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学到底是什么?很多人曾经尝试过,但没有一个人成功地定义了数学;永远有些定义未能
包含的东西。
粗略说来,人们认为数学处理数字和图形,处理模式、关系与运算,还认为数学涉及公理、
证明、引理和定理的形式化程序自阿基米德时代以来就从未改变过。人们还知道,数学的目
的是形成所有合理思想的基础。
有些人可能认为,是外部世界铸造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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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绿盆儿的,用他的蓝布掸子的把儿,使劲敲着那个两面的大绿盆说:
“听听!您听听!什么声儿!哪找这绿盆去,赛江西瓷!您再添吧!”
妈妈用一堆报纸,三只旧皮鞋,两个破铁锅要换他的四只小板凳,一块洗衣板;宋妈还要饶一个小小绿盆儿,留着拌黄瓜用。
我呢,抱着一个小板凳不放手。换绿盆儿的嚷着要妈妈再添东西。一件旧棉袄,两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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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说的,新帘子胡同像一把汤匙,我们家就住在靠近汤匙的底儿上,正是舀汤喝时碰到嘴唇的地方。于是爸爸就教训我,他绷着脸,瞪着眼说:
“讲晤听!喝汤不要出声,■■■(上“穴”,下“卒”)的,最不是女孩儿家相。舀汤时,汤匙也不要把碗碰得当当当地响。……”
我小心地拿着汤匙,轻慢轻慢地探进汤碗里,爸又发脾气了:
“小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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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安馆传奇-林海音一
太阳从大玻璃窗透进来,照到大白纸糊的墙上,照到三屉桌上,照到我的小床上来了。我醒了,还躺在床上,看那道太阳光里飞舞着的许多小小的,小小的尘埃。宋妈过来掸窗台,掸桌子,随着鸡毛掸子的舞动,那道阳光里的尘埃加多了,飞舞得更热闹了,我赶忙拉起被来蒙住脸,是怕尘埃把我呛得咳嗽。
宋妈的鸡毛掸子轮到来掸我的小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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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 戒
作者:汪曾祺
明海出家已经四年了。
他是十三岁来的。
这个地方的地名有点怪,叫庵赵庄。赵,是因为庄上大都姓赵。叫做庄,可是人家住得
很分散,这里两三家,那里两三家。一出门,远远可以看到,走起来得走一会,因为没有大
路,都是弯弯曲曲的田埂。庵,是因为有一个庵。庵叫苦提庵,可是大家叫讹了,叫成荸荠
庵。连庵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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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多年后我才明白:人所恐惧、疑虑、自卑的,80%源自人所必具的、喜欢的、无可遏止的原始本能。最低限度而言它也是正常的。人最喜欢的,恰恰是社会最不喜欢的。喜欢的敌人不是不喜欢。而是无法不喜欢。--柯的哲学(上)一直到现在柯还常常想起小学四年级发生的一些事情。柯和柯的同桌蓉同是班上的男女尖子。她是大队长,柯是大队委。他们的成绩不相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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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是从半夜开始的。
昏蒙蒙的半夜里“咕咚”一声惊天动地,紧接着是一声恐怖的嚎叫。印家厚一个惊
悸,醒了,全身绷得硬直,一时间竟以为是在噩梦里。待他反应过来,知道是儿子掉到
了地上时,他老婆已经赤着脚下了床,颤颤地唤着儿子。母子俩在窄狭壅塞的空间撞翻
了几件家什,跌跌撞撞抱成一团。
他应该做的第一件事是开灯,他知道,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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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二三年八月的一晚,我和平伯同游秦淮河;平伯是初泛,我是重来了。我们雇了一
只“七板子”,在夕阳已去,皎月方来的时候,便下了船。于是桨声汩——汩,我们开始领
略那晃荡着蔷薇色的历史的秦淮河的滋味了。
秦淮河里的船,比北京万甡园,颐和园的船好,比西湖的船好,比扬州瘦西湖的船也
好。这几处的船不是觉着笨,就是觉着简陋、局促;都不能引起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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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漆黑,海也漆黑,浪并不能算太大,可是水声已经是很响了。我非常谨慎的向甲板中部的帆布椅上走去。这时天忽然起了电闪,这在航海时原是一点没有什么希奇,也不是下雨打雷的警告,所以我并没有为其所动。可是我也的确是被其打动了,这因为当电闪亮时,照出甲板中部已经有一个人躺着。这个人穿着很深色的衣裳,不知是马来人还是印度人,肤色也是比我要黑,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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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辞:
春天里我葬落花,秋天里我再葬枯叶,我不留一字的墓碑,
只留一声叹息。于是我悄悄的走开,听凭日落月坠,
千万的星星陨灭。若还有知音人走过,骤感到我过去的喟叹,
即是墓前的碑碣,那他会对自已的灵魂诉说:“那红花绿叶虽早化作了泥尘,
但坟墓里终长留着青春的痕迹,它会在黄土里永放射生的消息。”
一九四O年十二月二十日夜倚枕
说起来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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