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2)
2016 (1)
2003年的SARS过后, 我回国去, 许多朋友谈起吃野生动物都脸色苍白, 其中有几位是在医院里和讨命鬼SARS握过手的, 此后几年回国再也没听说过谁谈起吃野味. 可是几礼拜前回去, 又有朋友邀请吃野味, 被我拒绝. 看来当年那场恶梦来得快, 去的快, 忘得也快 !
每个国家和地区, 民族都有自己的饮食习惯, 这些饮食习惯也随着经济条件和自然资源条件而改变. 记得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广州的经济才好转几年, 许多人就已经对吃肉感到厌烦, 开始偏向吃鸡翅鸭掌之类的, 后来又转向狗蛇类, 再后来便热衷于野生动物. 其实有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好吃, 对某些人看上去就马上食欲减退的东西, 也许对某些人那是很好吃的东西, 比如象抜蚌, 以前回国喝过它的汤, 不知是什么样的, 几年前在台北第一次看到它的整个形像后我几乎要呕吐.
十几天前回欧洲的那天中午朋友请吃鲍鱼 燕窝, 和海马汤, 他买的单,出来后那位朋友被我浇了一盆冷水, 我告诉他我吃不出感觉, 我是欧洲回来的农民,你倒不如请我吃一碗稀饭或玉米羹更有味道. 他说我在欧洲是活得土得掉渣, 没救了 !
法国人也吃一些我们不吃的动物, 比如野鹿, 野猪, 鸵鸟, 在普通的饭馆里就很常见. 至于吃罕见的野生动物在西欧某些很狭窄的醉生梦死上流社会圈子内也不少见, 甚至是通过非法的途径从非洲走私野生动物到欧洲供食用, 当然他们很保命, 走私来的野生动物都先请兽医静悄悄地检查过再吃. 可见在一定的特殊经济条件下吃一些离奇古怪的东西并不只是中国人的爱好, 不过这些吃野生动物的人都保持秘密, 不敢象中国人那样大张旗鼓, 生怕别人不知道.
闻名于世的法国肥鹅肝是通过很残忍野蛮的喂养途径得来的, 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它, 我觉得不如一块番薯好吃, 在法国饭馆吃饭, 我盘里的哪一块经常是没动的. 不是因为我反对肥鹅的喂养方式, 而是一来我觉得没吸引力, 二来我把它看成一块脂肪肝, 怎么能引起食欲呢 ?
不管吃什么, 一个是要尊重自然界和野生动物界, 另一个是要保证饮食卫生习惯, 小的象寄生虫, 罕见微生物, 大的象SARS之类的灾难, 再是要自己真的觉得好吃才吃, 不要因为它罕见昂贵就以为吃了才有品位.
想起古哲学家Marcus Tullius Cicero (106 av. J. C. in Arpinum - Arpino) 的名言 : 吃是为了活着, 活着并不是为了吃.Il faut manger pour vivre, non vivre pour manger !
实话说,我是宁可土鳖的~
LaBete,
哎, 现在许多所谓有教养有知识的, 吃得挺着个大肚子, 满脸横肉, 讲起话来财大气粗, 很悲哀!
可悲的真是因为中不乏有科学文化知识的人物,那些所谓的精英。而三餐无着的家庭却依然存在。
中国吃野味都是那些有一定经济能力又想显示出来的人, 太多东西吃了, 吃得无聊就得找些怪物吃, 其中不乏有科学文化知识的人物, 三餐无着的家庭哪想得到要吃这些东西
你不觉得是块脂肪肝阿, 尤其是那种整块煎了端上来的. 如果是重新整理过的那种还好, 我回国一般买那种制过的去毒害中国人民, 不会让人有太多的联想.
有次在广州, 一位老同学说到朋友开的日本饭馆吃饭, 老板一听是法国回去的, 打电话要餐厅选一块最好的肥鹅肝. 端上来时我跟同学说 : 你饿了八辈子啊! 这么大一块脂肪肝,你敢你就吃.
他被我一说, 也不敢吃了.
很欣赏 Cicero,不光是他的文才,也因为他是古罗马共和制的拥护者,反对 Caesar 的独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