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游四海

旅行应该是每次只走一两公尺,同一个物件,同一个景色,从不同的角度去观察她,欣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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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难忘的旅程

(2006-09-12 14:20:58) 下一个
Jambo (斯瓦西里(Swahili)语:你好),我的乞里马扎罗! (9)
难忘的旅程




Trail Map of Mt. Kilimanjaro


第一天
早上起来,精简了行李,一个大的也就20来磅,小的也就10磅不到,还有一个寄存。出发以前,领队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训话,猜都猜得出来:“Pole pole!!!”。接着,一辆小巴带我们去Moshi城里的一个登山用品店。我们登山的一行五个,John,Roo, Michael和他的妈妈,还有我。再加上正,副领队,Harold和Paul和一些Porters。Roo只身从英国来,刚毕业。Michael和他妈是马来西亚人,Michael现在在法国工作。他们俩将早一天下山。John和我已经走了一路聊了一路了。厨师准备食品。John和Roo添加了一些防寒的衣服和手套。Porter们把我们的大包全堆在了一起。他们还要平均分配一下。

第一天的行程简单得很:小公共汽车从Moshi到Marango Gate(1980米)约一个小时。Marango Gate是国家公园的进口。然后开始爬山,就到Mandara Hut(2700米),4~5小时,上升700米。在Marango Gate的时候,正是中午。太阳晒得火辣辣的。暗想,要是这样太阳下,四,五个小时直直的晒着,人非中暑不可。一下小公共汽车,卖这卖那的。有个人问我,“Gaiter要不要?,租给我,3美元”。暗想,“这么个大门,我六天后下来,你还能记得我,还能找到我?”想想冲顶最后一天雪上肯定有用。就租了下来。

进了大门以后,我们大多数时候是在浓密的热带森林里。



John和我先是慢吞吞的走着,不时看着猴子在树上跳来跳去。经过一条小溪边的水潭的时候,当地的一些小孩站在高台上在准备往下跳。跟我们说,“跳一跳,一美元。”好嘛!让我们来这看奥林匹克跳水表演了。我们的导游Harold说,“去去去,快去跳!”当然,没钱他们也是要跳的,钱是没有,掌声还是要给这些未来的奥林匹克冠军的。由于身上没什么分量,走路轻而易举。Roo年轻力壮,体力充沛。我们俩在不到四个小时里就一起到了Mandara。可John岁数比我小不少,可却花了整整五个小时才到。



Mandara Hut
多余的时间,导游带我们去了Maundi Crater。在那里,我们可以很好得看看Kibo和Mawenzi Peaks,也是除了最高的Uhuru以外,乞里马扎罗的另外两个山峰。Hut边上有自来水。晚上Hut里有电灯,是太阳能的。这三角形的Hut很漂亮,也算是哥特式(Gothic)建筑吧,绿色的顶,和周围的山色融合为一体,可有一个不好:床紧挨着角,斜斜的,起身不小心就撞头了。

John,Roo,和我住一个屋。

第二天
清早起来,我们的向导来叫醒了我们,拿走我们的水壶去给我们灌水,再端上热水送到Hut边,给我们洗脸。服务之好,时时让我惶惶不安。

今天去Horombo Hut(3700米)。5~7个小时,上升约1000米。从热带森林区域(Forest Zone)到灌木,还有石南属植物(Heather),最后是开阔,荒芜的草地区域(Moorland Zone)。走出不久,这里好像不久前刚发生了一场山火,看见低低的灌木,树枝全是黑的,但经过一个雨季,新的枝丫就在旁边冒出来,鲜亮鲜亮的,真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但这路,说句老实话,缓缓的向上,也没有什么变化,缺乏新鲜感,远远就能看到乞里马扎罗的雪峰顶,可那雪也化得差不多了。风景远远不如去珠穆朗玛峰大本营的路上。

Paul在前要早去Horombo占个好位置。Harold拖后照顾John。Roo和我又不愿意走那么慢,两个“植物盲”走得也无趣。好多植物都叫不出名字来。



中午吃的是早上厨师包好的午餐,鸡块,面包,苹果。下午一,两点的时候,我们到了Horombo Hut。我跟Roo说,“明天有一天休息。不过,天还早,我们可以再上一个小时,上面呆上半小时,acclimatizing一下,然后再下来”。辛是会辛苦点,但可以避免得高山病。还是那句老话,“Climb high,sleep low”。这三个人里,就我已经好几次上过5500米了。Roo在这一点上对我也是言听计从。走到四千来米的地方,我们都有一些头晕的感觉。医学书上讲,三千米以上,每天上升的海拔最好不要超过300米。我们今天一天就上了整整1000米。

回到Horombo的时候,John才刚到没多久,真为他担心。Horombo是个很大的营地。这里的日落真美啊!



