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人生爱谁谁

形而上痛苦并形而下快乐着
正文

(2006-11-25 17:06:42) 下一个

常回忆起一个温煦的午后,登上火车,车窗边坐下闭目养神,车无声地启动了,头倚着窗,稀疏的阳光投在脸上,想象着那黑与白交替的疏朗在面颊上飞快划过时的轻柔,火车与铁轨有节奏的碰撞声和眼前一明一暗的变化一点一点濯洗着周身的铅坠,原本唯恐牵起更多疲惫只愿懒懒地闲坐着,浅浅的呼吸如水波轻送这片枯叶离岸了,它摇晃并伸展着,越来越轻盈和丰润,此时的风是柔媚、馥郁又有些热烈的,也许刚从岸边的那片花丛拖着曼纱过来,也许刚被湖边的那片芦苇追捧抚弄抛了过来,也许刚在云端飞驰追逐俯冲而来,水是多情的,一波一波地交叠掩映,白云旖旎的影子亦真亦幻,仍在稍暗的蓝天里轻摇着,我的枯叶开始慢慢地走进一个漩涡,突然的旋转,仿佛走进那个漆黑且细雨婆娑的夜晚,看车窗上蜿蜒而下的纤弱---无法拥之入怀的那些精灵,象长长的泪。

 

于是,有了一种认识,窗户真的是眼睛,我喜欢在窗前看一切,一尘不染的蓝天,轻抹飘洒的白云,慢舞飘摇的大树,灵动欢快的小鸟,漫天结队的蝙蝠,橙黄至血红再到黛紫的黄昏;我喜欢在窗前读书,在哲人的孤独里爱着人的智慧,在酒神的迷醉中爱着人的灵性,在科学的严谨中爱着人的固执,然后在自己的平庸里爱着人的无奈。

 

有了窗子,我们仍然和大自然相互注视,然而有了窗子,我们不再被自然触摸,还有我们的思考和我们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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