“谢谢您,上校,我会很快去那里的。”这种信心对我来说实在很陌生,我不禁问:“去哪里?”
“去天国,上校。”然后他又开口唱道:
“我已经没有任何的请求,
只要祢的宝血遮盖我。
祢在等着我来,
神的羔羊啊,我来了。”
他的声音断了,但每一个听见的人的心都被深深地触动了。他虚弱的胳膊慢慢垂了下来,眼睛中亮晶晶的光消失了,少年勇敢的灵魂飞回了主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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