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荒野里的杂草,牛羊的食物
不知姓名。冬天刚过去
一夜间变得青绿,野蛮生长
有些在斜坡上说着愿望
“这一世要把随风摇摆变成摇曳”
我们也来自草根,柔弱,被呼来唤去
但有谁能像野草那样死去后很快
又活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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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因病早逝。是姐姐一手
把她拉扯大。洗衣,煮饭
下地干活也背着她,像母亲
姐姐有一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人见人爱。家贫误了婚姻
二十八岁才嫁给邻村的二贵子
婚后孝敬老人,悉心照料患病的婆婆
第二年他们遇上一场车祸
姐夫丧生,姐姐成了残疾人
现在是她给姐姐喂饭洗澡穿衣
成了姐姐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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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诗与野性的生活之间游走
不知不觉走入一只动物方块的身体
一直深入,直达器官和语言圆形的内部
在几行还未写出,毛绒绒
抽风的句子前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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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真实的钥匙配一把真实的锁
就像一夫一妻那样结合
对准锁孔,深入,咬紧
钥匙和锁通过转动交换能量
而一把虚构的钥匙可以同时打开心
河流,以及时间的秘密
昨天我弄丢了属于我的钥匙
它是真实和虚构的合体
我在草丛里寻找。突然
觅食的鸟如雪花般飞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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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是我的挚友,我们常在灯下
促膝谈心。影子说有我作伴
不会孤独。每次外出我都看好影子
怕他走失。也许你说他黑
但他有闪光的思想,照向生命尽头的一扇门
像针眼大小。偶尔谈天变成争吵
从形而下吵到形而上。有一次甚至
想让我做他的影子。我生硬,他能伸能缩
每次吵过,主动和我言和。休息时藏在我体内
我不知道没影的人会怎么生活
这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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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朴实、自然、野性的小说不涉及政治
写人性,忧郁气质里有一种淡淡的伤感
14岁投身行伍,自强不息,是战士,作品不是匕首和投枪
他说他写作是建一座希腊小庙,供着人性
只有高小毕业,来自边城的一个乡巴佬
去西南联大教书。穆旦说是没有眼光的人引荐来的
1948年受左翼作家批判,年底宣布封笔
解放后在历史博物馆当讲解员
50年代因承受不了政治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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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长大,有了发情的迹象
近来经常和外来的雄猫掐架
自从听到主人对太太说应该把它拿去阉了
很好地隐藏了性,不再卷入争吵
有也是等到主人入睡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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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个追风少年变成放风青年
再到放风筝中年,几经风雨传承
还未通过精神的窄门
每到周末白天做针灸晚上拔罐
每次开车进入隧道,便不想重见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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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赘肉如太多无用的知识
必须舍弃。不节食,靠锻炼
在屋里走路也两肋生风。走累了
便在一些任性的文字旁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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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海边,我看海,海看我
我们相看两不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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