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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阵地在哪儿?——献给八.一 zt

(2006-08-22 16:25:52) 下一个
我们的阵地在哪儿?——献给八.一  1976年6月的北京让很多人并没有感觉到有天气预报得那么热,空旷肃静的人民大会堂会客厅里,一位久未谋面的老人安静地坐在正中间右手边那张沙发上,等待着某个外国访问团的来临,那根伴随了他很多年的拐杖孤独地靠在脚下陌生地毯上,它一点儿也不理解自己的主人今天为什么会突然从医院里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就在这张四四方方的沙发上,一位已经与之深交了50多年的老朋友在7个月前还坐在这儿纵横捭阖;还是在这张来自内蒙的羊皮沙发上,另一位与之并肩战斗了40多年、并且也排挤了他近20年的老战友也倒下了;也许在这一刻,老人想起了那30年前的井冈山上,远处隆隆传来了低沉的炮火声,而三位雄怀理想的革命战友依然谈笑风生运筹帷幄,如今,他再一次孤独地坐在这个代表着世人趋之若鲫的权力的座位上,只是左右两边却空无一人了。也许他还想起了1927年的那个凌晨,从那一天开始,这位90岁的老人就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次属于自己的阵地;而这一次,他又一次毅然地从医院里支撑着来到这个他内心里立刻确定了的阵地上,这样做仅仅是为了两位已经离开的老战友吗?还是为了这位戎马一生的军人心中的那种对自己所坚守的阵地的责任?   是的,他——这位已经90岁的老战士,就是造就了我们这个人民军队魂魄的军中之魂——朱德元帅。可曾对战争电影里的某种场景深有印象?一个机枪手倒下了,另一个旁边的战士来不及悲痛就马上补上去……直到这个阵地里所有的士兵们都染血战壕;在那个气温不热也不冷的早晨,一个军人,在自己的最后一场保卫战中也立即就在内心里作出了那样一个决定,就象一位知情者后来感受的那样:“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决定,这是一个老帅在民族危难时刻,不顾90岁高龄挂甲出征。这是人类绝无仅有的先例,也是人类最高境界和信仰促成的责任”;是的,这就是军人对“阵地”二字的责任感!面对着当时内部四人帮来势汹汹篡党夺权的进攻,同时还有不少野心家们利用外界民众的呼声而急欲改朝换代的阴谋,这位90岁且自己也重病缠身的军人奇迹般站立起了那双已经瘫痪了近一年的双腿,他还来不及悲痛,并立即作出了一个决定:分担主席晚年的工作。就象他那70多年战斗岁月里所遭遇到的无数次历史紧要关头一样,他站了出来,并且说:从现在起,这里就是我的阵地,这也肯定是我的责任。   尽管那次会见外宾因外交部工作人员混乱的日程安排而流产;也尽管就在这次会见中,朱德元帅在低温空调下的大厅里被冷落了两个小时后,因感冒引发并发症被直接送往医院,并在15天后,他走完了自己战斗的一生;也尽管他在还没有接过战友的枪时就被一颗子弹夺去了生命;但是,只要他出现在这个阵地上,对那些进攻来的各式各样的敌人就是一种极度震撼的一次警告,同时对身后更多的战友们也是一种无声的鼓舞和激励。一百年来,还有更多的战士们战斗或将自己生命奉献在属于自己的阵地上,这——就是一个军人与他的阵地——深深依赖又彼此扶持和鼓舞的感情。这种来自精神世界里的感情或精神,是俗世间里脆弱而生理冲动下的爱情或物质欲望所能比谓的吗?   每一条国境线都只是停火线;每一个只要有罪恶的地方都应该是我们新的阵地。   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军人是否还保留了那么一点点军魂?我认为这样的质疑绝对是毫无意义的,每一代的中国军人就象中华民族历史上每一代为了真理和公平而战斗的青年们一样,他们内心里同样隐藏或保留着人类对正义和光明的精神渴望,并且也不可能能人为的去切断这样一代代的精神传承的力量;不要去轻易指责或对某些表面上少数的丑陋而轻易下定义,也许这个社会的某些披着上帝外衣的撒旦正要求着我们曾经的人民军队也同流合污,也许也有那么多懦弱者放下了前辈们交与的枪主动投降;但最普遍的是,还有更多的中国新时代军人们,他们迷茫地看着正在被外面的世界狠狠颠覆了的曾经的英雄和前辈,他们不清楚那些颠覆了自己从小就深藏于心底的精神授予者的外面的人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也不明白外面的那些为了个人私人的某些权利而不惜手段的人们是为了什么?但人性中对正义和真理的坚守又让他们感觉到实在是难以选择:是也把自己人权里最根本的生命权看得比可能会牺牲的战场命令还要重要?是向真正的坚守精神靠拢还是屈服于虽然也客观存在的人性丑恶?是保护自己个人的生命的完整权利还是为了捍卫他人生命而勇于献出自己的生命?这些,是那些在外面蹦蹦跳跳的鼓噪者们无法回答或不敢回答的,因为他们从来没有真正关心过这个国家是否还有——阵地。   1998年8月17日的下午是我在云南河口边防某个阵地上的最后一次值班,午后的烈日将四周的空气也凝固了起来,望远镜里是对岸一片翠绿的芭蕉林在轻微的浮动,我将自己的目光从远处拉回到了这个坚固的水泥了望堡中,手顺着身旁的石壁摸到了一片刻于不同日期的歪歪曲曲的字:“保卫南疆!”“提高警惕、坚守长城”“守边卫国、奉献牺牲”“舍小家为大家”“敬礼!我伟大的祖国母亲!”……,而最后有一段字却让我突然热泪盈眶:请祖国放心,如果敌人敢来侵犯,我们将坚持到最后一个人和最后一颗子弹……。在那个很平常但对我来说却永难忘怀的下午,我坐在自己的阵地里泣不成声,以至于连指导员喊我去喝最后一顿送别酒的声音也没有听到。多年以后,在我偶尔于深夜里点着一支烟并试图回忆点什么的时候,才终于明白:那就是一个军人对自己下一个阵地在哪儿而迷茫的痛苦啊!   当代中国军人的阵地又在哪儿?在枯燥的训练场上吗?在洪水滔天的江醍边上吗?在罪犯们肆虐的长途汽车上吗?在分裂份子暴乱下的城市里吗?是的,都是!这些都是每一个中国军人应该毫不犹豫地说“那是我的责任”的阵地。但是,对于二十一世纪的中国军人来说,第一道阵地却是在自己的心里,永远不能放弃自己心里的那个正义和为维护国家和老百姓的利益而敢于奉献牺牲的阵地!无论面对着多少甜蜜的炮弹和巨大世俗社会中的压力,都决不能放弃内心里的那道由一百年来中华民族历史先辈们传承下来的精神阵地!   最后的一道防线?是的,在精神世界日益败落的二十一世纪的中国里,中国军人所要面对的正是祖国的最后一条阵地。我不愿意矫情的用“灵魂附体”这样肤浅的广告词来表达自己一个老兵对军人和军队的期望,但50多年前上甘岭上无数有名字和没字的黄继光们是永远也不惧怕被颠覆的,尽管他们当时面对的是来自“自由世界”的“美利坚式联合国”;60年前中国河北易县狼牙山那条阵地上的最后五位中国军人也不会因为不再对后代宣传就能抹杀掉的,也尽管他们面对的是以“大东亚洲共同繁荣圈子”这样“平等”和“世界大同”口号下的倭寇士兵。   守住祖国这最后的一条阵地,守住每个军人心中的第一条阵地,中国二十一世纪的军人们也能成为新时代的“万岁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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