令人吃惊的是,我们见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人也上到了这里。饭厅里我们认识了西雅图来的Mike和Robin,悉尼来的Anthony和Lisa。和他们这些人聊起来,永远的话题就是在地图上涂颜色,这可不是小孩在床单上画地图。在他们眼里,下一个目标就是还有那些没涂颜色的了,可对他们来说,这世界真小,没涂颜色的真的剩下不多了。


Horombo Hut饭厅外景
晚上,饭厅里的长桌上坐得满满的。人声鼎沸,听那些上到顶的人神侃,这也是他们的权利吗!也有几个没坚持下来半途而废的。意志是一方面,从另一点来讲,尤其是最后一段,由于高山反应,很多人忍着剧烈的头痛,也不是每个人能承受得了的。我算是已经领教过这种头要炸开似的高山反应了。这里登顶成功的几率稍小一点的主要原因是,你如果得了高山病,没有人能让你在这多呆一天,或下到低的Hut多休息,然后再上来。这个旺季的时候,每天的床位是满的,没有预定是不能住的。

有趣的是,边上还有五,六个日本来的老头老太太也来登乞里马扎罗。我们好奇的问他们的导游,被告知,最年长的老太太已经有七十岁了。由于言语不通,但周围好多翘起的大拇指足以表达我们的敬意了。他们从日本带来的一包包精美的小吃倒真是让我们眼馋。

晚饭后,安全起见,我吞了一片Diamox。

第三天
初升的太阳斜斜的照在乞里马扎罗的峰顶上,给那快要融化的雪峰染上了一层橘红色。往往这种时候,沉默是金。很多像我这样的Earlybirds,找一块突起的石头,静静的坐着,看着,享受着,思索着。这山,这早霞,让人的心很平静,很宽广。



我的好朋友Mike和Robin(他们西雅图家的后院中有个自己做的Post,告诉你这里离伦敦有多远,离利马(Lima,Peru)有多远,离开普敦(Cape Town,South Africa)有多远,离奥克兰(Auckland,New Zealand)有多远。。。Post的下面是个Tahiti风格的茅草亭吧台:-))

今天很容易,花半天时间,上到我们昨天去的地方,也许再上去些。然后回到Horombo休息acclimatization。我们的队伍真浩荡,美国西雅图的Mike和Robin,法国来的马来西亚人,Michael和他妈,John,Roo,和我。我们经过的一个地方叫Zebra Rock。



下图是乞里马扎罗特有的,也是最经典的植物Senecios和Loberias。它们也只有在Horombo以上才有。那么粗大的枝干是用来吸收和保持水分的。也是Cactus的一种吧。最高的可达到10米左右。Loberias还有一个特点是,到了晚上,它就把它的枝叶团起来以抵抗霜冻。



Michael和他妈选的是五天的行程,今天就上Kibo Hut。还有那些日本老人,他们昨天已经在这休息了一天了,也上去,今天半夜就冲顶了。剩下的我们这拨人,嘻嘻哈哈的,遥望着乞里马扎罗那雄伟的身躯还在1500米以上,不能和喜马拉雅山比,但这也是非洲的屋顶,世界七大山峰之一啊!路边上我们还见到不少玛尼堆,只是少了一些哈达而已,搞了半天,原来这些祭山的人来来去去也就这几个啊!Mike和我重起炉灶搭了个大的,大家都贡献了许多。Mike,Robin和我都上过Khumbu,Mike更是二进宫了。聊着聊着,恨不得在这就来个Om mani padme hum(南无阿弥陀佛)或是五体投地了。完了,到此一游的集体照拍了一张接一张。

唯一的错误是没带一副扑克牌来。下午睡了一觉。然后就是就是看着那太阳慢慢的落下来。落在了Horombo Hut的厕所(outhouse)上,我记得有一本都是照片的书叫作“The Outhouse Revisited”全是北美洲的Outhouse。我想能有这种灵感把这些东西纪录下来的人一定是个对生活充满情趣的人。可惜那作者大概没看到Horombo的Outhouse,让这本书黯然失色。这Horombo的Outhouse才是世界上最浪漫的Outhou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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