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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棣与中国洲际导弹发展 华棣到底泄漏了什么秘密?zt

(2006-08-22 16:25:45) 下一个
中国以“泄露国家机密”罪逮捕了华棣。华棣一九六○年毕业於莫斯科航空学院火箭发动机系,回国後在国防部第五院现航空航天部第一研究院从事火箭、导弹技术研究长达24年,1970年代因为参加中国第一代卫星以及洲际弹道导弹的研究有功而荣获国家突出贡献奖。一九八六年以后,华棣开始从事社会科学的研究。先后在社会科学院美国研究所任职。后调任中信公司国际问题研究所所长,并参加了中韩关系的正常化谈判。他的研究先后得到邓小平、赵紫阳的赏识。 “六四”事件发生时,华棣正在莫斯科开会,后辗转到达美国。受聘为史丹福大学国家安全与军备控制中心研究。一九九二年与发表题为《中国导弹计画:技术及战略目的》的论文。同时还翻译了5本书。包括将尼克松的《1999不战而胜利》翻译成中文。 华棣到底泄漏了什么秘密?在回答这一问题之前,首先必须弄清什么叫做“秘密”?在军事报道领域,不同的国家,依据不同的国情,所处的国际环境异同,对军事机密的解释标准也大不一样。例如就洲际弹道导弹的名称、射程、配备数量,美国、苏联、后来的俄罗斯经过限制战略核武器谈判、削减战略核武器谈判的回合较量,早已公开了有关资料。但是对于洲际弹道导弹固定发射地点的确切坐标位置却一直保密,直到第一、二阶段限制战略核武器协定签署之后,双方才不得不公开了需要捣毁的发射井。英法自认为自己核实力低于美苏一等,因此在80年代把自身拥有核弹头的数量列为最高机密。以色列迄今甚至不愿意公开承认自己拥有核武器。 在同JohnLewis合作的《中国导弹计画:技术、战略及目的》一文中,涉及到了中国的洲际弹道导弹、中程弹道导弹现状、展望的内容。包括披露了1989年以前中国部署的DF5洲际弹道导弹(ICBM)的确切数量是4枚,以及大体部署的形式。并透露了当时以及现在正在开发中的新一代洲际弹道导弹DF31、DF41、新一代094型战略核潜艇将要部署的JL2(DF31的潜射版)的射程、燃料种类、配备的时间等。 以上述美苏的标准而言,华棣同JohnLewis合写的论文透露的中国导弹有关情况是十分有限的。以他所处的位置,他应该知道更多的东西。例如有关第二炮兵洲际弹道导弹基地的确切位置、弹井的设计、导弹的弹头突防能力、引爆装置的可靠性、“最后安全装置(如果有的话)的解除方式等等试验参数,在华棣的有关论文中,只字未提。可见华棣是大有保留的。 但是在对待核武器发展的问题上,中国的军事学者一直声称“美苏是两大核巨人,而中国只是一把小刀”,中国的战略学者认为美苏两大超强当然有足够的自信公布她们的核阵容,因为双方的力量早已发展到了任何一方不能摧毁另一方而赢得核战争胜利的地步,而且认识到谁要首先发动核战争,最终只能同归于尽。正是基于如此“保障相互毁灭”理论,美苏才发展了数以千万计的核导弹以及弹头。 根据第一次限制战略核武器谈判时期,苏联向美国提供的关于洲际弹道导弹的报告,苏联在此期间拥有战略核弹道导弹弹头10953个,,包括洲际弹道导弹弹头6657个,潜艇发射弹道导弹弹头3426个,重轰炸机载弹头870个。其中包括3000个“打击弹头”,以大当年威力专门打击美国坚固的洲际弹道导弹发射井。洲际弹道导弹发射器SS24、SS25等7种类1451件,发射基地21处。苏联保有如此众多的弹头的战略目的如下:必须在核战争中摧毁美国6000个战略目标。包括大都市、军事指挥中心,核基地。在第一次打击中首先摧毁1500个以上的战略目标,主要是核基地、指挥中心,其中对一个加固型美国的导弹发射井使用2-3个“打击弹头”。 相对于美国、苏联、俄罗斯的核威慑战略,中国的核力量一直强调确保有限的“第二反击能力”,以阻止美苏可能对中国进行的核讹诈。即在决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前提之下,在受到核攻击之后,对敌人的大都市,工业中心实施核报复,引起对方的核恐惧,从而形成“核威慑”力量,迫使对手放弃使用核武器的念头。 《中国导弹计画:技术、战略及目的》一文提及1989年以前中国唯一进入实战配备的DF5洲际弹道导弹的数量是4枚(DF4计算为准洲际弹道导弹),众所周知,依照中国当时的技术,每枚导弹只携带一个核弹头。 对此中国的国际问题学者评论认为:如果这一数字属实的话,等于向外界表明中国当时根本没有对美国本土直接进行“第二核反击”的能力。