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小学课文
王叔叔带我去参观人民大会堂。我高兴极了,我早就盼望着这一天。
人民大会堂真是雄伟壮丽!
老远,我就望见正门上那个庄严的国徽,红底镶金,闪闪发光,十二根大理石的淡青色柱子,有六七层高,要四个人才合抱得过来。
进了大门就是中央大厅,大厅的天花板上挂着五盏水晶玻璃大吊灯;大理石的地面晶光闪耀,能映出人的倒影来。
穿过大厅,走进了大礼堂。啊!礼堂真是大极了,楼上楼下这么多座位!我正想数一数这样大的礼堂到底能坐多少人,王叔叔说:“不用数啦,三层一共有九千六百多个座位,加上主席台上的三百多个,全场能坐一万人。”
王叔叔叫我看顶上。我抬头一看,只见天花板上有无数盏电灯,像满天繁星,中央是一盏红五角星大灯,放出灿烂的光芒。王叔叔告诉我,这里是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开会的地方,党和国家的领导人就在这里和各族人民代表商量国家大事。
从大礼堂出来,我们又上楼,参观北面的宴会厅。我简直不知往哪儿看才好,柱子上,天花板上,都描着金花彩画,看得我眼花缭乱。在这宽敞的大厅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排一排的大圆桌和皮椅子。听王叔叔说,这里可以举行五千人的大宴会。
我们又参观了几个会议厅。每个厅都很宽敞,装饰和摆设各不相同,王叔叔说:“这种会议厅是用包括台湾省在内的省、市自治区的名称命名的。各个厅都有自己的地方特点。”王叔叔还告诉我,中央领导同志经常在这里会见外国朋友。
走出大门的时候,王叔叔告诉我说:“这样壮丽的人民大会堂,不到一年工夫就建成了!”我情不自禁地说:“盖得可真快,工人叔叔真伟大!”
今天是六月三号,这个日子夹在快乐的六一儿童节和那个让人有着无比悲哀的日子中间,如果这日子是个竹扁担,一头儿挑得是鲜花朝阳蓬勃笑脸,一头儿挑得是迷惘悔恨痛苦泪水,时间就是这样,也就短短几天,就带着人走了个锯齿刀锋。
1.
那年的六一儿童节我是去人民大会堂过的。前一天一夜我都睁着眼睛,家里天花板在黑暗中被我看得和人民大会堂的满天繁星的屋顶一样,五角星灿烂地放着光芒。那年我们学校选了两个孩子去,参加六一儿童节的联欢活动。一般这种活动轮不到我,我不是大队长班长优秀少先队员等有领袖气质的孩子。选我去,应该是因为前不久的一次数学考试。
那场考试我至今还记得。最后一道应用题,那时应用题都算水泥立方游泳池,挖沟挖渠等等大工程的,有算用多少水泥的,有算放多少水的,有算挖沟几个月能挖完的。完全就是照工程师的路子培养的,不算钱,不算退休时候需要多少钱什么时候就应该开始投资了。这种应用题很培养我的阳刚气质,等我算好数就觉得自己参与了国家重点工程,很有些总公或者是科技骨干的豪气。
那道应用题是算钢筋水泥的,大概是这堆水泥的30%是100吨这堆水泥有多少吨。具体怎么说的我的确忘了,但当时其实还没学知道部分求总量这块,大家平时练习的都是知道总量求部分。当时大家一看就100×30%,30吨了。而我当时特喜欢咬文嚼字,就觉得那句话怎么也不能用乘法,我画了小图,用了象形符号,最后觉得应该用除法,结果算出数不是整数!这吓我出了一身冷汗,考试题最后结果哪有不是整数的,一定是我算错了。我当时所有时间都花在这道题上了,一会儿想不然就用乘法算个30取整吧,答案肯定不会是约等于的。但最后交卷时候,还是用了除法还用了约等于。然后我手心一把汗就去找班上大牛们对答案去了,她们谈笑风生说这些题目太简单了,最后一题是30. 我手心的汗转脑门上了,还想争辩几句,她们没耐心听我说为什么算出来个无限循环小数,同情地看了我几眼,就狂欢去了。我垂头丧气觉得自己真是傻,哪里有结果是无限循环小数点的水泥啊。
