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凤的眼泪从中原流到北疆,而孙惕则手足无措地看着妹妹哭了一路,一筹莫展,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只是不停地催她喝水,仿佛是怕她哭干了,成了纸人儿。
不过就在一个小时前,孙凤努力把眼泪停了下来,因为她需要一点儿时间来想想,如何面对即将见面的家人。只是那风干了的泪痕,象春联背面的胶水,依然清晰地挂在她粉嫩的脸上。
一辆绿皮火车,从上个世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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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离空难的高中同学花园里,千红竟艳,万绿争春,偏有那么几朵不幸的,被人选中,一剪刀咔嚓了去,然后养在水瓶子里,恹恹地等着快速枯萎的结局。一大群羚羊正在山坡上欢快地吃草,偏有那么一两只不幸的,被狮子选中,抓去做了晚餐,一命呜呼。万物有灵,所有生命的不幸都是不幸。在这所有的不幸中,尤其让人悲痛的就是空难,逃无可逃,窒息绝望,直面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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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乌鸦结仇的黄天霸
每次走到我家小区后面那个小公园的时候,黄天霸就开始溜墙根,钻树丛,小心翼翼地让人有些看低他。
而在这之前,他却是流氓头子出街,耀武扬威得很。因为在我们那条街上,地上走的,天上飞的,小到苍蝇蚊子和老鼠,大到松鼠乌鸦,见了他都惊吓莫名,一边吱哇乱叫,一边逃之夭夭。
你们谁听过松鼠害怕时的叫声?我是听过,而且听过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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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的时候,雪已经覆盖了整座城市,亮亮的,搞得黄昏好似黎明。
路上,车少,人少,神秘,一片肃杀。
雪掩住了一切,前院的草地,便道,桌椅,甚至树墙,全部浑然一体。
未及开门,已经听到了黄天霸迎接我的声音,喵喵喵!喵喵!喵喵喵!极不耐烦,猫与生俱来的宠辱不惊,已经到了崩溃破产的临界点。
我想,他出生至今,今天是第一次见到雪,大概从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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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多年前,我回国去老家河北看望姑姑,并给祖父母上坟,之后写下了这篇游记。前几天翻找旧文时,再次看见了它,略作修改,发上来与朋友们共享。
燕赵行
五千年前,中华民族始祖之一-----黄帝,率其部落经陕北,沿中条山、太行山向东北方向进入黄河以东的一大片水草丰美的平原地带,名之涿鹿,并在此定居下来。后来,黄帝部落与山东境内的炎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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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那肉色的纤薄的布料,在齐琳琳柔软的肉体上忽的离开,忽的贴上,开开合合,欲语还羞。有些荡起来的翁照北根本没有听明白齐琳琳在说什么,就一口答应了她要求晚些日子再付房租的请求。达到目的的齐琳琳很快离开。她从翁照北的眼神中明白了,她同时达到了另一个更长远更重要的目的,然后她适时地急速收兵。齐琳琳天生就是一个优秀的销售高手,懂得什么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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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琳琳是被敲门声叫醒的。门外站着一个牙亮眼亮的年轻姑娘。“你是齐琳琳吗?我叫武丹。还没吃饭呢吧,起来吃饭吧,马上好了。”姑娘浅棕色的菱形脸上绽开一个毫无城府的笑容。齐琳琳拢了一会儿神,才意识到武丹应该是自己的室友,便浅浅一笑,下床走了出去。灶台边已经架好一张深棕色的折叠桌子,桌子上摆了几个小菜和一大盆看不出原材料的汤。一个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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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琳琳先看到了那个写着自己名字的简易纸板,再看见了纸板后的那张脸,一张没有亮点却很正派的脸。
她知道,他叫翁照北。
她没有像别的人那样,隔着栏杆就跟接机的人完成了接洽,而是不动声色地从翁照北面前走了过去。在顺着人群,走到栏杆另一侧的这一段路上,她一直在回味着那张脸,同时想着一会儿如何跟他介绍自己,是矜持些,热情些,还是活泼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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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生最爱的运动是羽毛球,每周两次,风雨无阻,岁岁年年。今年年初的一天,我突然心血来潮,跟着他去了球馆,并下场一试身手。不知道哪一刻触碰了哪根筋,就忽然来了兴趣,并有点上瘾的趋势。所以,在接下来的两个月,我跟着老公去打羽毛球,每周两次,风雨无阻。在这之前,我对自己的体重采取闭上眼睛破罐破摔的态度,听之任之。直到三月初的一天,一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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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特与玛丽是一对非常恩爱的中年白人夫妻。皮特是个非常外向非常健谈的男人,他会把他与玛丽的很多私事都拿到桌面上来,讲给我这个不相干的人听,而玛丽则是一个温和而话少的高挑女人。当她丈夫说到很多不该说的话时,她也不恼,只是腼腆地笑笑,既不打断丈夫,更不会发火。他们每周末都来我店里送洗衣物,并同时取走上周送的。他们每次来都是手牵着手,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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