因为基于“不首先使用核武器”的政策,区区4枚导弹在美苏的第一次打击中可能难以生存。 当时公布的官方图片显示,DF5洲际弹道导弹采用露天发射架发射方式,生存性极其低下。即使部分解决了“藏”的问题,剩下的1、2枚DF5在技术值上对美国本土构成的威胁效应就会降低许多。俄罗斯核安全事物顾问贝拉乌斯战略火箭军少将对此认为即使以美俄的标准而言,战略洲际弹道导弹在实战中的可信度是值得怀疑的。因此,苏联设定了以三至四个弹头确保95%的攻击成功率的参数。原因在于以四个弹头发动洲际攻击的同时,其中三个有可能在弹头突入大气层时,速度到达24马赫,表面高温达到2500度从而有可能使起爆装置在振动过程中失灵,同时导弹的“最后安全装置”也可能无法对加速度加以感应而不能解除,由于试验发射同实战发射的飞行路线不一样,对于惯性诱导装置的可信度也值得担忧。 如此,仅仅以1989年当时的4枚洲际弹道导弹之数量,的确难以形成所谓的“有效第二核反击能力”。这是否就是中国对华棣的震怒之处?如果是的话,意味着在华棣出走之后,中国将不得不加大DF5的生产数量。CIA在本年度公开声称目前中国拥有11枚以上的DF5服役,同时改良后的DF5A型配备了多弹头。 然而种种迹象显示,华棣透露的所谓1989年只有4枚DF5ICBM之说有可能作了极大的保留。1993年,当时的俄罗斯捷尔仁斯基军事大学教授贝拉乌斯少将(《五角大楼的宇宙赌博》一书的作者)对作者表示中国当时部署了17枚DF5导弹。美国的中华战略学会主席赵云山表示从中国核裂变材料的生产、储备情况来判断,当时的核弹头数量、洲际弹道导弹数量都远远超过华棣的结论。旅居纽约的中国战略问题评论家艾端午表示1984年大阅兵时,中国便展出了3枚DF5,其造价一枚在中国不超过一亿人民币,到1989年才生产了一枚? 法国同美苏不同,也只是保留了有限的核反击能力,对核武库的保密标准远远高于美国,例如法国从来没有公布过核弹头的具体数量,但是1980、1982年,当法国决定装备S3中程地对地导弹的时候,法国还是公布了它的具体配备数量是各自9枚,90年代以后,法国放弃了陆基核打击系统。 通过华棣的上述论文,国际社会第一次真正了解了中国正在发展中的下一代洲际弹道导弹的名字、大致部署时间、射程、弹头数量、部署方式、燃料种类等等。这使西方对中国核武库的现存力量、以及未来十年、二十年的发展动向研究有了重大的突破。但是,必须指出,就技术意义而言,华棣论文透露的有关DF31、DF41ICBM、DF25IRBM的情况拥有最大的保留余地。首先,华棣在论文中提及1984年11月26日航空航天部作出了未来弹道导弹必须由液体燃料向固体燃料转换的四项决定(op.cit.,28页),DF31的部署形式为公路卡车移动式,类似苏联现役的SS25PL5),DF31、DF41的弹头部分完全相同,完全使用新一代的固体燃料等等。中国的国际政治学者以个人立场认为DF31、DF41目前还在研制之中,数年前就向中国的主要核对手美国披露上述内容,于国家利益不利,算是严重泄密。 但是首先华棣在上述论文中透露的中国导弹发展方向基本上是所有核武大国发展洲际弹道导弹的必经之路。为提高在敌人核攻击面前己方核导弹导弹的生存生存能力,美苏新一代的洲际弹道导弹无一不是公路或者铁路机动部署发射方式。例如俄罗斯的SS25、改良型“白杨”、SS24、美国的MX、Midgetman等等。为提高发射效率,缩短准备时间,美国的第三代弹道导弹大都采用固体燃料。因此华棣论文透露的只是一般的常识问题。 美苏、英法对于正在试验当中的某些核打击系统,视状况而定,仍然公布例如系统名称、射程、计划部署时间等等最基本的信息。例如俄罗斯一直计划部署的“白杨”洲际弹道导弹,自1996年以来虽然迄今仍处于试验发射阶段,但是军事传煤对其基本动态早已不陌生。   华棣论文自发表以来,中国的导弹技术得到了进一步的发展、提高。接近美国国防部权威消息来源的华盛顿时报记者比尔.更茨(BillGertz)便向作者表示中国在7月进行了DF31洲际弹道导弹的发动机地面点火试验。表明华棣论文中提到的这一型号导弹已经进入服役阶段。日本军事评论家平松茂雄教授也引述防卫厅消息认为早在1995年,中国便进行了新弹头再突入大气层的强度试验。可见中国的核力量已经处于更新换代的过程,实力已经不是一把“小刀”,在自信增强的前提之下,适当增强核力量的透明度,对于消除“中国威胁论”,反而有所帮助,就此而言,华棣的上述论文起到了帮助国际社会了解中国核战力真实情况的积极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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