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很有趣,每次被别人当逼着当出头某子的时候,都明知道自己是头出头某子,但面子下不去,总觉得自己第一站在正义一面第二总不能让这些弱女子和书生出头吧,罢罢罢就挺身而出,觉着网上又不会死伤,最多生点气,于是首先挺身而出,竖着旗头站在最高处,后来次数多了,发觉很没意思而且那些人总有种把自己当傻子的味道,也受了很多好朋友的劝估计,冲锋在前拿大旗做了很多无余地上当受骗的事,于是后来就想了个办法,依然冲锋在前找一个不会错的对手比如老庄类痛骂痛下杀手惹得对面众怒纷纷举报,网管一烦一怒就封了他ID,好,封了,安歇了吧。。。。
在文学城觉得脾气性格能相投自己觉得也就两个半人,一个是武生,一个就是江上,半个就是青衫。武生跟青衫应该是夫妻吧,他们俩是杭州人,似乎很懂得我是怎么回事,他们的说话我总能听进去,可惜他们应该比我大10几20岁吧,还远在万里之外的纽约。另外一个就是江上,以前跟江上版聊时提过,男人们做事玩耍,首先便是负责任玩得起,不能挨一巴掌不打回去,也不能把一巴掌告了家长还斤斤计较刻在心里逮着机会就想报复那种,另外就是鄙视那些玩笑开不起,总觉得是针对自己玻璃心一类。若是现实中,我想我是该愿跟他们做长久朋友该做小弟那种。
让我掉下眼泪的 不止昨夜的酒
让我依依不舍的 不止你的温柔
雨路还要走多久 你攥着我的手
让我感到为难的 是挣扎的自由
41岁是个门槛,特别对我们家的男人来说,我外公41岁病逝于肺结核,我爷爷41岁三反五反时于狱中自杀,我老爹41岁坐飞机去北京因急性胰腺炎降落郑州转道济宁人民医院做的手术,也是出了病危单,而这次终于轮到了身体无比好的我的41岁。
2010的年末晚上7点,我被推入了手术室,什么时候推出来的,我不知道,被推出来的时候,某人在试着叫我名字,声音擂鼓一样,我正跟朋友在村口很大一池塘边用杭州话聊池塘里的鱼虾和某些朋友的近况,听着这么大声音说了句我上去一趟先,边回了神拼命想睁开眼睛,突然听某人说别睁了别睁了,你动动手指头——我动动手指头,动动脚趾头——我动动脚趾头,好了你继续睡吧——我知道手术完毕了边又回去找朋友去了。
等我完全醒来睁开眼的时候是1月2号的早晨,阳光很美好,照在ICU里,我的床位靠窗,我还以为这是新年第一天的阳光,做完手术了我还是没心没肺的41岁。
10年后如今新西兰ICU的床位因疫情关系增加了但一共也只有110多张,我不知道那时奥克兰有几张ICU的床位,我也不知道我睡在ICU里,只是,这个病房里哪来的一股臭味,很臭,不是臭鸡蛋的臭,也不是垃圾腐烂了那种臭,说不上来的那种臭,肯定是哪个同病房病人身上的臭我这么暗自诽谤。
某人看见我醒来,上前来跟我说话,我眉头一皱:
“你怎么这么臭?病房里的臭味你带来的?”
某人狐疑,自己闻了下:“没有啊,不臭呀。”
对床的主治医生走过去,我又闻到一股臭味,那种臭简直无法忍受:“不对,是那医生臭,很臭,比你臭多了,臭味他传染给你的吧?”
某人奇怪了:“他跟我就打过一声招呼,不可能啊?!”
这时我主治医生也过来了,估计是知道我醒来了,来特意看一下。我的主治医生一点都不臭,真不错。
医生询问的时候,似乎很欣慰:“怎么样,有啥感觉没有?”
“没啥感觉呀,就是病房很臭,臭的受不了。”
医生露出一股不解的表情,某人就解释说我闻到她身上还有对床主治医生身上有很臭的味道,主治医生随口问我道抽烟吗,我说从不。医生看看没事就走了,某人突然跟了上去。
某人回来跟我说,那个主治医生是个烟鬼,进病房之前还在抽烟,我说你以前也不是抽吗,某人狡辩我是因为偏头痛,早不抽了不是。
“你晚上想吃什么,我回去一趟,给你做,顺便洗个澡,不是嫌我臭吗?”
“好啊,我要米汤,要树叶爿儿,其他你看着办。”
其实,某人从我被推进手术室直到我醒来,一直呆在手术室前的休息室里,护士给了她毯子枕头,让她能睡在那里,她想回家去主要是要休息一会,吃点东西。而我醒来啥都不知道,也不问怎么回事,只知道一个劲嫌她臭。
灰树叶飘转在池塘
看飞机轰的一声去远乡
光阴的长廊 脚步声叫嚷
灯一亮 无人的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