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1998年。
反倾销的调查告一段落。那时侯中国公司还都是看见国外的官司就怕,应诉的寥寥无几。国字头的公司被经贸部点名应诉。结果检着了天上掉的馅饼。所有应诉中国公司的关税不加。其他公司一律按倾销税征收。所以大山的业务又回落到公司,飞单的事情不好做了。
我这时候,有了心得主意。大山原来检国外大公司剩单的时候,经常有些规格偏的单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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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97年。
我给了同学老阿一个小本子。这里面记录着我这些年在公司打杂的总结。购买花石的外商有几十家,不过大的合同都集中在几个公司手里,欧洲有五家,日本有七八家,美国基本上三家。我说你就针对这几个公司的联系人报价。
他说,怎么报。
我说,整体性报价,按规格,产地报模糊些,FOB丙港。价格要低于同行外贸公司2-5美元就够了。多了人家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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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应该是(9),被非典山寨给催成(10)了。
时间1997年。
外商来了。老阿见了。但是这小子水平太差,叽咕了半个小时居然连个样单都没有拿到。老阿回来跟我说,他很成功的吸引了外商去看货,安排在下次来华的行程里。
我说,你担子真大,你这一带着外商去不就全露馅了吗。你看哪个厂的货吧?将来外商追踪发现不是这个厂的你怎么办。干这事你要办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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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97年。
李伯的企业1996年期间完成了从量变到质变过程。以往外贸公司独大的出口形势被打破,工厂的地位变得强势。李伯在稳定了他的配额地位后曾经很坚定的跟我讲,他的目标就是彻底甩掉那些国字头或者省字头的外贸中间商,直接把或卖给外商。李伯自己的外贸公司那时侯还只能做这些国/省字头的地方组或公司。他觉得我就是能帮助他实现这一理想最佳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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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96-1999年。
配额招标制度经过如此公私斗法经历多个轮回,限定最高投标价,“闭门”招标,主产地原则,限定最低投标价格,前三年业绩门槛等等。目前稳定的版本是中标价上下1%范围内才算中标,但是招标数量已经被有效的化解为公开,协议和定向招标三种。其中两类“闭门”招标方式,协议和定向占到每年招标总量的80%以上。招标这种市场化的运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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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96年(续)
李伯这人,你要说他是老粗,他可是比所有的人都精明。就说去经贸部上访这件事,他就算计好了。要是让配额这么玩命涨上去,早晚一天他的企业就得黄了。所以首先必须制止这种无休止的涨势。至于将来会变成什么样,他有通天的本领,但却无法控制方向。中国早已不是一人看下万人看上的时代。中央集体领导的妙处就是顶端多了一个互相看看的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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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96年。
在公司业务没得做。我干脆申请去贫困地区挂职乡长。这个挂职名额是组织上分配下来的。那时候不像现在,下面可没油水了,公司最需要的就是有人自告奋勇了。打杂有个好处,就是什么产品的业务我都能接触。不让你干,但不能不让记,更不能不让我想吧。有了两年的打杂经验积累,我在挂职期间才有机会发现并实现两个大发展。
乡里有一村属于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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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1994年。
当CBD还是蟑螂比人多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在全北京最豪华的写字楼里打杂了。那年头在这种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刚来的都得打杂。不像现在,只要你爸是李刚。
公司给当年新来的学生仔开了两周的培训课。有一个内容我印象深刻。说一个三年的老业务,贪污200万巨款炒羊绒,发财先在东直门内给自己买了个小四合院。后来羊绒掉价,糊不住窟窿被财务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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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拨回到1989年。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上大学了。
又回到儿时那个熟悉的、到处有人荷枪站岗的大院环境。不同的是,这次大院里的人们嘴里常常哼唱的不再是“革命军人各个要牢记”,而是另一句说不出歌名、更听不出歌词的“喔啊喔啊喔”。我那点可怜的音乐造旨,只能分辨出来大概是“米拉米拉瑞”的C调。
时间快进到199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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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70是个特别多情的坛子,所以特别取了这么个名字。但是各位兄弟姐妹,这实在不是坑,充其量是一个标题党。本来想在回坛去debut,但是怕debut不成被debate,所以还就70了吧。这里亲戚多,脸熟,虽然没人捧,但也不会有人砸。
天堂,我想说的是中国。我在天堂里走了一遭,又一遭。然后又一遭。如今又落回在了北美的土地上。还不知道是不是脸先着的地。所以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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