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加拿大,象要重新活一遍似的。
加拿大是九年义务教育,因为俺没有这儿的高中文凭,被划拉在义务之内,我就背着ROOTS的大书包重返了成人学校的高中课堂。
比起其他专门为移民们办的英语学校,这儿学英语的大环境要好很多,毕竟有很多本地的小孩,少小时不努力,要重新选修那些大学大专需要的课程的学分,只要你愿意放下架子满脸堆笑,也能和他们打成一团。我就和一个黑姑娘打成了一团,自发形成互助组,她看中我的数学底子,她学的那本书,随便问吧,没不会的,作为回报,她负责为我的英语作业改错。
学校里的中国人也很多,都是暂时找不到工作,跑来读读英语上上COOP,大家聊起天来,不免都有些不得志的郁闷。班上有个中国男生,原国内某省肿瘤医院的大夫,他的阅读和写作非常好,就是口语是个大问题,一次,我旁边的伊朗人在他发言后小声问我:“他刚才在说英语吗?”我回答她:“是英语,我能听懂。”可是我能听懂解决不了问题,果然,我听见老师安慰他说:“没关系,我知道你一定有什么想说出来,没事,慢慢来,我知道你刚刚试图要告诉我们的事情一定非常有意思。”把那男生弄得尴尬的不得了。最要命的是他说THANKS,外人听起来更象SEX,提醒后进步也不大,谁也经不起他SEX,后来改说THANK YOU,这才好点。
中国同学们上课的时候专心听讲,认真笔记,不懂的画上圈回家搞懂。别的学生就不这样了,上课时,一道题老师讲到一半就被一个本地男孩打断了,他是直截了当的站起来说:“我不懂。”好,老师翻回去重新讲,没讲完呢,那孩子就又站起来了:“我不懂。”坐下,好,老师重新来过,最后竟然是这个孩子忍无可忍的站起来说:“为什么你讲的东西我听不懂。”我坐在一旁,唯有佩服。
老师里面,我喜欢的那几个也都是从其他国家移民来加拿大的,他们工作敬业,批改作业认真,课堂上安排的紧凑有序,非常理解我们这些移民的处境。相反,本地老师显得更安逸,课堂上也松散和随便,有个男老师在星期一的课上就哑着嗓子说:“我星期日去滑雪了,大家过得也都不错吧,来吧,我们聊天好吧,最近有什么新闻啊?”他更夸张到为了图安逸,退掉了稳定的薪金略高的全日制学校的聘请,原因呢,他也毫不在乎说给我们听:“在那种学校压力大。”有个老先生更是浑身的优越感,当有人抱怨加拿大对一些移民人才的浪费时,他就高昂着头说:“你们得到的是加拿大免费的课程,加拿大是一个平等的社会,有着免费的医疗,我们每年接收多少多少难民,啊不啦啊不啦啊不啦。”啊不啦。
写几个印象深的同学:
英语课坐我斜对面的有个美丽的墨西哥女郎,她曾经是舞女,混寄在美国的赌场,后被一加拿大富商包养,每月5000加元供她,每日打车上下学,她请我吃晚餐,说她的故事,拿她以前的照片给我看,她年轻的时候可以算得上妖艳了。
班上还有两个单亲妈妈,好在加拿大鼓励妈妈们上学,如果没收入,孩子的托儿费可能全免的。
还有一个东非的男孩子,找机会和我说:“你知不知道,我喜欢长的象你这样的亚洲女孩。”我和他说:“我没有妹妹介绍给他认识。”他一脸真诚的说:“我在说你。”我简短的说:“我结婚了。”转身要走。他又一脸真诚的说:“我不在乎。”我倒。
班上有个在教堂工作的葡萄牙姑娘,拉我去教堂做义工。教堂里面十几个人忙了一天,为了给几百个流浪者做免费晚餐,饭被分成一份一份的,有饭有菜有沙拉有烤肉还有苹果派,旁边还放着好几大桶的果汁和冰水。那些人高马大正值壮年的流浪汉们互相打着招呼,每人领一份,熟识的几个坐在一起吃吃喝喝,饭堂里有了几份饭馆的喧哗。我负责加冰水,一抬眼,见有人打着口哨示意让我去给他们加果汁,我把头扭开装没看见,那人就跑过来把眼睛眯成一条缝的上下打量我,那眯着的眼睛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葡萄牙姑娘安慰我说:“没事的,不搭理他们就行了。我上次还被人拉住问‘你晚上在哪儿睡觉呀?’”她看到我惊讶的瞪着眼,忙说:“他们不会伤害人的,他们酗酒,脑子有病。”我实在是想不通,这些正值壮年的人为什么不工作?我后来再也不去了,直接和那个葡萄牙姑娘说:我不去,想不通,以后啥时候想通了啥时候去。
同学里有一个藏独,有些日子身上总别着个黄色的胸针,黑字写着FREE TIBET,他们和法轮功一样让人头疼,话不投机半句多,只有远离。
我的高中的生活就象一个加拿大社会的剪影,我准备把这篇传给在国内的好友们,她们一直问我加拿大怎么样,看看吧,就这样。
很真实的呵.我完全信,关于那个用SEX致谢的故事!!
愿意的话可以联系我吗?james_zhang789@hotmail.com
交个朋友。^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