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刚刚八点,老爸来电话询问我的脚,还把何阿姨也叫上,说什么也要要我去医院看看,还说她认识离我住地不远的一个医院的院长。何阿姨曾是党校的教师,她的学生也大都是当官儿的。不过我知道我是不能买她的帐的,只是这给了老爸又一次来我这里的机会了。
九点前后,老爸来到后着急地看了看我的脚,还好,我还能走路,就是走路时踝关节有些疼,还是可以忍受的那种。我跟老爸说,这样的情况,去医院看头一件事就是教你去拍皮片子,踝关节也是一个复杂的关节,光是X光未必能看清楚,再让你去拍个CT之类的,仟把块钱就没了。能做的处置大多不过是伤些药,或是打上绷带什么的,只能是没事儿给自己找事儿做,花钱还让人给折腾一遍。老爸自己也跟我说过:没病的人进了医院也会得病的。
说服了老爸,他再不坚持要让我去医院了,就又谈起他买新房的事儿。
昨天在医院里,老妈跟我提起她的住房证的事儿,我也看了看老妈的住房证,老母亲的住房证编号为2083,发证日期是1990年11月9日,经办人,李钢
那住房证上面是这样写的:
住房管理规定
1,搬迁住房时,须经校房产科验明本市户口本,再领取住房证。此证件即作为向派出所申请立户的证明。调出本校或出国期间此证上缴校房产科。
2,不准损坏室内设备,不准改换住房结构,不准在墙上琢洞,搭阁楼,开窗子;不准拆卸地板及改装水电卫生设备,不准在楼上用水冲地板;不准在楼顶搭棚放置物品,不准将垃圾或杂物倒入便池,填堵下水道,违者处以通报罚款。
3,凡领取住房证候三个月内不住或转让他人居住者,原住房收回,并按5元/平米处以罚款;
4,住房的维修,由住户向校科申请,经检查鉴定后,定出维修标准,转修缮可修理,如超标准,超出部分由责任者承担。
5,此证若遗失,可向校房产科申请补发。
在“户主及家庭成员”一页上仅写有老妈一个人,老妈的出生年月日和服务的单位的名称也写在上面了。
在“住址变东情况记载”一页上写有老妈曾住过的西区12栋1门4号,(56平米),还有一处是东区5-2-2-14,最后一项是东区7-1-5-9(70平米),也就是现在的这套房子。
按上面的规定、这房子是不能让别人住的,而且人走了后是要把这住房正还回给大学的。也就是说老妈只有这套房子的居住权,没有房产权。
老爸说他也得到过民院的退房钱,想必老爸现在住的房子也是跟老妈这里的房子一样,只有使用权,没有房产权的。所以没有什么继承不继承的问题了。
那么老爸买下的那套133平米的房子会是怎么回事儿呢?我问老爸他是否有跟我妈的住房证类似的东西,老爸说他没有。我估计老爸就没弄清楚,他的福利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所以我跟老爸说,到底他是否要去支付那40%的买房子的定金,还得打听好了再说,如果是老爸对这套新房也只是只有居住权,没有房产权的话,就没有必要买了,不然等他百年时,他现在缴进去的这笔钱,就打水漂了,不是被何家人吞掉了,就是随房屋上缴了。。。
其实我倒觉得这样让他们这样的“公务员”只有使用权没有拥有权也好,这样可以让他们尽情享受自己这辈子应享受的东西,不给后人留下太多的物质上的东西,省得后人们还要为他们的遗产争执。他们这一辈人,勤勤恳恳干了一辈子,到老了,即使是像我母亲那这样了,躺在床上了,没有自己的亲人在身边,儿女也不在身边,也能得到照料,不是没人管的,也不算是悲惨的了吧?
