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犹豫这篇文章是否能归类于“故乡轶事”系列?一来此文所写不是“故事”,而是二三个月前发生的一件小事,二来所要写的主人公是真正的“低端人口”农民工,他的事儿能称为轶事或逸事?思来想去,不管了!我想写能令我心动的小人物,在我心目中,人无尊贵和低贱之分,人的品德与本质才是顶顶要紧的。
五月底的南国福州,天气已经是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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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乡是在江南的一个美丽小城里,历史翻回到半个多世纪前初夏的一天,彼时史无前例的文化大革命运动尚未爆发,政治环境相对宽松,小城里的人们大都按步就班,过着平静懒散的日子。那天午后家里花园传来蝉声一阵阵,“吱吱吱”的叫声使人愈加昏昏欲睡。突然门铃响了,阿姨领进一行三人,原来是有亲戚来访!领头的是母亲家族里的堂侄儿昌华,他当年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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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到的蚕宝宝,是小学一年级时,同桌娜娜从书包中掏出个小纸盒递给我,打开一看,妈妈呀!这十几条虫虫好难看,一边吃桑叶一边蠕动着,好吓人!我尖叫一声把盒子还回去了,这么恶心的虫虫,我才不要!娜娜却絮絮叨叨地说:“这蚕宝宝很乖,会吃桑叶,吃得胖胖的,然后会吐丝,还会变成蝴蝶…..”小孩子不懂蛾不是蝴蝶,但听着也够好玩的,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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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出来旅游都是跟团在风景区玩乐,这次我们自己开房车,从青岛往荣成市,前天误打误撞开进了一个鲍鱼养植场,见到许多渔家女在破旧帳篷里双手翻飞地在打着什么结,我好奇走近搭讪,求得同意拍照,原來那褐色细线状的东西叫龙须菜,是鲍鱼的佳肴。这些渔女先把这些龙须菜切成一段段,然后抓起一小把当作菜苗用绳子打个结,一条绳子上如此这般打几十个结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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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八是我的表叔,他母亲是我外婆的表妹,表姨婆一共生了八个儿子,最小的儿子小名就叫八八,可是除了家里长辈,但凡认识他的人不论老幼都称他为八哥,我也不例外,虽然按辈分按年龄,我都该叫他八叔。
八八是个非常有意思的人,他的腿一长一短,走起路来一跷一跷的,但他的跛足却不是天生的,说起来还是一场悲悯哀怜的事故。表姨婆夫妇生了两个儿子后一直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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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乡小城里有条L型的小巷子,名字很诗意,叫做桃园裡,它清静幽深,长约七八十来米,宽约三米,用鹅卵石铺就的,中部还有十几级青石板阶梯。从东大路拐进小巷,走到底见到二扇漆成灰蓝色的大门,大门的右边开了个小门,终年锁上,除非有人按门铃,才有个半老徐娘施施然出来开门。走进门来,只见一座长方形的楼房赫然出现,这就是桃园裡八号。
这座房子是真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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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是一坛陈年老酒,越老越是馥郁醇香,喝了就越是回味无穷,乃至醉意朦胧,心情惆怅!
那是在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彼时上山下乡已近尾声,插友们上学招工上调各显其能,再不济的也到处去搞关系跑指标了。那年的中秋节,知青屋里只剩我和一个本地县城来的女知靑范梅梅。
我其实是揣着招工调令在等指标解冻,所以很笃定,但处于随时待命状态,不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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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五月初我和先生回到出生地福建省福清市,当晚我婆婆文革前任教的福清师范学校的学生们就设宴给我们洗尘。这些学生都已经年逾古稀了,因为怀念他们的恩师,又都认识小时候的先生,所以盛情款待我们。在酒桌上觥筹交错之间,纷纷谈起了久远的校园往事,我婆婆已经去世4年多了,但老学生们还是对她当年的北大毕业生的光环和教书育人的敬业精神没齿难忘交口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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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五月份回国做了一件大事:搬家。搬家前十几天一直在整理东西,多数扔了,只有最有用的才搬到新居。此房虽然只是度假房,但25年来不知不觉地也屯集了许多杂物尤其是衣服,很多都小了也过时了,所以两只手交替着在衣柜里扒拉,把不中法眼的衣服一件件地从衣架上剥下,扔在一个大黑垃圾袋中,准备都送到小区里的回收箱里去。突然我的手抓到了一件玫瑰红的细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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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我的心情有些低落有些沉重,莫名其妙地为一个生活轨迹鲜少交叉,几乎完全遗忘的少年时的熟人而哀伤心酸。
说来话长,小时候生活在离省城六十公里外的一个县城的城关镇里,我们家有小院有花园,亲戚朋友常带孩子们来玩。至今还记得,那是一个”六一儿童节”的傍晚,明珍姨带着四个孩子来了,三个男孩一律的白衬衫蓝短裤,唯一的女孩子是白上衣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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