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憨哥在北美

（博主按：这是一位网友在我的帖子所发的一条评论，很有见地，尽管我并非完全支持他的观点，和他的观点也不尽相同，但是我觉得还是值得大家一读的。在回帖里读起来很费力，我把这个回帖摘录出来，供大家阅读方便。未经这位网友同意，虽然这位网友说是和我私下交流，但毕竟是一篇在我的博客公开发表的评论，我想在这里摘录出来，并无不妥，请这位网友海涵。欢迎评论，谢绝侮辱谩骂，所有侮辱谩骂之语言，隶属于发布者自己享用。所有的砖头，均与这位网友无关，一概算做事拍憨哥的。谢谢大家！）

《人在北美 一杯可乐 可能影响一个民族的脸面（组图）》
文中提到的上一篇关于“可乐”的我倒是没看，不过在本篇中看了引述，大概了解了是个什么意思。我想你说的是一个大问题，比较底层的，潜在的，与文化属性有关并且随国别而来的问题；基本上也是关于少数族裔形象的形成的问题。

你说的诸如可乐还有购物卡的事情，看似小节，但确实潜移默化并深刻影响着我们族裔的形象，刻画着很多人群习惯思路与思维逻辑当中的某族裔的群像（甚至成见）。某个族裔当前所为正是将来这个族裔所要背负的历史，这种前序的铺垫，甚至可能影响着某族裔后代的境遇。所以，在很大程度上，我觉得你提出的问题是正面的、建设性的并且是确实据有相当道理的。

说‘但是’吧，你也看出来了，我的意思。我自己有些不同的想法，只是和你私下聊聊，并不想和其他网友讨论的。想到哪儿说道哪儿吧。

美国一些高校，会每年都有一些中国的交换学生来学习，时间跨度一年。有时候，大家会同系里面的或者通常是research group的同学、同事、同实验室的人开个会，就是个seminar什么的。通常，有些访问学者的时间更宽裕，他们也喜欢来，中国来的也是这样。

我们group和系里的内容比较专也比较窄，相对枯燥。不过有个老乡是文科院系的，他们的seminar比较open，参与者也比较活跃，我有时就跟着他去旁听。恰好，他们有几个交换学生和visitor从中国来，听他们以各种口音和本地老师学生一起讨论，好像进了个大林子，那就是啥鸟儿都有。因为都比较年轻，所以顾忌也少，谈话很放松。

倒不想说讨论的内容，而是说一个有趣的现象。native的学生说话喜欢说“我想...我觉得...”,但是中国的学生引语的开始则必然是“我们认为...我们觉得...”.

这种看似不经意的口头语，反应了铭刻在潜意识里面几乎形成本能的话语习惯，也揭示了表层话语习惯后面的思维定式，并且牵扯了文化属性相关的、甚至有意识形态烙印的群体与个体关系在每个人内心的定位。

我感兴趣的是我们在说“我们认为...我们觉得...”来作为开场白时，内心真正的动因是什么。你知道，我们说“我们”的很多时候，并不是在说我们，而原本只是陈述自己的看法。但是，为什么native的人，都喜欢说“我”（他们只有在明确地表达我遇‘其他若干人’这个群体的时候，才会说‘我们’），但是我们都千篇一律地说“我们”呢？

这原因其实不那么简单了。可能我们觉得不这样不足矣有overwhelming的力量，从而使得话语力度和说服力太弱？毕竟我们太依赖这种力量了，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反对我们这个族裔的声音有足够的压制，这是我们所仰仗的一种群体才能带来的自信，比如我们在今年祖国的几件大事上面所呈现的众志成城万众一心：举例来讲，比如反藏独、地震救灾、火炬接力。

我们不妨想想赈灾初期的火热和沸腾，以及今天灾区的冷清和某些灾民依旧没拿到赈灾款但是已经没有媒体关心此事的现实；再想一想，刘翔退赛时候，媒体和公众竟然发出‘退赛退得英雄’得感慨，来一个蹩脚得变态集体诗朗诵，展现得那种输不起的脆弱......

