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日月之间的强奸犯（14）

这天, 兴奋的姑姑跟自己老伴说起了自己的异姓弟弟和侄女的事, 说是自己给搭的桥, 还说这是一等机密.
“你说啥?!” 老伴惊眼圆睁, “你呀, 做的这馊事,  我看到时候怎么跟你大弟弟交代去.”
“怎么馊了? 这可是大好事. 大弟弟么,  本来就不懂珍惜自己的兄弟,  他爱怎么样怎么样. 反正以后也不住一起.”
老伴摇摇头不说什么了,  拿起电视遥控器就要去看电视.
“对了, 今晚咱出去看电影儿去.”  姑姑说.
“有啥好看的?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 今晚我约了那两人来.”
“来就来吧, 我还呆家里.”
“瞧你, 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这俩挺不容易的.”
“反正我哪儿也不去.”  老伴还挺倔的.

那天晚上,   楚山先到了. 
“姐,”  他唤了一声.
姑姑出来了,  见他穿一身浅颜色的衣服,  胡子刮的干干净净的.
“行啊, 年少了十岁.”  姑姑说,  拍拍他的肩膀, “一下儿成小伙子了.”
“那我该乐翻天了.” 楚山说.
“你这儿好好呆着,  越越她待会儿就到.  全看你的了哈.”  姑姑说着就去唤老伴.

老伴穿上外衣,  有些不情愿. “看什么电影儿, 八辈子也没想起来看电影.” 他那儿嘟鲁着.
“对了姐夫, 这酒给您的.” 楚山不知从哪儿就变出来一瓶酒.
“什么酒啊楚山?  他可不能再喝那烈的了.”  姑姑说.
“我知道, 就白葡萄酒, 挺好的.”
姐夫接过那酒,  看了看, 闻了闻,  这才笑眯眯的出去了.

楚山坐着, 坐立不安. 不知一会儿越越来了和她说什么, 怎么说. 刚刚车上想了半天, 好象有些眉目了, 这会儿心一慌, 全忘了.
他不想开电视, 拿起茶几下的电视报来, 一目十行, 视而不见.

虹越终于到了. 
“越越, 你来了?” 等的有些心急的楚山站了起来, 眉毛顿时的舒展了开来.
“姑姑呢?”  虹越问.
“哦, 他们看电影去了.” 楚山说.

虹越意识到屋里就她和叔叔两个人.  一种莫名的恐惧突然袭上心头.  她迟疑了一下, 转身往回走.
“越越, 你怎么要走啊?” 楚山脸上刚有的喜悦一下子消失了.
虹越立在门口没说话, 楚山也不敢靠近, 只站在座位边说, “越越, 你还怕我吗? 你还不原谅我吗….”
“叔叔别说了好吗.”  虹越打断了他的话.

楚山眉头凝重. 沉默了一会儿, 他感到他要再不说, 就没有机会了. 于是他说:
“越越你知道吗, 我常常会问自己,二十三岁前的我和二十三岁后的我是一个人还是两个人. 乍一想好象是两个人, 因为二十三岁以后, 我只有一个心思, 就是补偿越越, 就是让越越快乐, 就是折腾我自己, 做点善事儿; 可再往深里想,  二十三岁前二十三岁后, 它其实是一个人, 这个人的特点就是, 他爱越越…”
虹越站在门边, 听得眼泪直掉.
“越越你别难过, 其实我心里明白, 我要能活着娶越越, 大概是天理不容. 我是在跟天理对着做.” 楚山从兜里拿出个信封, 里头装着新拍的几张风景照.
“越越你看看吧, 本来我想有空儿开着车带你去兜风的.  这就是从市里往怀柔去的公路.  咱…我买的房子就在那边上.  虽说是离城远了点, 但是很美, 空气也好….你看看吧.”

虹越接过信封, 拿出照片来, 一张一张的仔细看.  翻到背面,  发现楚山都用笔写上了景区的名字. 她是城里长大的孩子,  没想到郊区有这么好的去处. 有湖水; 有摩崖石刻; 云蒙山, 那云蒸雾绕的画一般的面容… 最后她翻到了一栋崭新的楼房的照片,  楚山在背面写着楼房的地址, 还写着:  家在12层.
虹越还站在门坎边, 眼光呆呆的停留在那楼房的最上一层上.

时间好象都凝窒了一般, 空气很重.
“那, 越越, 我先回去了.” 楚山说.
“我, 我给您泡杯茶吧.” 虹越说.
楚山顿了一下,  说: “不了, 明天还得跑房山去…”
“开车要多加小心.”
“知道.”

虹越把看完的照片放回信封,  递给楚山.
“你..留着吧, 给你的. 本来想等什么时候你有空儿, 带你去逛逛的.”
楚山出了门, 虹越突然叫住了他: “叔叔!”
他回过头来: “什么事越越?”
“什么时候, 带我去看看那房子…”

楚山嘴角微微动了一下: “成,  再过三个礼拜, 就能拿钥匙了.”
“叔叔, 还想问您件事.”
“什么事?”
“您信上帝吗?”
“你呢越越?” 楚山反问一句.
“我信.”
“那我也信.” 楚山说.
走了几步,  楚山回过头来, 问: “越越, 上帝, 祂原谅楚山犯过的罪吗?”
虹越泪流满面: “祂原谅,  叔叔, 祂真的原谅…..”

几天后, 虹越接到了楚山写给她的一封短信:

越越,

那晚回去后我一宿没睡.
我喜欢你, 其实不是因为我自卑, 不是因为我感到欠你什么. 而是因为, 你就是天下最好心肠的女孩. 你原谅了我这个不可原谅的人. 我反来复去琢磨着, 你心肠这么好, 一定和你信的上帝有关系. 越越, 你真的是天使下凡.

楚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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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原推荐的第三位女作者作品即将纸质发表

[虔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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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abong]

强奸幼女，先去自首，获得人间的法律道德的原谅，而不是利用亲情或爱情在受害人那儿博取原谅，最后才谈得上 上帝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