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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春节的鸿门宴你一定记得。”“记得,刻骨铭心,终生难忘。你是怎么发现老魔头的骗局的?”“我看到大为很快地醉倒了,觉得有些不对头,大为平日海量,十杯八杯不在话下,我是感冒救了我的命啦,我喝一小口喉咙就火辣辣地痛,尽管只喝了几小口也有些头晕目眩,我站起来想去卫生间呕吐,看到阿香她妈也醉倒了,我镇定地说:‘不好意思,我不胜酒力,洗洗脸,再一醉方休吧。’阿强说:‘好,好夥计,快点来啊,这春节的祝运酒是一定要喝的,今年我们三人的公司鸿运大发。’我装着已有几分醉意,步履蹒跚地走进了卫生间,一股刺鼻的硫酸味向我扑来,恶心得立即呕吐起来,翻肠倒胃地吐了一阵后,我猛的清醒了。我在卫生间找到了刺鼻的硫酸味的来源,那用布帘挡着的洗澡池里放着三大桶硫酸,有一个桶的盖子有点破损,缕缕的白烟正在从那破损处往外冒。我正想回到客厅里时听到你说:‘陈阿强,不要下手,大为是我的亲弟弟啊’后来又听到阿强说:‘快收拾卫生间的。’我意识到危险就在眼前,使劲扯掉卫生间窗户的纱窗,从卫生间窗户跳出去。借着夜幕的黑暗,从你家的后院里潜入后面的山上。我摸黑到了大为岳母家,把情况告诉了你的弟媳香莲和她的父母,并报了警。他的父亲说警察局长就是阿强的拜把兄弟,报警也是没用的。说不定活着的人还多一份危险。老人说:‘我去买火车票,你和香莲小伟都去大为家吧。到了打个电话,这边报警的事我会想办法打听打听,有进展会打电话告诉你的。’我去岳母家接了阿香,我们四个人连夜就去了你父母家。我们到你家的第三天就知道你被送进了疯人院,又隔了半个月,香莲的父亲因诬告罪名被抓。你的父亲心脏病发作去世,不久你母亲也服毒身亡。香莲坚持不告诉陈阿强,我们给你父母办了丧事后不久就结婚了。
两年后香莲的父亲死在牢里,香莲回到了娘家,她和妈妈一起请殡仪馆的车子去监狱里领了父亲的遗体,火化后把骨灰存放在家中,悲愤驱使她买了五公斤浓硫酸,女扮男装去了陈阿强家门口的大树下隐蔽着,左等右等没有等来陈阿强,却看到了不远的地方阿壮正在草地上玩耍。她把硫酸罪恶地泼到了阿壮和那仆人身上,致使阿壮不得不戴着面具活在人世间,那个仆人命丧黄泉。 时光荏楂,阿香和小伟长大成人后都上大学了,有一天阿香带来了她的男朋友,开始香莲还把来人误认为陆小伟,因为来人和陆小伟长得一模一样。通过交谈她知道了就是当年被泼硫酸的那个孩子陈阿壮,她听人说阿壮的脸已经不像人样了,那么这个相貌堂堂的阿壮又是怎么回事呢?香莲在阿壮住的房间里安装了一部摄像机。阿壮三天后返回了B国,香莲把录像放得看,看到了阿壮的牛肉脸,光头头,没有耳壳,当时吓得几乎昏过去。回过神来后,她的心里萌生了一个罪恶的复仇计划。她随阿香去了阿香读书的B国,在一个周末的夜晚她们三人在一个海湾划船,香莲趁阿香上厕所的机会把阿壮掀入了海中,待阿香回到船上的时候,香莲把阿壮落水的事告诉了阿香。并要阿香不要声张,阿壮家有钱有势,知道是和我们一起掉到海里去了,我们一定脱不了干系。香莲和阿香回到学校后二人商量怎么办,香莲胸有成竹地说要小伟顶替阿壮就行了。他们连夜叫来了陆小伟,后来陆小伟就变成了陈阿壮。在小伟和阿香结婚的前三天,香莲出走了,她留下了一封信,说是无颜面对你。” 齐大山把一封信交给了陆文雅,并说:“香莲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她在信里说她罪孽深重,她是赎罪去了,要我们都不要寻找她,打搅她。”陆文雅看完了香莲的信,她已经心如刀绞。她的神志有些恍惚,陆小伟,陈阿壮儿时的身影在她的眼前叠映;陆大为,陈香莲,陈阿强的面容在她的脑海里像走马灯地转,天啦,这世道怎么对我这样的残酷啊? 半年后陆文雅到A国的一座寺庙里出家了,没几天她就找到了早她半年出家的陈香莲。两人天天敲着木鱼,口唱着善哉,善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