关于‘我们’的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中国人，大陆的）都习惯把自己藏在一个巨大群体的背后，藏而不露，小心翼翼，因为这样做的安全系数通常似乎会提高：成功的结果或者气势上的优势，会被人群的每一个个体分享；但是失败或者耻辱降临，只要众人作鸟兽散，那失败或者耻辱似乎就找不到任何一个已经逃跑的个体，每个人都全身而退，最不济，找一个替罪羊承担责任即可。这就是一种明哲保身的智慧。

对很多网友，我想稍稍问一句，在反藏独的时候。如果你一个人，身边没有同胞，你会不会举起国旗、站在街角、扯出标语、大声疾呼？这里面涉及几方面问题：第一，你有没有这个胆量？第二，你是否认为你个人的力量足矣值得尊重和审视？第三，与第二有关，当这个行为由个体表达，你觉得那种个人的意愿或者见解值得考虑、能行成气候吗？第四，假设你认为个体的声音和举动值得考虑、是值得关注的现象，那么你怎么定位这种来自个体的声音呢？（进一步讲，拿藏独举例，很多本地人上街，完全出自他们自己、他们个人对西藏的理解或者误解，他们不指望呼朋唤友，只要他们自己愿意，就会打着旗子，扯着横幅，走上街头喊‘解放西藏’之类。这里说的还不是西藏独立或者流亡组织在境外的有组织煽动和集会）很重要的一点，在看待这件事情上，我们暂且抛开西方官方的解读和反馈，我们就这些行为而言，中国同胞的内心是把他当作许多个体的个人举动呢？还是当作许多个体统一口径的针对中国的以民众群体甚至国家单位的举动呢？事实上，我们之所以群起而反抗，是对国外的这些声音表达了我们的理解的：那是你们的集体意见，甚至是你们政府或者是国家的声音。

我们脑海中是，是不区分藏独的个体与国家的出发点的，把这件事比较混沌的做为很相近的事物统一处理的，尽管我们偶尔也能感觉到些许微妙的差异，但是我们似乎不愿意、也不主张区分这里面的差异。而事实上，在国外支持藏独的行为当中，有些是政府级别的，而另外一些，是自由的独立的媒体的，还有一些是纯粹个人的。但是我们能区分开来看待，并且去分开来对待吗？很难，因为我们从来很少思考个体和独立媒体的意义和运作方式，所以我们简单地认为并且对待：反正就是你们举国上下看不得中国发展，举国反华，举国分裂中国。

最底层的问题，是我们在呼喊‘反对藏独’的时候，你是仗着人多力量大，喊‘我们反对藏独’（按照你自己的个人心愿，你绝不会也不敢一个人扯起大旗喊，而且也绝不觉得你一个人做这件事是有意义有效果的），还是你只是站在人群中的一员，喊出自己的声音？且慢回答，你不妨仔细想想，如果人潮瞬间散去，你独立街角，何去何从？别忘了，你喊的时候，内心可是似乎洋溢着一种吐纳真理的冲动，既然是真理，你一个人的时候，何时认为‘我觉得...我认为...’就能堂而皇之的做为独立于世界的声音，即使再微弱再微不足道也能享受和团体和汪洋人海同等的地位和力量了？假设我们中国同胞真的如此以为，我不认为我们的（不光今年，也包括往年）的历次能铭记脑海值得记载的运动和活动最后都无一例外的必须以群体的形态出现似乎才具备了某种资格和份量以让我们关注一下、参与一下。

在反藏独地事情上，很多中国地孩子，如果你让他自己去做，他才不会，他实际都不知道这样做地意义是什么，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做。他们这些孩子是因为人多，大家一起去打酱油的，说不定还能泡上漂亮妞儿。