上午跟老爸一起去了一趟银行,我们用欧元换了些人民币,没想到汇率竟这么低了:伍佰欧元只能换四千元人民币了,。。。
把老爸送上了出租车,返回老妈的住处时,顺路,我把返回北京的车票也买好了。老公一直想乘高铁,我倒是偏向于乘夜车,有卧铺,睡一觉就到了,而且晚上上车,时间不紧,高铁的车,车次岁多,可适合我们的只有一趟:上午十点从新的武汉站出发,下午两点四十就能到北京。这次我依了老公,买好了28号上午去北京的G84 次车票。
临上楼前,在老妈住着的职工宿舍楼对面的大学自己的超市里买了些蔬菜和半只烤鸭,晚上,我翘着肿得发胀的脚,炒了菠菜,用鸭架子煮了些黑木耳,最后放了豆腐和老公也爱吃的香菜,跟老公两人的晚饭吃得很顺心。
老有所依? 2013-12-20
早上好不愿意起床,右脚脚腕肿得难受,今天还感觉有些痛了,加上鼻塞喉痛头疼,看来是又要病倒,幸好还没发烧。
我是每次回国都会大病一场的,尽管事先做了些准备,。。。最倒霉的一次是2009的冬天,回国三周,在病床上躺了18天,发烧不退,吃药不管事;2010的那次是快离开中国时病倒的,返德后喉咙哑了,一直拖了五个月才算好,国内的病毒太厉害,德国医生没有药物能治,只能靠我自己的抵抗力来慢慢将病毒击败。这次幸好还没发烧,我已经带有我的德国家庭医生给我开的抗菌素药类了,一发烧就吃。
早饭老公烤了带有葡萄干的吐丝,要吃煮鸡蛋,昨天我把鸡蛋打进米酒汤圆里,老公不吃,今天就给他煮了两个。
早饭后,我开始整理老妈的房间。老妈的护工阮师傅给我打来了电话。其实我昨天就给医院打去了电话,还给负责老妈医疗的熊护士长发了短信,因我前天临从老妈住的医院出来时,还跟老妈和阮师傅说,第二天我还来得,结果在回去的路上崴了脚,我就是想通知他们一下,这两天我来不了啦。
我老妈和老爸这样的也能叫做“老有所依”吗?我怎么觉得他俩都是那么让我操心,不放心呢?
今天给老妈整理衣物,我担心八天后我这一走,还不知下次什么时候再来,就把老妈冬、春、夏、秋的衣服找了出来,统统放进一只大箱子里,准备等我的脚好些了,就给老妈送去。
中午听到学校广播里说今晚到明天要停水,晚饭前又广播了一次,老公才明白为什么老妈家里有这么多盆啊桶的,不就是为了停水时,攒水用的吗?我找出了几个盆攒了两、三盆水,因为老妈这里安了太阳能热水器,今天太阳大,水温达31摄氏度,这也是个储水器了,
下午,接着整理老妈的家,翻出了好多垃圾,看到楼下有收破烂的,我拐着跛脚下楼去,把他叫了上来,顺便去了趟超市,买来菜。晚饭也够丰富的:炒肉片,炒红菜苔,还有昨天剩的菠菜加冬瓜粉丝汤,。。。
饭后,看还没到停水时间,用热水洗了头洗了澡,好好地把伤脚泡了泡,希望能早些好起来,。。。可这感冒真让人难受。
能有这等好事吗? 2013-12-21
早上醒来就不停的打喷嚏,鼻涕止不住地流,嗓子发干疼痛,偏头痛,在床上懒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看着红肿发胀的右脚脚腕,真觉得自己好窝囊,每次回国都是这副模样,就怕是回国竟一事无成。
早饭后,接着整理老妈的东西。老妈买了许多营养品,补身体这个的,补身体那个的,大多是看了电视里面的广告片买的。我不知道这些是否该给老妈送到医院去。这样在家里放着会过期的。可送到医院,这么多,放在哪里呢?
