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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在玉的美容店里与玉握着手泪眼相对了好一会儿,说不清是为了玉的领悟而感动, 还是为了自己的迷茫而难过,燕的眼泪象决了堤的河水,涌流不止。 弄的玉不知说什么来安慰燕,只好不断地用手轻轻拍着燕的背。
那天夜里, 燕不断地重复地做着同一个梦:她走在一个深不见底的通道里,很黑很静,她很孤单也很害怕,隐隐约约地看见通道的深处有些许的光点,她于是向着光亮处奔去,但无论她多努力,光点总离她很远,在她精疲力尽之际,她丈夫忽然出现,手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表情质问她:“你为什么捅我一刀?我的肋骨断了!” 她惊惶地表白:“我没有!不是我捅的!”然后调转头奋力狂奔,感觉受了伤的丈夫踉踉跄跄得跟在后面指着她,她越发苍惶地奔跑,她跑到了一个山崖上,收不住脚一下就从高高的山崖上跌落了下去。 也就在这一刻,她簌然惊醒, 一身的冷汗,一屋的黑暗。 在第二次梦中惊醒之际,她察觉到身边并无人,床头钟的指针指在两点上,她头痛欲裂,嘴里发干,于是下床走去厨房想喝点水吃颗止痛药,不经意中看到厨房外院子里有一点红红的光点,原来是并非瘾君子的丈夫,坐在庭院的摇椅上抽着香烟。燕不愿多想,也许是心虚,也许是已顾不上了,急急地吃了药喝了水又回去睡下了。
一觉睡醒,燕奇怪闹钟怎么没响?看向床头的钟,已经是正午十二点半,燕第一个念头就是钟坏了。接着就看见钟下面压着一张纸,上面是老公的笔迹:“我估计你吃了有安眠药成分的止痛药,可能会多睡一会,我上班顺路送孩子上学去了。你最好在家好好休息!” 燕觉得自己一点都不被感动,反而觉的有点刺眼,不是因为条子上没有称谓和署名,而是最后那句话。然后燕就想到这天下午三点她与 Doug 相约在书店里见面,一下子便从床上跳了起来。梳洗完毕,站在衣橱前却拿不定主意穿哪件衣服,衣裙套装,好像太隆重也欠缺女人味;花式长裙似乎也太正式了;牛仔裤体恤杉又太随便了;燕在衣橱前磨蹭了好一会儿,直到发现自己再这样下去就铁定会误了约会的时间,才急急忙忙地穿上一式“ AnnTaylor” 的黑色镶米白色边的针织上衣,配一条米色的布质及膝中裙,套上一双黑色的半高跟的短统皮靴,最后想想还是又在外面罩上一件戴帽子的长风衣,外加一付太阳眼镜,才出了家门。
燕与 Doug 约在一个叫“ Pleasanton” 的小城见面,那座小城坐落在山脚下,从燕居住的东湾开车到那里,要翻越一座山,大约半个钟头,那里亦算是出了湾区,中国人不多,燕虽说安慰自己与 Doug 见面并不是件见不得人的事,但还是不想碰见任何认识自己的人。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