该说回正题了，因为前面看起来已经跑题太远，扯得没边儿了。好，说“一杯可乐，影响一个民族的脸面”。

其实，我们很多中国同胞出门在外，在很多事情上都是本着‘我们’的单位来捆绑思考的，不这样做事或者不这样说话，似乎就没有力量，就没有安全感，就没有操作性，就不应该受到关注和重视，而且最重要的——就没有终极意义。这种思维方式当然和我们的生长环境所具备的意识形态、文化属性、社会性质息息相关。很有意思的是，这种思维方式有很多衍生的副产品，也为我们‘群体性’思维带来一些矫情、虚荣和面子上的欺世盗名甚至狐假虎威。中国人动辄在其他族裔面前提及的，总是让他们引以为荣的刘翔、姚明，或者为很多人熟知的成龙、李连杰之类。可是你自己呢？退一万步讲，你即使不跨栏，不在NBA大球，也不是动作明星，那么请问，你在自己的位置倒底产生了多少价值？制造了多少利润？发表了多少论文？作了多少项目？拉了多少投资？完成多少销售业绩？写了所少程序？接诊了多少病人？带了了所少学生？甚至即使你干labour，你今天码了多少箱子超市的菜？今天收了几个街区的垃圾？投送了几个街区的报纸？......这才是你的光荣。

很简单，如果你做的足够出色，你不需要因为同是黄皮肤黑头发，就把姚明刘翔挂在嘴边，好像不提他们不足以让你自己有尊严，那是一种彻头彻尾的虚弱和无能。所以说，因为刘翔的速度、姚明的高度而感受到所谓光荣的人们，你们还是好好想想，刘翔和姚明的成绩是他们自己打拼出来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凭什么他们要背负为你争光的责任？他们是因为作为一个人的成功、作为一个运动员个体在一群黑人主宰的项目中脱颖而出，而被公认是人中之杰，而不是因为他们是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而被认可。所以，你从同是黄皮肤黑头发中国人的身份上面也是沾不到什么光、分不得什么荣誉的——刘翔是刘翔，姚明是姚明，你是你，没有关系。理智的本地人，谁会因为你和刘翔姚明同肤色，把你当作刘翔姚明一样的神去供奉去尊重？你想想，你会认为每个黑人都是奥巴马、麦克尔乔丹、丹泽华盛顿和琼斯吗？当然不会，对不对？

再进一步，我们是不是因为黑人在美国的现实，就歧视黑人，躲避并敌视他们，并且把这种观念波及到每一个黑色人种的个体呢？

那么问题就到了：我们是不是要迁就甚至继承族裔的划分和想法呢？这种陈旧的观念，或者称陈规陋习，是代表社会的进步还是落后观念呢？（尤其生活在美国）对，没人否认，那是落后的，逐渐趋于被淘汰的，在教育程度不高、在新来的没有摆脱族裔根基、只能仰仗肤色或者族裔小圈子生存的、不图上进的但颇富成见的新移民、根深蒂固的种族主义者等等等等这些人群众不断传承的一种传统或者陋习，我们是不是要跟随它？保护它？接受它？顺从他？

直观地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像某些白人那样，分别对黑人和亚裔有不同看法（对中日韩又各不相同），然后学习他们这个弱点或者说落后的应该被淘汰的陋习，也去以族裔的粒度去看待黑人，认为他们都是懒惰而趋于犯罪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回答了上面的问题，那么既然勿施于人，也就勿施于己好不好？请说‘我’好不好？请不要凡事说‘我们’好不好？请不要提刘翔姚明好不好？请做好你自己好不好？请不要凡事搞人海战术壮胆子好不好？请说你自己想说的，做你自己想做的，挺直你自己的脊梁而不要去摸别人的脊梁直不直；请承担你自己要承担的，自不是靠中国人三个字才能成为人，只有你自己是个人，你才是个人。别人，即使它是黄皮肤黑头发，他/她多打了几杯可乐，他/她借用了别人的购物卡，丢不了你的脸，丢的是他们的脸，你不用承担此负担。你自己做了丑事，不管中国人群体什么事，那是那个人自己而不是团体不知羞耻。

