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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初恋
妈妈在铁道局工作时,交了个好朋友,叫小宁儿。那时刚刚工作,妈妈像是撒了缰绳的马,疯玩一气。加上铁路局的方便,周末就乘铁路局的顺便车,把北平的附近玩了个够。北平附近玩完了,又去天津玩。姥姥说我妈那时是成天都不着家的野丫头。
一次,妈妈跟一大群同龄人去冰溜,(妈妈溜冰也很在行)。大家手拉手排成了一字,霸道在冰场上。溜在最边上的人使了个坏,他突然停了下来,结果人们就以他为中心溜起圆弧起来。另一侧的人,由于离心力的作用,手就逐渐拉不住了,被松手的那个人就被沿圆圈的切线方向甩出去,结果这个被松手了人就是妈妈。妈妈被甩出去后,被惯性力推着,掌握不了平衡了,“啪唧”一下就摔到在冰上,手关节摔成了粉碎性骨折,当时手腕子就肿成了个小馒头似的,妈妈疼得又哭又喊地。
小宁儿和朋友们赶快把妈妈送到一家理发店,那剃头的会对骨头茬子。理发师含了一大口酒精在嘴里,运了运气,一口喷在妈妈肿起的手腕上,然后麻利地捏了捏,就把摔粉了的骨头对上了茬子。接着糊上了点儿中草药,用夹板将手腕子一通捆绑,就算完事儿了。理发师告诉妈妈半个月后就可以除去夹板了。半个月后,妈妈的手腕真的消了肿、又可以活动了。真是神了。
妈妈在铁道局的工作,主要是做中文日文翻译、口译等。跟妈妈同一个科室有中国人,也有日本人。工余时间,大家常玩一种叫抓大头的游戏:这游戏是在一张长纸条上画上许多线条,在纸条的一端,写上参加游戏者的名字,纸条的另一端写着奖惩的内容。多半是大家一起出去吃晚餐或夜宵时,餐费的分担比例。比如:白吃,自付,包干儿(为大家支付),大头(交全费),等等项目。然后将纸条的两端背折过去,不能看到人名和奖惩内容。每人都有几次机会可以在中间的线条上加导线,将线条的去向转变。由于参加游戏的人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在哪儿,也不知道奖惩内容时如何排列的,就只能盲目地划线。划线完毕后,翻开纸条的首尾,就能找出谁得到了什么样的奖惩内容。
妈妈的顶头上司叫高桥俊英,是个年轻的日本人。高桥不仅自己工作努力,也很会领导自己的同僚。高桥很欣赏妈妈的精明能干和日语能力,在办公室里,重要的事情都让妈妈一起干;有外差时,是必定要带上妈妈一起去的。一是有个得力的翻译,二来妈妈也像是他身边的一朵花,一个华丽且有用的装饰。
那时的妈妈还没开窦情,高桥能欣赏自己,重用自己,只是觉得很趾高气扬的,就像在学校时被清水宠着似的。
有次,高桥生病了,没来上班,叫妈妈把一些重要的文件给他送到他的住处,好及时处理。妈妈按吩咐,拿上文件去了高桥的住处。高桥一个人住在一套公寓里。妈妈找到他的公寓时,高桥发烧还躺在床上。妈妈找了个板凳,坐在高桥的床前,跟他一一读完了文件,并按高桥的意思作了批注。工作完后,妈妈告辞后起身就要走,却被高桥叫住,问妈妈能不能给他倒杯水来。妈妈当然也就义不容辞地给高桥倒来了水。高桥用含情脉脉的目光,期望着妈妈能陪伴他多呆一会儿,妈妈也按照高桥的意愿做了。可是玩心太重的妈妈还是没有能体会到高桥的爱意,只是觉得高桥的目光和话语中有种说不出的暧昧。 直到后来高桥拉住了妈妈的手,对妈妈说:“僕、凌さんのことがすきです。”(我喜欢凌小姐!)妈妈还是不懂其中含义,只是对高桥说:“高橋さんはいい人ですね。”(高桥先生是个好人。)高桥只好直说了:“僕、凌さんに惚れてるんですよ。 ”(我迷恋着凌小姐呢!)妈妈听到这话才反应过来,马上红起了脸,不知所措了。
高桥的病好了以后,除了工作上和在办公室里与同僚们玩抓大头以外,高桥还请妈妈出去吃了好几次饭。高桥也是头一次遇到恋情,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得到妈妈的心。两人的约会,也都是停留在逛公园、划船、看电影。别的也想不出什么花样来了。每次约会后,高桥都很有礼貌地送妈妈回家。妈妈有时会给高桥一个吻来谢谢他,高桥也不敢深吻妈妈,似乎是怕把这朵鲜花含化了。
日本国战败后,高桥不得不回日本了。他很希望妈妈能跟他回日本去,但是妈妈还是想留在中国。临别前,高桥宴请了妈妈、姥姥及妈妈当时在家弟弟妹妹们。高桥说,只要妈妈想通了,愿意嫁给他了,他就会马上来娶妈妈的。妈妈被高桥的钟情深深感动了。也动了想嫁给高桥的心。但是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自喻为牡丹花的母亲 (4)
你娘特像大赤包
商女岂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你佬爷若真是条汉子,定羞死一回。
让你娘这些丑事,沉于湖底。
你就别翻出来,让后人也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