昨天给老妈的护工阮师傅打电话问她我们是否可以给她一些我以前穿过的旧衣服,显然阮师傅并不稀罕,只问我是否有可以拆洗的毛衣,可以给她带去,她会拆了织成新的,还问若有呢子衣服,她也要,呢子料,可以做鞋面的。我找出了我N年期用过的一个箱子,把我觉得老妈能穿得上的冬、春、夏、秋的衣服,放在箱子里面,准备给老妈带去的。那些我以前穿过的,还很漂亮的衣服该怎么处理呢?除了衣服之外,还有需多其它的东西,老公看我犯愁的样子,也帮不上什么忙。
快到中午的时候,老爸老伴的女儿打来电话,邀我们去老爸家里吃饭。我征求了老公的意见后,答应了。
老公在屋里只穿了一条运动服,还穿着敞开式的拖鞋,执意只穿一层的薄袜子,脚冷。看我用热水泡脚了,他也要用热水泡泡他的脚。
我烧好了热水,给他泡了个痛快。然后找出了几样给何阿姨家人的一些礼物,老公提着垃圾,我拎着给何阿姨的礼物,下楼了。扔掉了垃圾,老公陪我去了理发店,我只剪了剪头发,花去了15元。接着就打车去了老爸那里。
何阿姨的大女儿和小女儿在下厨,做的饭菜很丰富,有烧鱼,肉丸子汤,芹菜炒干子,肉炒山药,小白菜,西红柿炒鸡蛋,。。。老爸还特地跑出去买了瓶劲酒来,老爸和我老公两人喝得高兴。
饭桌上,大家聊着天儿,我家那儿子几乎成了话题的中心,又说又笑,一家人很开心。我估计这就是老爸不愿失去的“家”的温暖。
饭后,何阿姨跟我们聊起了那新购房子的事儿,她说贰拾万元的毛坯房,加上装修,估计要三、四十万了。我说三、四十万能买得133平米的房子?能有这等好事吗?
何阿姨确定说是可以的。难怪她一定要鼓动我父亲买房子呢,这等好事真不该错过的。
何阿姨的小女儿红红跟我说,在买房子的事儿上,折腾来折腾去的,老人们的事儿真的很难缠。
我说我先是怕两老年龄大了,在搬家折腾,怕是折腾不起的。
何阿姨的大女儿和小女儿都说,新房子他们来帮着张罗,不用老人们管的。
只是我很难相信贰拾万元就能买得133平米的房子?
何阿姨玩笑地跟我老公说,她要是找我老公借钱,借不借得到?老公说,他是个无产者,钱的事要找我。
我说我们现在负担也很重,老公老妈的房子卖不出去,又没有出租,——主要是怕摊上一个难缠的租房客,把房子用坏了,就不好再卖了。出租,我们是没那个精力来管理的,所以一直是想卖掉的。卖不掉,我们还要支付这栋房子的所有费用,我婆婆住养老院,我们也要支付一部分的费用,。。。
何阿姨和老爸提到了现在住在养老院的张昌茂夫妇,何阿姨的大女儿说,那个养老院还是可以的,但费用也可观。
老爸说,现在我也在这里,他想跟我们说,他也想进住养老院,征求何阿姨的大女儿、小女儿的意见。可她俩都说,现在两老生活还能自理,就是做饭磨人,她们会安排好的,她们给两老请了钟点工来帮俩老做饭,她们每周周六也是雷打不动地来俩老这里看望,帮助打点家里的事情。如果老人还没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还是在家过的好。
我谢过了她俩,并托付她俩好好照顾老人。给了她俩我的联系电话和Email地址。
何阿姨的大女儿跟我说,她会对两个人一视同仁的。今年,我老爸住了四次医院,都是她和红红接送,送饭送汤的。
我也谈到了我母亲的情况,像我母亲这样,住在东湖医院,也就是老人院了,费用不是她的退休金能支付得起的,她的积蓄将被慢慢搭进去,她的积蓄用完之后,也得我来负担的。若是我父亲也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得负担的。而且我父亲必须要有一些自己的积蓄,来顶急用。
后来我说了处理我母亲家里的一些家具的想法。何阿姨说,那要等我母亲百年之后再由我来决定的,反正现在只要我妈活着,我妈的这房子就不会被退掉的。
