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尝尝刚出锅的生煎包…啊呀,你们居然还多了个新成员呐,看来我还得再去多拿几个过来。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璐乔。”璐乔讲话的声音,糯糯的,很好听。她穿着一袭青衣,轻轻袅袅地飘进来,白皙的皮肤被青衣衬得如一块凝脂玉。璐乔朝我浅浅一笑,把托盘往桌上一放,一碟生煎包玲珑小巧,葱花绿,芝麻香。还有一盘宝塔菜,看着就觉得清脆可口。
“嗨,我叫Leanne!”我咧着嘴朝她粗悍地一笑。(我的态度是真诚滴噢)
“别客套了,一起吃吧。”马先生早已经把头套摘掉,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头黑发如被钢刀刚刚削过根根抖擞,两道平直的剑眉,不似陆正宏那般俊美,倒也独具一格,别出一致。汪竞舟的脸很瘦很瘦,蹦得紧紧得,棱角分明。要不是嘴巴吧唧吧唧吃上了,还以为他是个无法微笑的人--说白了就是一张很冷很冷的冰冻脸,和他戴上头套讲话的声音既不搭配。
陆正宏也吃上了,慢悠悠的,一副坦然自若处身世外的样子。我一会看看汪竞舟,一会瞧瞧陆正宏,有些痴傻的样子。
“你也吃呀,别让着他们,我再去拿点进来,还有好多的。”璐乔说着拍拍我的肩膀走了。
“璐乔,再拿点宝塔菜,嗯,再拿两罐啤酒…噢,不,三罐。”汪竞舟嘴里塞着生煎包一边说一边朝我眨了眨眼睛,皮笑肉不笑,两扇单眼皮小眼睛睁在那里,似看非看,一股浪荡公子的味道。
陆正宏拿起碟子把生煎包递给我,我拿起筷子夹了一个,秀色已经可餐,包子是什么味道我已经感觉不到了,只是觉得心里面好暖,被心仪的帅哥照顾,那感觉,很爽。
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到凌晨了,很多人开始穿上外套陆续准备开车去湛山精舍了。过过发短信问我人在哪里,是否可以走了。我跟陆正宏汪竞舟匆匆告别,推开移门去找过过。
已经有很多人进了寺庙,停车场已经没有位置了,维护交通的警察建议我们把车停到附近的小区再步行过来。天好冷,我把绒线围巾紧紧地裹住头,缩着脖子走路,街上的人像潮水一样涌去寺里,全是善男信女。
湛山精舍的建筑不似国内的寺院那般精致,没有被岁月擦拭过的痕迹,但丝毫没有减退信仰者对它的崇拜。寺院内有义工维护秩序,虽然大家摩肩接踵却安静有序,所有的香烛都是免费的,虔诚在心,用三株清香点起心中的愿望。我在大殿外闭上眼睛,屏神静气。咚…咚…咚有人已经在敲新年的钟声了,过过拉着我往撞钟那里去。长长的一队人,等着撞响新年的第一声,带着期盼,带着执着。--菩萨啊,保佑我找个好工作吧!
轮到我了,撞木好沉,我拉着牵绳,颤悠悠地向铜钟撞去。
“咚…”声音因为撞击力度太小,闷闷得。
“咚!…”虽然我使出吃奶的劲儿,可是铜钟依然不响,撞木在空中乱晃。
突然有人伸出双臂围着我小小的身体,他的大手握着我的手替我加了一把劲。
“咚!!…”声音好响,好响,振得我两只耳朵嗡嗡直响,“瞧见了?这才是撞钟,你是不是许愿想早早嫁人?”汪竞舟在我耳边问。
“呸,你才想嫁人呢!庸俗低级。”我朝这个不排队插队搅局的人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心里七上八下的,我的许愿被他这样一搞还会有效吗?再看看人群,阿弥陀佛幸好没有陆正宏在里面。就在我和过过拉手离去的时候。陆正宏独自站在地藏菩萨大殿外的高台上看着我们,他永远像一颗北极星,离我远远地,默默守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