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請吃飯,在中環交易廣場第二座。上面一層有「紫玉蘭」,滬菜;下面一層有「翠玉軒」,粵菜;兩家都是米其林星級餐館。我們吃上海菜。
前菜、湯、點心、主菜、甜點一道道上來,有鱈魚、海參、醬方,小巧而豐富,味道很好,價格不菲。他離開美國到香港工作,已經四年。我專為探母而來,不免抱怨行程萬里、花費萬金,見母的時間加起來100分鐘,不足兩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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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每年暑假回香港探母,因疫情中断了两年。港府从最初的酒店隔离21天,减到14天,今年是七天。我决定回去。在隔离期间和老人院联系,才知道政府有规定,一周准探视一次,一次二十分钟。念我远道而来,恩准多加一次。提前二十分钟到,自带快测试剂,当场测定是阴性,才可以上楼,但不能进入室内。母亲八十七岁,腿脚无力。有失智症,十几年来倒是未见明显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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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掏腰包住一间海景房,为香港经济投入沧海一粟的力量,也为这七昼夜一百六十八个小时的隔离,买来必要的空间、风景和视野。凌晨四、五点,拉开窗帘,在残留的夜景中,维港全貌渐次明朗。日影移动,光影变化,画家或摄影师手中,足以呈现万千景象。我的凡人肉眼,只看到微波上轻巧的帆船和宽厚的渡轮,水天间矗立的高楼和流动的车辆。脚下海滨大道有不惧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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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酒店的送餐,一般不抱期待。以前跑新聞住酒店,晚上趕稿子,沒時間出去吃飯了,就叫roomservice。送來的東西,既貴又不好吃;所以情願餓肚子寫稿,然後去京廣中心吃宵夜。我認為,凡知道怎樣把菜和肉煮熟並記得撒鹽的,都夠格去酒店roomservice的廚房掌勺。
這次隔離酒店的一日三餐,我總體給打75分,根據美國公立學校60分就是及格的標準,75分不算低了。不給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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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回香港,是2019年暑假,七月二十一号晚上到的,放下行李就去中环看进行中的示威游行。那天,元朗发生白衣人打黑衣人事件。时隔三年。今年回去,也是七月二十一号晚上到的,直接被隔离酒店的专车从机场接到酒店,开始七天关闭,暂时失去自由。三年间,世界已经大变样。至于香港的变化,需要在结束禁闭之后走出去,看看大街小巷,听听市井真言,体会今时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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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香港探亲回来,下飞机上车,身体疲累而心里兴奋,因为家是刚买的房子,离开的时候,还在装修,一个月过去,回来就直奔新家,很有期待。冷灰色的墙壁配深棕色的巴西硬木地板,当初花了不少时间选购,效果很好。厨房以素净为主,橱柜、壁砖都是白色系列。我的朋友经营一家波兰手绘瓷器店,各式厨用器皿色彩艳丽而不落俗套,已经想好要从她那里买置各种厨器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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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是我那一百零一件旗袍。这几天为京剧之花年度演出的主持工作做准备,翻到几年前和一色蓝衣制服的乐队成员的合照,心有所感。23年前,为一年后的研究生毕业晚会置装,我在上海长乐路某旗袍店量身定做了这件旗袍。重磅真絲面料,浓艳的大红,黄绿花纹镶边,花费人民币780元。晚會时穿在身上,一位同学当场评论说,看你穿这一身交通灯!我对这个比喻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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疫情发生以来,第一次需要整装上场。两年多的疲怠,确实崩塌了意念,荒芜了心情,懒散了状态。翻出之前的照片,用来鞭策自己,打起精神,不辜负那天每一位来看戏的观众。这是五个女人的一台大戏。九年来惨淡经营,南北纵横,也算是登堂入室了。我已经做了几年的主持人,今年还是继续穿上那件穿了二十几年的旗袍,且说不唱。有住大华府地区的网友,欢迎莅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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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申请大学时,宣布个人essay就写苦练网球。我正在砧板上切菜,一听,当即放下手上的东西,几步跨到他面前,严肃正告:这是老得不能再老、乏味得不能再乏味的调子,必定遭遇滑铁卢,不要这样坑自己。这个青春期的男孩,以为自己很懂,以为世界就是他17年岁月中所知道的一切,拿手就是和父母唱反调。我这么说,倒是更坚定了他的心意:走着瞧瞧,看是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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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lenKeller八十八岁高龄辞世,一生生活在黑暗寂静当中。周国平的女儿襁褓中罹患眼癌,受尽苦痛,存世一年零七个月。我的女儿身处苦难,身上多种疾病,只有一只眼睛,但她能自由行走,所有身体上在别人眼里看为缺陷的,并没有影响她日常生活的自如,对此,我有一颗感恩的心。“不断的苦难才是不断的需要信心的原因,这是信心的原则,不可稍有更动。”这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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