极端点说，谁跟你是‘我们’？谁跟你是共享‘民族的脸面’？我是个人，我只对个人负责；这里没有华人的脸面，认为有所谓‘民族的脸面’的，并不是一种先进的，适应社会发展的观念，而是一种窠臼的、落后的、容易引起问题而需要淘汰的思考方式。请记住，你不去贪喝那几杯可乐和不去借用别人的购物卡，不是为了什么虚妄的其实没什么益处的落后的‘民族的脸面’这个皇帝的新衣，而是为了你自己，一个顶天立地的大写的人。所以，请你说话的时候，别动不动开口就是‘我们’，说你自己，说‘我’，有胆量有自信就坚持自己认为正确的，别把全体中国人都用‘我们’这个此挂在嘴边，和你一起陪绑。如果我愿意，如果我和你的想法意见相同，我会主动握住你的手，做你的兄弟，帮助你，和你浴血在所不惜，那也是为了维护我那与你共同的志趣或者目标，而不是紧紧为了你的口舌之快，所以，拜托，请别把我强拉上——抱歉，你说‘我们’的时候没征得我的同意，那自然也不包括我。

有人说，那本地人、其他族裔难道不会因此对中国人形成坏印象吗？会的，这完全可能，而且确实经常发生，并且大多已经形成对中国人的成见，所以文中憨哥所言非虚。可是，那是正确的吗？那是应该有的想法吗？当然不是！我们中国人从来不是看见白人或者黑人就鄙视，我们能够做到平等待人，我们当然也有资格让他们平等地不带种族眼光地看待我们。他们认为中国人都贪便宜都贪喝可乐吗？他们如果这样简单地把成见套用到每个中国人头上，是错误的认识（即使以（1-0.1**100000000000000000）的几率，中国人都会去交一份钱喝上8杯可乐，他也不能认为我就是那样的人，对不对？）。所以一旦他们用团体来概括个体，就是他们的错误，他们就需要改正（如果我们中国人或者华人有同样的问题，我们也要改正），而不是以一个大而化之的民族的脸面来默许和纵容这种落后的陈规陋习的继续衍生。更何况，我们中国人不贪喝那几杯可乐的比例似乎没有那么低吧？：）

可是那种凡事基于‘我们’和‘民族’这种靠山的思维方式，导致我们从来不会以个人的单位来衡量和审视关于道德和羞耻感的相关内容，对于正确的事情，我们都认为人数不多不足以具备力量和意义；对于错事，我们也认为，当人数够少，影响就够小，也就有足够理由暂且放下良心、道德和法律的惩罚，甚至永远不予考虑。这于是产生两个副产品：对于个人的错事，每个人都像穿着皇帝的外衣，以为别人看不见，带着侥幸的心理去做，认为这点错这太微不足道，这么多人做，惩罚不该落到我头上。我敢肯定反复拿可乐的人根本没想过什么一个民族的脸面的事情，而且关键是我们应不应该从这个角度这个高度这个层面来联系来讨论一杯可乐？它是首先违背了我们的尊严还是违背了当事人那个‘我’的尊严？谁先谁后？孰轻孰重？哪个是根本？是不是二种尊严都是必须，还是只有‘我’是必须——而我们这个民族的‘脸面’是自然而然形成的、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让每个人出世就背负了民族的脸面，是不是公平？是不是恰当？是不是合理？是不是有益？那样是因为过分的压力而让每个人的个人自尊因为过载而被彻底忽略和放弃，还是真的让每个人能保持民族脸面同时能不丢弃个人尊严？我深表怀疑，前面审视的一些个例，已经足矣展示这种思维方式的现实结果和弊端了。

我称这种过度的不现实的‘民族的脸面’所构成的压力为‘道德退潮’。我们中国人长期以来把自己的面孔、身体都以藏在一个虚妄的无法真切定义的所谓‘民族’、所谓‘我们’后面，就像一群没有穿泳衣的人在海滩裸泳。失败、失意与耻辱降临的时候，有如退潮。而退潮的时候，每个个体淹没在黄色的人肉从林当中，都以为这时候即使丧失了‘民族的尊严’，也有庞大的人口数量支撑踏下来的天。所以很少人能够知道羞耻的赶紧捡起泳衣穿起来，而是继续肆无忌惮的裸着，以为别人看不见，即使看见，也还有法不责众的侥幸呢。一件道德的衣物都没有穿，全靠者一群裸体构成的人山人海，以为就看不见了每个人的私处。因为中国人以为，我们要么13亿穿一件衣服，要么13亿似乎是巨大的一个人在裸体，我自己是不是裸体从来没想过，也不需要想；于是每个人明明光着身子，还指责别人为什么不穿衣服，说别人不穿衣服丢了他/她的脸。