我也跟何阿姨说了,明天我约了负责帮我母亲联系医院和学校的一位大学生来家跟我父亲见个面,我母亲那里有情况的话,她也可以与我父亲联系。
何阿姨邀我们下周六再来她家,我说我们下周六就离开了。何阿姨的大女儿便说,那她周三再来她妈妈这里,我们一起吃一顿午饭。我答应了。
从老爸家出来,在街口的药店买了感冒药和点鼻子的药。今天的病症真是让我很狼狈的,鼻子堵,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还一直在流鼻涕。
会老妈家的路上,老公说他不舒服,就是喝酒喝的,上了出租车,他人就难受,我从手包里找出个塑料袋,免得他吐在车里。还好,回来的路上堵车厉害,老公还是没吐出来。回到老妈家里,老公好歹洗了洗,就上床睡了,我也服用了感冒药,点了鼻子,就坐下来写日记了。
今日冬至 2013-12-22 周日
今天是一年中白天最短的日子,也是黑夜最长的日子。
上午我刚刚起床,老爸就来电话告诉我他已经在来我这儿的出租车里了。
我刚刚把早饭做好,还没来得及吃,老爸就来了。我们边吃早饭边聊着,老爸也就是那么几句话,老是重复地说着。
九点多点儿,陈红艳也来了。我把我父母现在的关系以及我父亲的现状简单地跟红艳介绍了一下,老爸和陈红艳聊了一些。
最后我又嘱咐了陈红艳一下,求她每周去医院看我母亲时,带一些我妈爱吃的食物去,许多我妈爱吃的东西我将都放在我妈家里,摆在客厅的桌子上,每次给她带一些去。人老了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也就是吃点爱吃的东西是个乐子了。红艳点头答应着。
红艳走后,老爸问了我母亲所住医院的情况,问了是那个病房,我告诉了老爸,怕他也还是记不清的。我说那我们现在就一起去一趟医院看看我妈,老爸不一定非要进病房去看我妈,知道是哪儿就行了。老爸先说他跟我们一起去一下,没多久老爸又说,今天就算了,他还是回家吧。我也没勉强他,从老妈的冷冻冰柜里拿些冻得硬邦邦的冻肉,也给了老爸两块,让他帮着解决掉。
下午,我忍不住思母心,觉得还是应该去一趟老妈那儿,老公也赞同。我把这几天给老妈收拾出来一些东西,吃的喝穿的,放进了两个箱子里,老公拎着,我跛着脚,打车去了老妈住的医院。
刚从电梯出来,便看到与我妈同病房的病友刘大姐座在轮椅里,就在护士站的对门,我们与她打了招呼,刘大姐说话有困难,她用手势告诉我们我妈正在解大便。老公说那他就下楼到外面去抽根烟,我还是进了我妈的病房。
房间里只有老妈一个人躺在床上,房间里的味道的确不好闻,我还是跟老妈打了招呼。没说上两句话,老妈的护工阮师傅就来了,跟我解释说我妈妈好几天都没有大便,今晨她给我妈喝了通便的茶,现在开始排便了。阮师傅说她来把我妈的屎盆清理一下,我在门外等了一会儿,就见阮师傅端着一大盆老妈的排泄物进了厕所,同时听到老妈说她还有,要继续解大便。阮师傅将屎盆清洁后又放到了老妈的身下,让老妈继续拉。我把我们带来的两个箱子一一打开来,给阮师傅看都是些什么东西,阮师傅说她会一一拿给我妈看的,看她需要那些,她不需要的,我们还是拿走的好,房间里我妈用的柜子几乎都满了,床下面还不让放东西。我说那些东西里也有她(阮师傅)要的毛衣,呢子大衣什么的,如果她用不上,扔掉就是了。
阮师傅把两个箱子暂时塞到了老妈的病床下面,我也坐到了老妈的床边,老妈说她肚子还有些疼,还想拉屎呢。我说您就慢慢拉,我陪着您。
拉屎对老人来说也是件很费劲的事儿。而且我妈一直都有便秘的毛病,这一卧床,便秘就更厉害。阮师傅跟我说,有时我妈拉不出来屎的时候,她只好戴上手套,帮我妈从肛门里一砣一砣地抠出来。这样工作的确是很特殊的,一般的人没人愿意做的。
在跟我说话的时候,阮师傅听到了她的另一位病人刘大姐在呼她,她跑出去把刘大姐推进了屋。