再后来,老师说全年级也就我一个人算对了。她把我的卷子贴墙上,让大家参观。但也没得满分,前面几道小填空我马虎做错了她很遗憾我不遗憾。老师说这题目显然超纲了,就是不该考的,还让我到黑板上讲思路。我支支吾吾也没讲明白但台下同学还是一片尊敬和崇拜的目光。这回也许给老师印象太好了,终于在有这种大型活动时,给我入场劵。后来,好像我仕途星运什么的,就平坦多了。
第二天早上我已经是强弩之末,我和那些疯狂思念情人的男人一样,情人还没见到自己已经兴奋得提前泄了,就剩脖子上新的绸子红领巾闪烁着无比美丽的光芒。我那些布的红领巾全被我咬烂了,那时候高兴嚼它,生气嚼它,难过嚼它,无聊也嚼它。最后都嚼出牛肉干的味道是咸香口的,丝丝缕缕。当然就是没有小马哥嘴里嚼牙签那么有派,其实我嚼完也能啪地吐出去,只不过还挂在脖子上,这其实比小马哥的牙签实惠,他得买多少才够啊。
再说回人民大会堂,那天各族小朋友就是打扮成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朵花的小朋友都集合在人民大会堂门口,六月的北京天空湛蓝,真是鲜花盛开的感觉。那个联欢活动分好多区域,有游戏套圈的,有看木偶表演的,我们学校拿到票是看戏曲表演和杂技的。我从那几棵大柱子中间穿过去,走过厚厚绒绒的红地毯,看了满天繁星的礼堂顶儿,坐在礼堂的座位上,仰着脖子看舞台上人表演。我其实特想去参加游戏类的,我一边看着舞台,一边想象着套圈猜谜语有多好玩,最后终于睡着了。
这不妨碍我晚上回家,和我妈一起看电视,指着电视里无数的小脑袋说,我在里面的。然后一脸微笑自豪地,又在电视新闻里看了一下穿民族服装的小朋友娱乐玩耍的灿烂笑脸,很满足。这是我印象最深的一个六一儿童节。
2.
学运开始,大家尤其我这类的落后分子,有些根本就嘻嘻哈哈没当回事。大家都相约着去几个时髦地方看大字报,趁机找高中同学一起玩。我们学校向来不是走在斗争前沿的先锋,应该算是很保守的一个学校。假如北大清华算是大都市中的北京上海,我们学校大概属于西安,也算是个省会城市,但一看就透着憨厚,和肉夹馍一样。但我们地理位置好,是属于一条线上的蚂蚱,那边几个学校一游行必打我们学校门口过,为了声势浩大一般都带着我们学校,就裹挟着同去了。
有天晚上,我那天和男友在海淀影剧院听音乐会,出门口站台阶上我就呆住了。眼前真是和演五四时期电影一样,学生们排着队,喊着口号,举着标语,从大街上洪流一样流过,震的周围的空气都是热的。我当时就蹬蹬从海淀影剧院九十九节台阶和皮球一样往下骨碌,一下就滚到游行队伍边上了。男友后来还怪我沉不住气,很不矜持。其实他也沉不住气,没人能沉得住气,气都热血沸腾的哗哗往外涌。那次游行特别有组织,特别有纪律。这么多学校的学生,打着旗子,手拉手,过一阵就有人吆喝带头喊口号,从海淀大家走了一夜,走到了天安门广场,人民大会堂前面,一排排安静地坐到天明。
我没去,没跟着走,我只是回去和宿舍同学说,大家都渴望地要去看看。第二天,我和男友骑车去了广场,大家排成方阵还那里坐着,说是在等里面的人出来接见,和学生对话。
仍旧是十二颗淡青色的大理石柱子,大门紧闭,鸦雀无声。太阳渐渐升高,曾经照过儿童鲜花笑脸的太阳照着坐在广场上的满脸疲惫但又神情激昂的学生。人群中后来波浪般涌动骚乱起来,因为有学生代表跪到了大会堂门口。很多人说不能跪,男儿膝下有黄金,和政府沟通用不着跪,让他们起来。到底还是跪了,跪了很久。
没有清官老爷来接状子,我怀疑是人大会堂没有装一面可以敲的鼓。不敲鼓,不敲得震天响,衙门老爷怎么会出来坐堂接状子?怎么又知道你冤情似海?后来那封情愿信不知到底递进去没有。但学生总在以为,这样规规矩矩的请愿爱国,应该有些个领导人出来和大家讲两句话吧,讲个我们知道了也行吧。
那天的学生,真的很克制很理智很爱国很理想,也真的很天真。