这种‘道德退潮’，就是因为过度强调‘我们’，过度强调‘民族的脸面’，长久以来，已经使人（尤其中国人）认为我们即使裸体，只要躲在一群数量足够的裸体里面，自己就不丢脸——这恶果如此之明显，就是完全摈弃了个体的尊严、道德和操守，甚至从来不去考虑它。所以一旦谈到脸面，就非‘民族的’莫属，个体的呢？不知道，从来没有过，从来没考虑过。如果13亿人每个个体都把该做到的做到了，怎么会没有‘民族的脸面’？当‘民族的脸面’没有的时候，完全是因为每个个体或者大多数个体没有了‘个人的脸面’。我们不讲‘民族的脸面’，就讲每个人应该做什么够不够？足够了。况且，‘民族的脸面’，个人觉得，大多属虚妄。

另一方面，最严重的是，群体性的思维习惯，导致了个体的不作为。因为我们似乎从来没有尊重过个体的尊严，所以我们自己也习惯了藐视它、践踏它、忽略它甚至戕害它。于是我们遇到需要反省的事情是：例如博主的‘一杯’可乐，似乎只能从群体的层面去检讨。请问，这里面个体的尊严到哪里去了？在讨论和顾忌‘华裔’这个族裔的脸面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顾忌的是‘人’的脸面？那些多打几杯可乐的行为，那些借用购物卡的行为，首先需要检讨的层面和粒度，应该在个人的尊严，还是民族的脸面？当一个民族的每个个体，已经能够体面地自立于平等的芸芸众生，还是那句话，何处不能拾起来你一个堂堂民族的尊严呢？

哪里来得我们？哪里来得我和你？噢，有荣耀，有辉煌的时候，每个人都把人家的12'88和火箭主力中锋的荣耀恨不得说成自己的；但是当我们一旦没有了群体性的荣耀也就没有了群体的一致性，我们就没有了压力、没有了胆量、没有了动力去单枪匹马站在街上大喊‘藏独可耻!西藏是中国的一部分’；于是当中国人遇上小便宜，贪污占用时候就恨不得把脸换肤成白色，以另外一个族裔的面孔做为通行证，沾一点儿光，或者证明自己这个个体是优势的高级的人种，不是‘低劣的’中国人？你自己哪里去了？你做好了自己，何必在乎你的肤色和头发呢？何必在乎那么多黄皮肤黑头发的人继续贪小便宜、多喝可乐、借用购物卡呢？你是你，他是他。如果收银员因为别的中国人贪喝可乐，给你也是必是的眼神，你完全可以停止腰杆，对他说：‘傻*逼,滚蛋’，或者叫他的经理来，问问他们‘能不能改善一下态度’，而不是回去用‘民族的脸面’做为激励，来企图改善我们这个族裔的问题，我觉得那没有基础，也行不通。

好的，结尾了。我是故意矫枉过正地来设问并且用激烈一些的方式来表达，否则不足矣刺激很多人对这个问题的思考强度和深度。

回到博主的文章，我必须说，憨哥说的的确是一个问题，而且是个很严重的问题。我想的，应该和憨哥并不是南辕北辙，某种意义上是相辅相成的殊途同归罢了。做好‘我’自己吧。

《请听《龙的传人》：多少年前的那个夜，你我漂流到纽约（视频）》
中国人有没有脸面？中国人的脸面和每一个中国人到底没有关系吗？

《奥巴马是靠黑人兄弟打打杀杀把他送进白宫的吗？（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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