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公司上班之后的第一个周末,我和Dan约好去看房子。这几天的通勤把我给累惨了。把家搬的离公司近一点,真是很大的诱惑。但是当我看到Dan发给我他家的地址时,心里就凉了半截:这个地区我是住不起的,况且还是独立的一个单元。加上他们是客户的这层复杂关系,我有点动摇了自己先前的兴致。
不过我已经答应人家去看房子了,所以想了一下,还是去看看吧。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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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李伯伯回家,一开门就看到阿P端坐在门口不远的地方,小脚并得齐齐的,尾巴规规矩矩地盘绕着。他戴着脖圈,睁着大大的眼睛,很无辜的一副神态。
我过去抱起来他。他立刻搂着我的脖子。
“我去歇会儿啊。你早点回家吧,我自己可以的。”李伯伯说。
“好。你去休息,我陪一会儿阿P就回家了。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情给我和蕾蕾打电话。”
李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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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约了Jack和Francis,再次确定李伯伯的身体可以和我们一起外出吃饭,然后在海边的餐厅订了个桌子。
三月初的旧金山风和日丽,我一早去接了李伯伯,然后开车去海边。李伯伯这几天恢复得还好,换上了春装,精神了许多。阿P见到我,三条腿儿蹦哒着跑过来。因为戴着脖套,脑袋还一点一点的,似乎在打招呼,特别喜感。
我抱起来他,说:“阿P,我们今天去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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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胎转世的理论很多,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那些花里胡哨的描述:什么奈何桥、彩虹桥、忘川的河、孟婆汤、阎王殿、小鬼无常......都没有。人死之后就是一团能量脱离了穿了一辈子的皮囊,毫无自主力地升空,到达灵魂重新分配的空间站。
那种脱离桎梏的感觉特别轻盈舒适。最为痛苦的一刻就是从空中俯瞰自己的尸体,尤其是看到亲爱的人的痛苦。不少死而复生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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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天,李老头儿回家了。是Sam和蕾蕾一起去医院接他的。没想到他这次大病一场,人像是脱了形一样,看上去老了十岁。不过回到自己家里,他很开心。他看到我,也很开心。
“阿P成了伤病员啦?嗨,咱们爷孙俩一起生病了。不过你受伤有我的责任。对不起啊。”
“李伯伯,快别这么说。是我没有照顾好阿P。”
“你们当初要是告诉我,就可以把阿P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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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开始正式约会了。我想不到这辈子还有机会能和这么优秀的男子约会。我们坐在户外用餐区域,阳光下,他的脸也一脸阳光。他清澈的眼睛中只有我,任其他辣女萌妹走过,都目不斜视。
我一紧张就说不好话。不是词不达意,就是发音走调。而且我的脸也会发烧,那额头的伤疤就会更红,我不照镜子也知道。
“喜欢这个饮料吗?”
“喜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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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Sam起来很早,她换上了好看的套装,对我说:“阿P,喜欢这套衣服吗?我今天去面试。祝我好运吧。而且今天李伯伯出院,咱们晚上一起吃饭好吧?我给你带海鲜猫棒回来。”
面试和海鲜猫棒都是好消息。可是我又盼着又讨厌那个老头儿回家。我希望他能说出更多秘密,但是又不想和他共处一室。你说要是他死了,Sam会不会收留我呢?
白天我自己在家很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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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大妈的惊叫把我吓得跳起来,一溜烟儿地藏到了沙发下面。
“嘿,溜得还挺快哈!你给我出来!”她抓着一个扫把,猛然扫向沙发底部。我吓得窜了出来,把她也下了一跳。她一惊之下,居然轮起扫把劈头盖脸地打我。幸亏我身手还算矫健,左避右闪,没有被打倒。我逮住个空儿,三步并作两步,窜了出去。看到通往后院儿的门开着,我夺路而逃。
我径直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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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这个小店已经有三十多年了吧?在这条华人集中的购物街上,我是为数不多经营了几十年没挪窝也没换过业主的吧?像我这样坚守小街的,还有一家理发店和街角上的那家花店。理发店的老板几乎不怎么出现,花店的女主人则几乎风雨无阻,天天都会来,像我一样。
确切地说,她比我晚来一年零三个月。那时候她才多大?二十几岁?瘦瘦的,羞怯的,瓜子脸,披肩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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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是说2019年,在李老头儿醉酒的那晚的第二天,他早上没按时起床。我饿了,就跑上楼梯去他的卧室找他。以前也出现过这样的情景,我通常是毫不留情地撞进他的房间(如果门虚掩着的话),跳上他的床,踩在他胸膛上盯着他。如果门关上了,我就会扯着嗓子叫,直到他起来给我做早饭。
今天他卧室的门大敞着,他摊手摊脚地睡在床上。我跳上去,闻到一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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