我们没有多呆,又骑车离开去了附近的小胡同,胡同里有个小饭馆,进去歇歇又吃了宫保鸡丁。小饭馆的掌柜和几个食客,都在说这件事,学生静坐情愿,多少年没有过了。又拿胡耀邦和当年十里长街送总理相比,说着又争论起没法一起比。北京人喜欢谈论政治,胡同里揪一个人就可以告诉你新闻里谁露脸多了谁露脸少了这些都意味着什么。
可那时,谁都不知道这些游行静坐真意味什么,谁都不知道后来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等时间的扁担滑到了六月四号的凌晨,枪声响了,落幕了,一场大戏。出演的人员,生旦净末丑,主角配角跑龙套的,有幸运的,有不幸的。
那天早上,我看见一位大叔,刚从天安门那边回来,坐在马路牙子上,一边抹汗一边哭,哆嗦着说不清,一遍一遍重复,“不是橡皮子弹,是真子弹,是真子弹。”有人听了马上就要接着去广场,很多人再劝不能再去了,再后来,大家都哭了。在这样一个夏天,明媚的夏天。不过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那年夏天,我远在一下小县城的高中,作为乡下孩子不了解大城市出了什么事。对事情的了解都是后来看书,上网,众说纷纭。 但是事情是否可以用另外的方式结束呢?如果。。。。。。
现在很多人顶赵自阳,但是我对他保留。他当时是国家的领导人,他出面把学生的意见书接下来不就解决问题了吗?他不是也到了广场去了吗?问什么没有让学生们回去?
如果不是他的能力有问题,就是他的目的有问题。
他没有下令开枪,但是他是否可以解决这个危机,不让学生牺牲呢?
他是否可以说他自己没有权利这样做呢?疏导民意是否可以呢?
不明白
xiaoLily,谢谢你贴了这些很好的文章的链接,我仔细看了,写得非常详细真实。
也谢谢紫萸香慢帮着xiaolily贴这些链接,让大家分享好文章。
那就是bo_xun的网址在禁闭字的单子里。从你的tinyURL,我看到那个网站了,很多内容还是第一次知道。谢谢!
不得已,只好做了个tinyURL的网址。
你的评论里是不是有六和四?这两个字不能放在一起。我昨晚给老秃笔回复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了这个禁闭字限制
http://tinyurl.com/qk7vgo
It says:
收件人拒绝接受来自您的邮件,或者您输入的内容中含有禁闭字, 请检查后重新输入!
跟你一样,我也是落后份子,所以才会去看费翔演唱会什么的。
网上看到这篇比较好,给个链接:
http:///hero/64/26_1.shtml
昨天,难过了一天,今天还在难过。
确实有些天真!
不过,年轻的时候就应该有激情就应该天真,如果年轻时都那么算计老练,那就太可怕了。
六×四是一块二十年都没法愈合的伤口。。。一碰就流血。。。
睡猫猫,嗯,不写了太多了。现在没空认真的好好思考着写,仓促写了对不起这个青春这个夏天。
小泥山,四月花,我也看了,感触很深,说不出什么了。
胖妮,你可真。。。真糊涂啊。:))
猫耳草,你可露面了!不到20年你是不来冒个泡,为了等你我也得再写20年,到时你还得过来不管多累都得爬上来。你现在国内主流媒体里面还算是“人民”那栏?没升官吗?你好好的,吃好睡好,和周围人和谐共处别打架。:)
长发,我也同意你说的,开始并没有反革命暴乱的,初衷是想对话推进改革和民主。后来也是失控了。
twinnings,唉,电影还是需要更多才能的,我还是写写博客自娱自乐吧。
小泥山,后来大家就一心一意地赚钱了什么手段都行。
陈默,我知道你回来了一直还没来得及去欢迎。这趟行程我看你很忙的,好好歇歇。
娃娃脸,你说的真让我心疼,这个女儿好乖。
阿丽儿,呵呵,嗯我小学你幼儿园,我领着你。这个个人经历还有国家经历的关系,我觉得个人受国家影响太大,尤其在中国,中国大家喜欢集体干同一件事,有自愿的有被迫的。
歌儿,你脑子一乱带着大家脑子都乱,什么时候学会这招控灵术的?