等老妈拉完后,阮师傅给老妈清洁了“后门”、臀部,在老妈身下铺上了尿不湿,给老妈盖好了被子,还在屋里喷了些花露水。这才招呼我老公进来,坐到我妈的床边。
刚坐下来没多久,我的手机唱起了歌,我不知道的号码,接了才知道是我的一位堂哥哥张腾超打来的,他看到了我在网上给他的留言。腾超是我大伯的二儿子,我一直叫他二哥,下面是我和他在网上的相互留言。
二哥:我在端午节前去了一躺武汉,也是因为五叔为何阿姨要他买房子的事烦心叫我去的。我告诉五叔,我和我大哥的儿女七七、羊羊将凯里我哥修的房子拆了,修了一栋九层楼,有2000多平方米,我们的房子宽,他和何阿姨可以来凯里跟我们住,就完全不必考虑买房子了。但是五叔说他和何阿姨来凯里居住会不习惯的,他不愿来凯里。五叔跟我说,民院要他们买的房子最终是否能拿到属于个人产权的房产证他也不知道(你知道中国的政策变化大,长期的事情真也说不清楚),我估计现在只付2000元一平方米这样便宜的房子,民院不会允许你个人去转卖的,但子女的使用继承权肯定是有的。既然五叔要在武汉居住,我也主张他还是买了。如果五叔到了自己也照顾不了自己的时候,我会把他接到凯里来的,你可完全放心。
我:二哥,你好。我父亲的情况如你已知的,他毕竟在这里生活惯了,就随他吧。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他百年后,骨灰要送到老家安葬。这一点,他现在老伴的孩子已经答应了。关于民院要他们买房子的事儿,如你所说,最终是否能拿到属于个人产权的房产证还不知道,只是他老伴的儿女们想买,我父亲也同意他们买了,他们已经缴了60%的定金。我父亲说剩下的40% 他来缴。我劝他不要花钱在房子上了,就让他老伴的儿女们来买好了。我父亲的那点积蓄,还得为他今后的生活留着的。我也是这样劝我父亲的。他以为他交了钱,房子就会有我或是你的份儿,我根本就没有想在国内置房买地的。如果你觉得有用话你可以将房子继承下来。毕竟那是我父亲一辈子的所得。你看如何?
若你也不想要这房子的话,就让我父亲的老伴的儿女去买好了。
电话里我问了二哥的情况,他说的跟他上面写的一样,我问他他女儿子元的情况如何,他说他也只是通过子元的母亲得到一些女儿的情况的,目前子元还在美国学习呢吧。
老妈今天的情绪低落,人的精神也不好,人恍恍惚惚的。老妈说她感觉不舒服,有些恶心,估计是拉屎使劲累了,我跟她说话她也不怎么爱搭理。
倒是老妈的护工阮师傅跟我说了不少:她丈夫是为老师,女儿的工作也不错,家人都不愿意她出来打工,可她家盖了新房子,她自己也还年轻,能出一分力的,就不愿在家闲呆着。她也知道这样的工作,又脏又累,她也是放不下她照看的病人。她的另一位病人刘大姐,她已经招呼她近五年了,每年过年刘大姐家里都会给她红包,有个什么节假日,刘家也会有大大小小的红包的。而且刘大姐家给她的护理费也比我妈妈给她的高。我明白她的意思,我给了她两百欧元,按这两天的牌价折合成人民币就是壹千陆佰多元,算是过年费,可她说她过年回家,这里还要另外请人,还要另给过年费的。我跟阮师傅说,这事儿,老妈学校会管的,可阮师傅说,还是再叮咛一下老妈学校的那位志愿者陈红艳同学。
陈红艳前两天说她帮我妈去了钱的,今天怎么没见她给我?也许她以为我今天还走不了那么长的路,去不成医院的吧?
明天一定要给老妈单位的人打电话了。
回家的路仍是那么困难,先乘公交车,到了能打到出租车的地方再打车回家,。。。
晚饭在家自己做的土鸡炖藕,白萝卜烧五花肉。回家的路上(下公共汽车的地方)买了几个包子。
2013冬回国小记(3)
你最好不要随便把房子退回去.找个律师咨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