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飞翔的挣扎

有一种鸟,想飞却飞不高,但她却总不甘心在浩淼的水中悠闲的生活,于是她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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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孕)-初中期 我可承受之重(三)

(2006-11-30 21:03:52) 下一个

继续等待(等待戈多?!)。两个聪明的大脑在是和否之间抉择,寻找着逻辑。原是跌跌倒倒蒙蒙懂懂的知道有个生命在开始,和深谙哲学的老友在精神的层面上讨论baby在我家的可行性和潜在对世界的威胁(见运(孕)-初初期),通过上课和阅读从实践的角度去了解一个生命诞生的艰辛(还是很难接受所有的苦难),从早孕反映中认识到一个不争的事实:新生命是如此自私顽强从母体掠夺资源而茁壮成长。母亲这个词太伟大,有心或无奈的“无私奉献”建筑了这个普通又沉重的词(突然想起了莫言的丰乳肥臀)。

这样,那个正在努力学习做准妈妈的我被确诊流产,,,然后,然后我觉得迈过了那个槛,能够坚强的面对现实。“善意”的现实于是又对我打开了另一面窗,我们看见了一个鲜活的生命,小小的心脏在纤细的表皮下顽强的跳跃。似乎是希望,但是医生的断言在我的脑海里残酷的鞭挞着每个跃跃出头的小希望。

从有到无,是沮丧;从无在再到有,是歇斯底里的欣喜;再到未知,是煎熬。

等候室的阳光不再妩媚,冷冷的淡了下去,然后义无返顾的扎下了地平线。一日未食的我在这无结果的猜测中又等待了4个小时。估摸着那个华裔医生已经下班,去询问。“可能还要等一个小时。”

盼星星盼月亮,一个包着蓝色扎染花头巾,20出头的医生和蔼的把我请进了另一个同样惨白,霉暗的诊室。她解释着手术时间太长,指指头上的头巾表示刚从手术室出来(现在的医生真时髦!同时对那个还有1.5小时手术做到4小时的病人致以无限同情)。

第三次内检,很快,她已大惊失色。“我要去找我老板看看!”“有什么问题?”“我觉得宫颈上有瘤子,需要证实。呆着别动!”于是她烟一般的飞走了,留下我光着身子在冰凉的皮革的诊床上,在阴冷的初冬的夜晚。


孕盲的我最近学习的成果让我听懂了宫颈和瘤子这两个“专业词汇”。然后索引大脑中所有的相关信息,归纳出了以下几条拙见(做专业咨询人员的“素质”):
1.肿瘤在怀孕时会加速生长,孕激素的刺激和体内对这些特殊职能器官的优先供养。
2.我(带着肿瘤)和胎儿大多时是你存必我亡的下场。例证,李瑗瑗为保胎儿,结果留下个一个没妈的孩子(细节不详)。最近报上登了一在刚怀孕时发现乳腺癌的妇女,坚持到7个月做手术把婴儿取出,马上开始化疗的事例。当时还在感慨她产后虚弱的身子如何去承受那下油锅的化疗(Freakonomics 说医生从来不把自己的癌症家人送去化疗),再说最好的治疗时间也许已从保胎的日子里逝去。Wish(我不用hope)她那喝不到母乳的孩子不会失去妈妈。
3. 如果我的“分析”正确的话,需要早下决定。可以体会上面两位“无私”妈妈的奉献。但我从不盲从!风险分析:我正值壮年,一个对社会对家庭(父母)尽义务的良好公民,还可能在将来对社会作出更大的贡献;Versus 没有母亲的孩子在经历漫长“血雨腥风”的成长过程,没有100%的确保成为栋梁之才--风险系数太高(换一句话说,我不喜欢高风险投资)!
4.放弃一个刚刚见过面的鲜活的生命,还不是善于快刀斩乱麻的我愿意做的,但但但,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菜)烧!
。。。。。

俗话说不打无准备的仗,我胡思半响后觉得自己理清了思路,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准备迎接今天的第四个医生/挑战。精神的力量是强大的,放松下来,这才觉自己早就饥寒交迫的发抖。

老公了?肯定在外面伺机打盹,帮他起名曰“良盹一秒值千金”!这可是我老妈最痛恨老爸的“陋习”之一。我在这儿心力交瘁的时候,他却在那儿赚“千金”,我恨的牙痒痒。介于我还的光着随时迎接下一个医生,不得造次,压着火!

继续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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