2的话题太沉重。
说个题外话,当年没了公交车,我和同学还一路搭车去看费翔的演唱会,当时记得他说话也比较技巧,说是“非常时期”。后来,开枪之后,谣言乱飞。和同学连夜逃出京城,经历也是难忘。
小饼子,坐床上为啥要发2贴呀,谁是那谁谁谁跟谁谁谁呀?
ML还有众JM的记性空前的好呀
小丰满,ML,你们的地址我看着好熟啊,再东东东就曾是我的活动范围了 :)
Thank you, Aprilflower!
I posted that in my WXC's blog as well:
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0906&postID=4432
一早从YAHOO看到Tiananmen 20th anniversary brings new repression,又从阿小泥那里转了一篇醉钢琴的“一万零一年”。看得我透心凉。她那儿不能留言,就一起写这里了,谢谢小泥分享。
大会堂我也是小学时候六一节学校组织去参观的,不过运动的时候我正和众饼们在中学混呢!惭愧,我们好几个班都被教导主任拉去游行了,看着挥刀自残的大哥哥大姐姐们,很受刺激!
我家住得远,戒严那天我挤上最后一辆公共汽车才回家,后来陆续进城的部队就从外面过,虽然看不见,不过枪声和车声倒是听到很多。
嗨!那时候的事不是很清楚,但现在国内的主流媒体仍然以这样的顺序讲解“党,国家,人民。。。”然后,不论犯了多大的罪,一个党内行政处分就向人民交待了;现在更离谱,什么事只要往“和谐”上一靠,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切消灭于萌芽了。
唉!晕啊!上下眼皮打架了,该睡觉了。
"稍微有点政治智慧的管治者都该知道如何疏导民意。到现在居然还有人说是一群孩子把国家机器逼到极限,政治确实和正直没有什么关系。"
今天在某地方看到有人说: "反革命暴乱者一律当侏!没有小平刚毅铁血,前苏联落魄景象早现中国!". 说真的, 我真的心里很难平, 就是我这个对政治基本不在意的, 当时到后期也因为觉得太多混乱, 主动抽身离开的人, 都实在受不了有人这么说的!
明大编剧,把人忽悠地一会儿笑一会儿哭,你不去搞电影,有点屈才呢。
“在这样一个夏天,明媚的夏天。不过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
这样一个结尾,意味深长。
亮亮写得太逗了!
那一晚,国家的最可贵的精气神被扼杀了。
以为自己不会提起,因为心痛。但昨天也写下小小一段。二十年,很多事情可以释怀而回首了。
明亮写得很有深意。
俺姐的女儿听到她老妈也曾经是广场绝食静坐未遂的一个,泪水吧嗒吧嗒的从粉嫩的脸上滚落
20年了,真是就这么过去了。个人的经历有时候和一个国家的经历有时候真的是不知道怎么拿到一起。
穿上这身驴行头,告诉站岗的士兵“我是李鹏”或者“李鹏是我”,他们就让你大摇大摆地进去了。
还是你厉害,"投明"得早, 自然啥都知道. 我是后来才"奔亮"的,之前的是要"恶补"才知道:)
既然有方向了,那就好办了,争取下次不再问类似儿科问题:)
除了对"政治"二字的懵懂,不明白的还是时间流逝得怎如此之快,转瞬之间,从学生时代就迈入人到中年...
