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麦地里谈情说爱
也在麦地里孤独。睡在麦地的人
风雨过后醒来,在田垄上奔跑
田野围绕着它们,慢慢合拢,聚集
指向却没有刺入天空
麦芒不怕对针尖。扎手指,扎害虫
保护饱满的果实,耀眼如光芒
对着空气、诗意、头顶的飞鸟
我们坚硬的存在
麦穗摇曳生姿、生音、生香
生夜空的星星
我们离不开它们,如离不开爱情、孤独
收获,用金色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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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尾鱼被放逐,经过你的身子
游入一幅画里。喝水墨
它在纸上游来游去。一个摆尾
掀起好看的浪花
你手画的鱼无法比拟。假如走过一个渔夫
会流着口水,撒网
鱼骨成为画的骨架,鱼腹里有几条蚯蚓
鱼钩,成了写意
这是一条抽象的鱼
一条庄子的鱼
(宠物杯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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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有哥伦比亚大学有“华尔街”的投机客,文学殿堂的“纽约客”纽约诗派的阿什贝利纽约有各种动物,哈德逊河边有白兔出没,蝴蝶满天飞有各种植物,一些叫不上名的树,有一棵拒绝开花在中央公园举办过万人空巷的音乐会在百老汇剧院里,舞者为蝴蝶和树木扭腰跳舞每天各种剧情在舞台上轮番上演大都是生活中不可或缺的爱情和音乐纽约绰号“大苹果&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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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威猛的老虎,从不耷拉着头
即使很有涵养,打盹时
没人敢吻胡须,摸尾巴
树上的抓痕,路上的脚印
留给诗人去吟诵。在领地里撒一泡尿
蹭几下后退,是它的常规动作
太好看了。作为一只职业老虎
需要侦探、追踪、潜伏、捕猎
斑斓的虎纹提供伪装,虎爪透着血腥
它当然不是关进笼子里的老虎
会被武松打死的老虎,像美帝那样的纸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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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在后院,只有20平方米活动空间。听到外面有响声
就兴奋,在铁栏后踱步,像风,威风凛凛
大部分时间趴着晒太阳。别人以为在看家
其实在做梦,比如站在主人的开蓬车上兜风,或回忆
每天耷拉着耳朵,歌唱着流浪,东闻西嗅,追逐蝴蝶
梦想,有时在草地上打滚,偶尔跳绳,或跳墙,被骂得狗血喷头
意外捉到一只老鼠,和伙伴一起玩耍。不停交换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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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无云,只有风在南山
吹过丛生的草木,和疑窦
吹破一纸信笺
热烈的风吹向黑夜,摧毁一个假人
越吹越大,欲吹乱这个越来越无可适从的人间
吹远爱的地平线
下山的人从风里来
你往风里去。没有揣度。弯着身
还能一路欣赏野花,和动物说话
终于一股南风吹开窗户。心房空空如也
无东西可吹
风,便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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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是谈白,不得要领
都白谈了,便谈白马
白马非白,非马,非驴
不饮月光,但并非抽象,因为会啃嚼青草
它是它们的影子,从记忆中横空出世
竖起耳朵。甩头
被一个神秘的精灵引导,无需缰绳
在碎石路上飞奔。鬃毛扬起
任何力量无法阻拦
即使碰碎,还会聚合
现在是黑暗中一个放大的白点
越跑越快,越跑越近
终于跑进我心里
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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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广场上的人,告别灰烬
和残留的兴奋
烟花曾擦过夜空,使黑暗变得明亮
色彩涌动,言说
仿佛绽放五彩缤纷的不是烟花
是人生命的本质
没有什么消逝,像烟花瞬间的爆炸
如雨的玫瑰花瓣纷纷坠落
仿佛在说那是谎言
喧嚣过后,灰飞烟灭
有人用大碗接走灰烬,如接走骨灰
天空只剩无边的黑
有两只鸟无声地飞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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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里有一条龙,没人见过
但处处能感觉到它的精魂存在
它同时诞生于这条河,和古老东方的一个神话
在河里畅游、翻滚,吞噬河水,又吐出
它一跃升天
幸运的人见过它掉落的闪光鳞片
它是意志,是历史
这条河边生活着它的子民
(宠物杯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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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穿着拖鞋走过历史
每次经过钟楼,钟摆向我们荡来
安静悠闲的摆动,如荡童年的秋千
荡出生活的各种颜色,各个弧形的日子
这是飞鸟的时间。我们分享鸟鸣
钟声。不是时间在叹息
从报时声里听见了什么
它摆动的时间正是我们,然后成为他们?
继续晃荡,往回走,也是走向未来
是的,每次摆动都是我们在迈步
每个齿轮部件,就像我们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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