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眼看中国
每次回来,都能看到咱们祖国日新月异的进步。这类的描述,在中国的媒体里简直是汗牛充栋,也为诸多的回国见闻所证实。咱这里想写的,只是这次回国亲身感受的,感觉不是很爽的一些经历。
(一)滴汗的水果刀
上海郊区南汇的水蜜桃很有名。周末与亲戚去碧海金沙,路上买了一大袋。天气酷热,鸟儿嘴馋,迫不及待就要尝鲜。向摊主借了水果刀,匆匆把皮削去,便在路边大啖起来。半斤重的桃子,转眼间就剩一个核了。过瘾!
驱车继续前行,路过另一个摊子,见一年青摊主,赤裸着上身,手里操着一把一模一样的水果刀,在肚皮上刮来刮去。汗珠和污腻汇成溪流,沿刀锋流淌而下。直看得俺一阵恶心,差点没把刚才吃下的那只桃子吐出来。
(二)鸟语与京腔
俺在上海打车一般不大和的哥讲话。本鸟出国前虽在上海待了七年,沪语听是没有问题,说起来却不灵光,一听便知是乡下人,因此能闭嘴时便尽量闭嘴。沪上的哥似乎理解咱,也不怎么主动和俺搭讪。北京的哥却两样,总要想方设法和你聊上几句。咱自信自己的国语在南方人里面还算可以的,而且和北方同学交流也没问题。可是和他们聊上后才发现只听懂二分之一强。从机场到宾馆的路上,我唯一确信自己听懂的部分是他说的上海女人对老公管得太严,京城的娘们却想得开,老公在外有个把女人她们都不大计较。听得俺一路上都后悔结婚太早。哈哈。
到宾馆后还是发蒙,那些工作人员的中文和英文咱听起来似曾相识,却都没有完全听懂。我下车时要综合分析那服务生的中英文表述,最后才得出结论,他问的是:“先生,你就一件行李吗?“
在外打车时对一半以上的的哥,我都要把“希尔顿“重复几遍,他们才知道我要去哪里。
从此我对自己的语言能力有了深深的怀疑。
(三)导向死亡的绿灯?
才发现中国的交通路口开始有了行人通行指示灯。按咱在国外的经验,用手按一下按钮,对面出现绿人,本鸟便大摇大摆地过街了。眼看就要到达马路对面,忽然一辆右转弯的车子飞驰而来,幸亏本鸟还不算太老,反应及时,才没有成车下鬼。从此才知道在中国绿灯表示你可以通行,但后果自负。我还是纳闷,假如那厮真把俺撞死了,到底是谁的责任?俺不会就这样白死了吧?
(四)长翅膀的狼?
第一次看到天安门时咱那个激动啊,简直无法形容。激动之余,自然想留张照片,证明本鸟到此一游。单独出游,得找个路人甲当摄影师。环顾一周,发现一女孩,觉得她可以当路人甲。于是走过去,很礼貌地说:“请问你可以给我拍张照片吗?“不想该女面无表情,只冷冷地回应一声:“我拍不好。“ Come on,咱这鸟样心里有数,我也没说你得把我拍成潘安呀?想不通她怕啥,难道本鸟真是一匹长着翅膀的(色)狼?不对啊,咱第二天去颐和园时一帮日本女孩还请咱给她们拍照来着。
(五)什刹海的酒吧
和同学吃完北京小吃,在什刹海划了一个小时的船,觉得天时还早,想找个地方再消遣一下。什刹海旁边都是各式各样的酒吧,夜幕初临,酒绿灯红,别是一番景致。于是随便找了一张空桌坐下。服务生递过一本酒谱,差点没把我吓得半死。但见上面所列的我叫不出名的洋酒,每杯的价格都是大大几百元。刚才吃完饭后已经囊中羞涩,恐怕一杯酒钱都不够。幸好同学体谅,只点了一杯45元的冰草莓,我要了一杯35元的菠萝汁。早知道三里屯酒吧的惊人价位,可人家除了酒外还有色啊。网上曾有过一张那里的一个调酒师的照片,确实美艳动人。可想而知到那里消费的人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可这里的酒吧凭啥呀,就凭水边有个乘凉的地方?
(六)哥俩好啊
和同学喝酒,看到你杯里的酒少时,邻座会从他(她)的杯里匀一点给你。这让我非常犯难。咱只和家人合用个一杯饮料,这外人的酒,实在没有勇气喝下去。如果是男的把杯里的酒倒给我,我肯定是不会喝的。可是如果这邻座是个女的,咱还真的得认真对待。喝吧,实在是不卫生;不喝吧,又怕伤人家的心。
咱最不忍心伤女孩儿的心了。
(七)拉吧拉吧
北京。机场高速的某进口处。一的哥匆匆把车往路边一停,旁若无人,迫不及待地掏出家伙就拉。看不清他车里是否有客,只知道那里过往的车辆非常多。那尿滴汇成一道弧线,在夕阳映照下,甚上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