sigh
人家是"80后", 我们"这一拨"怎么也是"80前":)
不过还是最好奇明亮是学文还是学理的?看明亮从小就形象思维逻辑思维均超强,说是学文,是电脑工程师,说学理,写一手好文章...明亮别嘀咕我又拍马腿上,我从小到大崇拜的人不多滴,但崇拜明亮是眼都不眨滴
老史,你们教导主任还挺爱护你们的。:)
jwayne_1, 以后你得交银子给小饼子,她现在负责分地方给大家,权利老大老大的。
秦西,对,那时就是那样的气氛,发自内心的和谐。后来军车进城,老百姓全去重要街口拦阻拼命和军人对话,那些日子啊。
红茶,这赞美太沉重了,我挑不动啊。我回头去看你写的。:)
二蛋蛋:哈哈,恭喜你终于不屈不挠地爬出来了。出题目其实很仁慈了,井深才12米,明显照顾你的。嗯,一行者很厉害,我觉得他后腰也别着弹弓什么的,要不敢从后门功城?没关系你别遗憾,咱现在跟着行者一起爬,还能赶上一波到时你还年轻力壮,我们老了无所谓了。
小闲妈,没关系畅所欲言,这件事太难讲明白,大家对民运人士后来的表演为自己捞政治资本意见都很大,以别人生命为代价自私狭隘到极点。中国还是应该走民主,怎么过渡的确也很难。
麦片,当时在北京的学生群众市民,几乎都参与了。我那天在新闻博物馆,又看到游行的录像,百万大游行那天,和尚都去了。
我们散会后马上回宿舍通知大家见证重要事件的机会来了,都穿上球鞋去了,一走就走到了天安门,度过了第一个广场之夜。
有人下跪的时候我在台阶正下方。身边一个整晚兴高采烈领队的高大男生突然暴怒,大喊:为什么下跪,为什么跪,我们不是来跪的。这是政法学院的学生,估计满腔公民权利意识,看不得这种自辱行为。他满眼是泪挥舞手里的扬声器,错手打得自己的额头鲜血直流。
20年过去,广场上的日月晨昏还在我的记忆里有清晰的影像。几年后看香港新闻,无论什么团体游行到政府门口,都有人出来接过信,握个手,还对着镜头摆个pose让记者交差。稍微有点政治智慧的管治者都该知道如何疏导民意。到现在居然还有人说是一群孩子把国家机器逼到极限,政治确实和正直没有什么关系。
我的64记忆就像那首谜语诗:莫提起,提起了珠泪满江河。
可那时,谁都不知道这些游行静坐真意味什么,谁都不知道后来会演变成什么样子。等时间的扁担滑到了六月四号的凌晨,枪声响了,落幕了,一场大戏。出演的人员,生旦净末丑,主角配角跑龙套的,有幸运的,有不幸的。-----看得我眼泪直打转。那段在北京的日子,至今说不出来的感受。在北京的街道上,讨论的人一群群的,想参加就参加,没有顾及,热烈直率,广场上到处都是来送馒头稀饭面包的老百姓。我在广场丢的通讯录都被人老远地送回来。那是很纯洁的一个时段。从那以后,特别喜欢北京北京人。
个人意见,与大家讨论而已,决无冒犯之意。砸砖请轻。:)
事情是在我才会做青蛙爬井的那个年龄段发生的,没跑成龙套也没当上看客。后来陆陆续续看了不少也听了不少,活的更糊涂了。
一行者,
你下回从后门攻那个建筑时能不能捎上我
我要去见见天子脚下世面
照我们青蛙蹦三退一的行军方式我真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攻到那里去
http://blog.wenxuecity.com/blogview.php?date=200904&postID=24258
“万劫不复的是这场戏的幕后导演。”
--顶!
“只有我们这些跑龙套的和当看客的,依旧忙忙叨叨。但活的更明白了。”
--但愿如此。
万劫不复的是这场戏的幕后导演。
那个清晨后的若干年后,我从后门攻进了那个建筑,常常在楼顶俯瞰广场。历史书只记得住王侯将相, 但历史则不然。历史是你我这样的贩夫走卒写的。
很多文章不着边际。法律上六四没有平反一说。平反是个政治概念。
当年大会堂里面的生旦净末丑都退休了;当年大会堂外面的生旦净末丑也快吃不上饭了。
只有我们这些跑龙套的和当看客的,依旧忙忙叨叨。但活的更明白了。
这些话听起来很冷血,嘿,谁TMD配在我们面前讲激情?俺还在高中就参战了,枪林弹雨过。
后面的,我看的眼冒热汗。。。zt
那年我也还在中学混呢,当大学的游行队伍从我们中学门口经过,我们都想加入进去,结果被教务主任都给提留回来了。。。。
后面的,我看的眼冒热汗。。。那年,我还在中学混,可是我就是觉得难过,这难过到底为哪般,我也不知道,我也说不出
喜欢那个扁担的比喻。。。。谢谢明大亮
我抹干我的汗,从屋顶下来,该干嘛还干嘛,我只能这么着了
床-----阿小歌和月圆妹妹
板凳----葛尚宫娘娘
草地-----采菊妹妹
东西南北房-----阿贝姐姐小泥山姐姐
窗台------胖妮发小阿小珊
我---晚上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