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 (2)
2016 (1)
这辈子考过的试可算无数,重要的不重要的,有意义的无意义的,为了谋生而考的,为了兴趣而考的,但让我永远记住的而且觉得最有水平的一道考试题是我考医生的时候:“Avoir Un Corps, Etre Son Corps "(To Have A Body , Being Someone's Body ). 出题者的原意是希望考生在医学社会科学的范围内,从Anthropology 的角度去探讨灵与肉的关系,出考题的是一位对 Anthropology 很有研究的医生,没有任何标准答案,看考生的辩解力打分. 感谢他让我有机会去思考和辩解我的看法,从新审慎我对医学概念的认识,从这道题开始,我改变了对人体,疾病和治疗的独立看法,从原来的二十世纪中后阶段盛行的器官医学概念转向二十一世纪欧洲医学界广泛探索的整体医学概念.
关于灵与肉的关系,涉及到医学社会科学,在对躯体与疾病,疾病与痛苦的探讨中,不可避免地要涉及这问题,无论中西文化,普遍认为一个活着的人都具有双重性,在我们所能触摸到的躯体中,还蕴藏着一条见不到的灵魂,这两者的关系很密切,那么,对于行将离开人世或已离开人世的人呢,该如何认识这双重性呢!如果灵魂是存在的,那么人去世以后,灵魂到哪去了? 估计许多人都会提这个问题.
对医生来说,最有意义还是人活着的时候,怎么看待人的双重性,怎么处理由于这双重性所带来的问题,当我们面对一个病人躯体的疾患痛苦时,在这同时不要忽略灵魂的痛苦. 这个系列里,我想讲讲这些年在病人身旁所见到的感人的事,他们为了顽强活下去,怎么与躯体和灵魂的痛苦争抗,在生命最后的有限时间里,让生活过得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