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你身上寻找诗意
我找到草的摇曳,水的流淌
山的移动,果实的馨香
甚至一个隐秘的隐喻小花园
那时,你的灵魂躲在里面
你只要喊一声,花就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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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镜子,画脸、头发、脖子
解开缠布,画上走失的耳朵
伸手一摸,感觉又是完整的自己
进入耳朵的声音
不再是一些疯言疯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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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一幅画
往前,往后,一点,再一点点
往右,往左,一点,再一点点
你以为他看完了
他来到画的后面,不是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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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表上我们是一个人,其实
只是个松散的结合体,像欧盟
不同部分,散落在不同位置
是不同的自己,有时争吵不休
但不能独立生存
在把身体分析分解的过程中
一阵风就会把部件吹散,吹远
需要生命意志把它们凝聚在一起
还有过去和将来,快乐和伤痛
——我知道作为整体的我
并非几个碎片的粗暴组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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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诗人随身携带一只乌鸦
面对未知的一切。我们和乌鸦相互尊重
虽然在预言家眼里,我们是可笑之人
我们探索的既不是身体也不是真理
我们在诗里谈爱情和梦想,不如谈乌鸦——
不是黑暗驱赶光明。其实我们谈论神秘宗教
谈的就是乌鸦,但不谈不祥的象征
我们说,解决问题,需要信仰,就要做乌鸦
爱做的事情,像乌鸦那样将果核从高处丢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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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水桶撞击时才发声。寡言
拉上来,每一滴都是甜的
一口古井,象征一个家族的历史
井里藏着一个月亮,几个星星,和青蛙
背井离乡,流浪,背的不是空井
有乡愁的重量,以及浪花和涟漪
自从后山建了垃圾场,不能饮用
古屋推倒后,就会被瓦砾填满
我又一次把水桶丢下去
想打起,一桶童年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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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屋子,他跟了出来
阳光下更加清晰。模仿我的动作
来到湖边,他跳进湖里洗澡
用木板挡住,他扶着木板站立
单薄。夕阳西下还在成长。我忍无可忍
骂他,也不争辩。用石灰覆盖
他轻易钻了出来。用石头压他
看似变形了,但我挪个地方
他马上复原。用刀子砍他,毫发无损
只有我的肉身倒下,才看不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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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曲/查良铮译
一
冬天的黄昏沉落下来,
带着甬道中煎牛排的气味。
六点钟。
呵,冒烟的日子省下的烟尾。
而现在,凄风夹着阵雨,
裹着泥污的
枯叶一片片吹送到你脚边,
并把空地上的报纸席卷。
雨总拍打着
破损的百叶窗和烟囱管,
而在街道的拐角,孤单地
一辆驾车的马在喷沫和踢蹄,
接着是盏盏灯光亮起。
二
清晨醒来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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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腰,像水一样流动
不知道什么是硬骨头
你看,玩起首尾衔接,像环绕的时间
吐出蛇信子,如吐出火焰
从体内一点一滴沁出的是什么秘密
引诱我
无脚蛇行。侧行、蜿蜒、直蠕、风琴
变幻莫测。有时是天上的闪电
有时幻化成孤独,蚕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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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一个人就是一粒沙浩瀚的撒哈拉沙漠有多少?蒙古过度放牧,沙漠膨胀没水的地方有,有水的地方也有流动的河流,底下流动的是沙一种最接近无限的事物铺天盖地而来的,是沙尘暴刮入我们体内,我们变成沙人我们只有进入沙漏后,才凝聚成一粒沙遵循重力法则,悄悄漏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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