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痰“所谈开去的。(慎读)
(2008-01-17 06:21:15)
下一个
在一个城市文明比较落后的旅游省出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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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上出租车,报了所去的地名,司机很用力得往车外吐了口痰,力气很大,我听他的肺很猛力得被抽动了一下,空气从鼻腔到了喉管,途经之处发出了呼呼之声,吐时干脆利落,一口及其完整的痰在空气中划过了一道弧线,在夕阳照射下,闪耀着余晖,被甩到了很远的地方,远远看去,马路上多了一点白色.司机那口痰吐得很爽,他很满意地看了一下自己的成果,从车窗外缩回了脑袋,开始开车.估计这口痰的杀伤力能比上神雕侠侣中那个吐枣子的老太太所用的暗器。
我诧异得看了他一眼,他用普通话回应我:怎么了?
口音不是本地人的.
我试图用一种平缓的语速和他说:吐痰不好,痰里头有细菌.
司机更加怪异的看了我一眼,我觉得他以为我是神经病.
这个年头,似乎只有城管管市容的事情,而这个城市的城管正忙着抓街边摊贩和无证摩托车,对于吐痰的事宜无暇顾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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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随便的坐上了城里开往郊区的小巴车,售票员张着血盆大口,含糊不清地问我去哪里,我说了个地名,他继续用含糊不清的话语回答我.
坐上车,我发现我的白衣服上沾上了点他的口水,是血红的.
这个城市的人们爱好吃一种野果,加了贝壳粉和树叶,白白的原材料在唾沫和牙齿的搅拌下会变成红色的混合物.咀嚼上半天,吐出去,一滩血迹.初来这个城市的时候,我以为这里的马路上有很多车祸,到处是血迹斑斑的,后来才明白不是这么回事情.
邓爷爷开放经济后,城里头发展了旅游业,城市要有城市的样子,城管开始严打,严禁城里头吃野果,所以城里人不大见有吃的,但一出城,人们习惯依旧.
小巴车开得越偏,上车吃野果的人越多,都是血盆大口,一张嘴,一口红色的牙齿.我有点惴惴然,毕竟孤身一人,对付一群吸血鬼似乎有点困难,也忘了带十字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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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城市的城管其实很恐怖,很多年没见过这么凶残的城管了.文明城市宛如北京上海已经严禁这种城管的存在,国际影响不好。
一次几个人在路边吃饭,吃到一半,只见小店老板带着伙计飞速而出,抢掉了我们的筷子和碗,然后搬走了我们的吃饭桌子和椅子,短短十秒钟,我们面前的丰盛饭菜被抢劫一空,空空如也,我们几个人拿着包,尴尬的站在人行道上,嘴巴里头还咀嚼着没吃完的羊肉.
原来是城管来寻街了.
城管的脸都是极其严肃的,眼角有点抽搐.似乎是同一个城管,我还看见过他砸了水果摊老板娘的橘子,小小的橘子滚动在街道上,被过往的行人践踏着.
事后我责怪那个想出来去大排挡吃东西的同事,同时发誓再也不去大排挡吃饭.
但没有这些城管,我想我会在城里看见很多吃野果的"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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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种野果,却有一个很有意思的地理现象,就是在中国,有两个隔着很远的城市的人们都爱吃它。一个城市喜欢吃新鲜的,一个城市喜欢吃晒干的。
我现在所在的城市喜欢吃新鲜的。
而那个喜欢吃晒干的城市也恰好我去年出差路过。市中心,满大街的渣渣,不是红色的,是一种类似树皮的残质。
这种野果咀嚼着会醉,从胸口到脑门得热气腾腾,很多人都爱吃,中国的口香糖之美誉。
如果全国人民都爱吃,那天安门广场就比较容易清扫了,树渣渣比口香糖容易清理。毕竟是固体物质,而不是胶状物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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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在加拿大的某个城市,清洁工拿着一种高压喷热装置在清除大街上口香糖的痕迹,堤上密密麻麻的黑点点,都是口香糖。
西方文明人的城市里头,大家对于唾弃口香糖的热情不亚于中国人吐痰的热情。
常常在地上,马路的椅子上,扶梯上,墙壁上可见白色斑斑的口香糖。时间长点的,也都变成了黑色。
干净的城市是靠严打出来的,我曾经所在的这个城市明显缺少严打的城管。
幸好他们不吐痰。
也由此可知,全世界人民有些地方是共同的,比如对于嘴里头的咀嚼物。
总结出的就是:人的嘴巴是不能闲着的,咀嚼肌是不能休息的,牙齿是需要磨练的,舌头是需要搅拌的,唾沫是需要喷洒的。
嘴巴老不运动,是会发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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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电梯,刚下放下电脑包,看见正对电脑包的下方,有一口痰,绿色幽莹莹的,我觉得我的晚饭差点喷出来。
电梯一停,飞奔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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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恶心的一篇小品文,是看了文学城的新闻有感而发的.大家莫冲我吐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