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言知道自己态度生硬,也知道自己一副据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让人生厌――可这就是她,一个想和任何人(除了她真心爱着的人)保持一定距离,为自己留下空间的她。而现在她被迫与一个她实在没法爱(甚至还很不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而这个人偏偏是她亲爱的人的母亲!她想起他们刚认识时晓图每次约会中途都会接到母亲的电话,然后她便在一旁听着晓图向母亲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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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看电视时晓图妈对大家说,“你们的厨房可真大啊…我下午趴在地上擦地板足足擦了两个小时才擦干净…”“妈,你以后千万不要再这样擦了!我用那个湿布拖地很快的,也很干净,你这样把身体弄坏了多不好啊…”“哎呀我没什么,我就是说你们的厨房大嘛…”辛言郁闷地看着自家小小的厨房,又想起晓图妈不听任何人劝还在手洗自己和晓图爸的衣服,而她经常告诉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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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还有,以后碗洗完了就把它放在接水盘里自然晾干吧,不要用洗碗擦擦干――洗碗擦时间用长了会长细菌,拿来擦碗是二次污染。”“哦,那是你爸今天洗了碗擦的,我从来是让它自然晾干的。早叫他不要擦了,他这个人…哎呀,我中午也没看到他擦,一个没注意,真是的…”婆婆还在喋喋不休地申辩这不是她的错,似乎辛言责备了她,辛言只觉得苦涩。
“哎呀小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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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图妈的郁闷在她到达多市的第三天晚上有个小小的爆发。那天晓图和父亲聊起两个月前父亲发的那场高烧,晓图问父亲现在觉得身体复原了吗。晓图爸乐呵呵地说没事都好了。这件事钩起了晓图妈的伤心,想起那时晓图爸发着高烧不肯去医院,而她只能和儿子网络通话。现在好不容易指望儿子能把他们移民过来,一家人在这个美丽的国度团聚,偏偏这个媳妇看上去容不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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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图妈今年五十七岁,她为儿子在多市奋斗的成就骄傲万分。白天儿子媳妇去上班,她高兴地在儿子新家里的落地大窗前,楼梯前,壁炉前换不同的衣裙招呼晓图爸给她拍照。来多市的第二天一早就给国内大大小小,亲亲疏疏的亲戚朋友通通打了电话。尽管儿子说IP卡很便宜,她还是每个电话都掐着时间打。每通电话她的情绪都很高涨,兴奋地对电话里讲道,“哇,这里实在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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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言在家里我行我素惯了,也不打算因婆婆的到来而收敛太多。她的想法是,如果自己压制自己,那还是家吗?如果家不是个让主人全身心放松的地方,那和公共场所有何区别?无论谁来我家住,都是我的客人,都有义务尊重我做事的习惯。况且如果婆婆真在这里住一年再走,我如何能压抑地度过这一年呢?或者更长时间?!基于这种想法,辛言明确地告诉婆婆自己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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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言在机场里行李转盘旁东张西望。她知道晓图在外面的车道上不能停太久。终于看到了晓图的父母在转盘某一边等着,她赶紧走过去。虽然一年不见,她实在没法做出很亲热的样子,甚至都没法做出很高兴的样子,所以她知道自己表面大概看上去淡淡的。好在婆婆的眼睛似乎一直盯着行李转盘,没有注意到她有什么窘迫,间或还大声地向她介绍身边的一个年轻人,说一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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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还有个做合同的网络管理员查克,从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但有一次他和辛言的通信中提到“你知道厨房里柜子顶层那个空可乐瓶是干嘛的吗?它上面贴着一个标签‘这是一件工具而不是玩具’…你知道吗,对会使用它的人而言,玩具可以成为工具(Atoyisatooltowhomknowhowtouseit.)…查克就是一件工具。”辛言为这句充满哲理的话惊叹了半天并和凯文聊起此事。没想凯文对查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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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言在D公司上班的第一天轻松愉快。每个人走过她桌旁时都会来向她打招呼。虽然要在第一天里记住所有人的名字几乎不可能,她还是记住了不少:大高个子销售马库斯话很多,公司里唯一的中国老乡凯文是程序开发员,还有留着黄黄短髭须的网络管理员丹尼(言,你是做什么的?哦,是接替茱莉工作的?那你大概以后就不会和我说话了…)…一两天以后辛言才慢慢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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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晓图回家后先和在客厅里看电视的房东打了个招呼,然后径直走到厨房里忙着做饭的辛言身边说“把刀放下”。辛言乖乖地放下手里的菜刀,把自己投到晓图怀里。晓图噘起厚嘴唇嘬嘬有声完成了一段经典的“猪猪式湿吻”(辛言每次都要大笑他闭眼的深情专注状,所以自己偏要睁大眼看他)。“小宝贝今天的面试怎么样?”“还不坏…他们一个劲夸我英语好(当然真正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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