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弗里达·卡罗
帕斯卡尔·葩蒂
这是它终结的样子——
我躺在浴缸中
当水破裂
我的皮肤闪着羊膜
条纹的星光。
水继续裂开
随着我倒转出我的躯体
我的生命在银色表面上舞蹈
那儿仙人掌开花。
屋顶敞开了
我在火中浮升。
雨如荆棘扎入我。我有个蒸汽面纱。
我猛然坐直任太阳的光芒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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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感觉像渴望中意外的重逢
你是峨嵋派,我属于垮掉派,颓废派
但我早已不再考虑颓废腐败和权力的辩证关系
早已厌倦喝烈酒、抽大麻
早已厌倦自己的厌倦。我在世上继续存在
好像就是为了陪你说话,好像我可以
用爱情轻易敷衍生命。你说特意为我准备了一片海
通过你我路过许多山林,林中还放养着一群人
我看到有的觉者在雪地里失去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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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成为你之前
是一片喧嚣,一块物质
在成为物质之前
是一次鹿的跳跃,一片葱绿
在葱绿之前是希望
甚至是众神的儿子
不穿衣服,站在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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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自家屋顶种一畦菜
两棵树。我时常站在树上
就像站在客观位置,作些主观想象
有时想象自己在无穷接近天空
有一天我纵身一跃
感觉落在一朵云上
我趁机在天空耕耘
指望能长出什么
你说能长出白菜吗
能长出两棵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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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住进体内
我感到充实觉得自己有了重量
但他只住了一周就一走了之
我想留住他却羞于启齿
我深知很多人和我一样空虚
我不能太自私他们也需要帮助
哪怕几天也好
而且不论住多久还是要走他只是过客
而且住得越久走时越伤心
不必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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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处女纸独处
它美好柔软,我不停触摸
它不说话,也不给任何征兆!
它只盯着,不眨眼
它完全平躺
它平静,任我爱抚
当我告诉它:“说话,我在听
或“喔”,或对我耳语更好。
你生气了吗?那么至少咒我!”
它不回答。你以为它已死
或哑了,且又聋又瞎!
它在惩罚我。我无助。
它不是湿的,否则我会拧干它
它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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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你没见过天空波浪式的皱纹
不会梦见古代的鱼,曾以鸟飞行的姿态
在水里游来游去。不会知道拍岸无声的海才是
真正的海。海水里的灯火也有温度
这样的海已不在意海岸是否拥抱自己
而现实的海,每次回流都变成旋涡
它内心深处不时涌动古老
自我毁灭的欲望。每次巨大的撞击不是来自力
每次巨大的回响,不是来自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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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上的树木已经成形。我发觉很多诗人
站在树下,看着脚下的河流
那是有节奏有韵律的河流
充满了时间用隐喻过滤后的雨水
树木集体保持缄默
不排除有的陷入冥想
在我看来,这些可以摇曳幻想游弋的东西
和诗人一样,属于同一种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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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尘中来,穿过许多风抵达
我的国土。自魏晋以降它就长满竹子
你在林中的湖泊里梳洗,挽个发髻
穿上竹叶子。你走起路来像在举行仪式
经过一条古代的小径,来到一块石上
面树打坐,也许面向的是整个浩大的南方
此刻相对的朝代如相对的石头
不容易断裂,此刻注定我要和你相遇
那所谓的爱情在我身上已经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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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那年夏天的雨季
在密林深处苏醒。各种风,包括不正之风
诗风,轻易穿过树林。你随身携带树木
小心翼翼问我你带着谁
我装糊涂,装空虚,装写诗
装满天的雨,注入树木和口语的河
经不住河水泥泞,节奏,象征
和腐败的落叶组织,向左侧着身子往前走
稀里糊涂的我,因生吃了几粒叫不上名
的生果,如流水般稀里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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