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的torture,从牙医诊所出来时,右牙床又多了颗螺丝钉。很难面对牙医满是愁容的脸,翻看着我的档案,边皱眉边嘀咕,"achallengecase..."。等我鼓起勇气抱怨痛,他会很认真地想一下,满脸真诚地说,这是最安全的方案了,然后,留我独自承受麻药过后,铁丝绕齿的痛。夏天蜻蜓点水地掠过,裙子都没来的及试过,就换上了厚外套。在咖啡店点了杯latte和蓝莓maf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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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然和一位原住民大妈聊天,她提到周末儿子的葬礼,我的脸色凝重,正要说sorry。她却淡淡说,对我们这是一场庆典,部族医生会给我们药草,那正是我需要的。我问她庆典在哪里进行,她答,在部族所在地LILLOOET。我记得那里,沿着海天高速向北,山谷的河床边,被高高芦草遮掩的小镇。去年夏天,我在晨曦里瞭望它,双手扒着车窗许愿,我还会回来,回来仔细审视你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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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个年头,大多数人离开了,只有我还在这里。送走她时,看见她眼里的泪,仍强颜欢笑。这么多人回流了,有人只熬过几个月或一年,她撑了三年。刚来时,顺风顺水,第一份工作和国内差不多,薪水好,同事也和谐。颇令人羡慕,比我们这些要从体力活做起的人强过百倍。一年后,本国经济放缓,各行业纷纷裁员,她也没逃过。辗转到东部,又谋到一份不错的职位,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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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在家中整两个月,看书,生生把那些艰涩的英文词句灌进脑袋里。百叶窗外的树儿,从绿到黄,渐渐秃了顶,几周而已,世界就变了模样。邻家胖猫,还是趾高气扬地在四周巡逻,看我的表情像是居委会大妈,观察领着暂住证在城市混迹的外来人口,一脸的严肃和忧心冲冲。本人确属外来人口,不敢造次,毕恭毕敬,满脸堆笑、谄媚地,和它对视几秒,它才满意的扭屁股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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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巅双手棒住一杯滚热的咖啡,仍抵
不住衣衫尽湿后的寒意,一小时十五分
登至山顶,比上月纪录只少了五分钟,
离一小时的目标尚有距离。Grouse
MoutainGrind,很多人视它为折磨,当
我们沉重的喘吸声响彻山谷,八月的夏
日都化不开鼻息间那被郁郁森林凝结的
白色呼吸,人人都在怀疑能否坚持到终
点。路过的标识牌告诉我们,还有四分
之一的山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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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了十几年的新浪博客,有一天不能再更新。一篇篇的搬过来,遇到青涩的自己。2009年,移民不久,写下的,祈祷词。手指尖拂过车窗外林间清凉空气,仰望头顶透过枝叶的细碎阳光,光晕犹如泪眼里的世界,模糊且不真实。走入丛林,安静肃立,十指相扣,上天,我在靠你最近的地方,乞求你的怜悯。蝼蚁人生、平庸心智、样貌平凡、无心做作,不敢奢求大富大贵,只求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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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撕下贴在后窗许久的N-新司机标志,坐在宽敞的车厢内等着买家来提车,最后一次亲密接触。这一年半相伴岁月,没能尽力保护它,而它也伤透了我的心。这是它现在的样子:左侧车门被撬坏,不能从外部打开,我的乘客们均自觉地主动上车,帮司机开门;引擎灯执着地从不熄灭;空调无法turnoff,不是冷气就是热气,决不中庸;车速一过一百,OD灯自动闪烁,任是减速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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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还在下,回头看车窗内的脸,再看一眼,微笑着的你。飞过太平洋的时候,可曾回头张望?这座被雨和泪水浸透的城市里,还会有人这样惦念你吗?不肯说想念,也不问归期,只在每日上下班的拥挤车厢里,回顾你走那日,那样强烈的预感,就这样与你相遇过,再不会相见。不肯发出你要的照片,走,定有你的缘由,若去意坚决,何必徒劳牵绊,让我和这座城市一起倾塌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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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条街外有我最爱的面包店,各式口味
且软硬不同的手工面包。正午的街道,
如被聚光灯打到般得明亮耀眼,挑了
那种最象馕的土尔其面包,想象着铺上
一层cheese,一层蔬菜,几片肠,一定
比外卖店的比萨还要美味。抱着纸袋回
家,面包的焦香一阵浓似一阵。走到背
街小路,乘四周无人,掰下小块囫囵吞
进去,硬皮外壳上的芝麻和着橄榄油的
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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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当发现和三毛同一天生日时,以为上天安排了同样命运—流浪。于是背起行囊独自旅行,把孤单当作命定。直到走得太远,再也回不去。她书里只字未提异乡的苦,我便以为处处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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