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蜀轶事

我们这些新中国的同龄人,荒唐历史的经历者,也是它的见证者。
博文
(2023-12-18 20:05:00)
三年困难时期,我们生产队的社员每一个人几乎都是小偷。一年四季,只要地里有吃的东西,我们就都去偷。春天,地里的麦子刚刚灌浆,我们就钻进麦地里,躲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摘下一把麦穗,放在手心里使劲搓揉,去掉壳毛就一把一把往嘴里塞。山坡上的豌胡豆刚刚鼓起肚子,我们就爬上山去,偷偷摘上几把,剥了豆角皮就吃。有时吃得嘴角直流青水,也不敢拿回家[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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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18 15:00:36)
我们已经整整三个月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这是三年困难时期最困难的时候,到处都在饿肚子。许多人的身体肿得象发面馒头,亮晃晃的,手指头按一下去,一按一个窝。村子里,只要还能走动的男女社员,都被调到外地搞“大兵团”作战去了,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我家隔壁张小狗的母亲临出门的时候,放心不下她的两个孩子。她抚摸着张小狗的头说:“乖孩子[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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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18 14:54:25)

一九六五年我在柳树中学读初中。有一天上政治课,政治老师胡延应讲到“大跃进”中的“浮夸、虚假”风时,给同学们念了一首顺口溜:“新生有个何清德,十万指标把人嚇;倘若你把天吹破,全球人民都造孽”。这里说的是“大跃进”时期,新生乡五大队有个村支书叫何清德,在向县委汇报产量时,把牛吹破了天,竟破天荒地喊出了亩产皮棉十万斤[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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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撒地, 薯叶枯, 青壮炼铁去, 收禾童与姑。 来年日子怎么过, 我为人民鼓与呼。 记不清这是谁写的诗了,但我爱读它。每当读到它,当年大跃进的情景就一幕幕浮现在我的眼前……        毛主席要让位了 一九五八年,我才九岁,正读小学二年级。大概是五月份,有一天我们全校同学做完课间操,正准备散去,学校杜主任走上操场的讲[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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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一年春季开校的时候,我们学校调来了一个种植花草的工人。 这人身材瘦小,头上戴一顶旧布帽,脸上布满了皱纹,看上去有五十多岁的样子。在校园里,他无论碰到学校领导还是教师,都是满脸堆笑,点头哈腰地站在一边为大家让道。 “这人是怎么了?”在我们学校,从来没有见着这么个人,我感到很奇怪,就去问办公室主任。 “他是个刚平反的’右[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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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八年一月十七日早晨。 天刚麻麻亮,各种鸟儿还在树枝上熟睡,它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场灭顶之灾已经降临到它们头上。 仿佛大战之前突然接到了总攻命令,全县的工人、农民、市民、学生、商人、干部准时在上午六点钟,纷纷从各自的住地走出来,向“四害”宣战。人们手执竹杆、锣鼓、铜盆、铁桶、气枪等轰鸟工具,纷纷爬上房顶,攀上树枝,跑上山[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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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上一辈有二男二女:大孃、二孃、伯父和父亲。 听母亲讲,大孃和二孃都是解放前几年嫁出去的。 那时候,我们家的生活非常拮据。家里样样东西都要节省,买日用品要买减价的,买布匹要买人家卖剩下的节节布,买油买盐也要讨价还价,人家称秤的时候,还要紧紧盯着秤星,生怕短斤少两吃了亏。连孩子们玩耍弄丢了个钮子,也要狠狠挨顿骂。 大孃叫陈在秀,[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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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17 16:08:56)

“将军”是陈万军的绰号,他的辈分比我高,我应该叫他叔叔才对。 我们村的人喜欢取绰号,村里的男人根据各自的特点,几乎人人都有一个绰号。什么死皇帝、活阎王、狗贩子、烂油糕、三斤肉、疯师爷、金龟子、牛魔王……真是五花八门,应有就有。 陈万军本来没有绰号,大家人前人后都将军将军的叫他,时间长了叫顺了口,于是“将军”就成[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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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17 16:06:12)
我们的学校是由古佛寺的庙宇改建而成的。这座庙子座落在洋溪镇五公里外的一个小山坡上。全部房屋都是欧式建筑,屋顶是园拱形的,上面有很长的塔尖。远处望去,富丽而堂皇。 一九五六年,洋溪撤镇建区,县上把古佛寺周边的几个村子合并起来,建立了一个新的行政乡一新生乡,隶属于洋溪区管辖。乡政府设在古佛寺的接引殿里,招牌挂在庙门口的石柱上。 我们学[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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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2-17 15:54:09)

我们生在新中国,长在红旗下,没有经受过战争的苦难,没有经历过上一辈人所受的种种折磨。小学第一课学的是“毛主席万岁”,老师告诉我们,毛主席是我们的大救星,全中国的贫苦百姓都是他从水深火热中解救出来的,他是我们的大恩人。 一九六六年八月,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像决了堤的洪水,滚滚而来。学校停课了,工厂停工了,农民也不种地。全民大串联[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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