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姑把我领回了我自己的小屋,关门走了出去。
我坐着,默默哭了一会儿。然后我站起来,去收拾整理自己。其实哭完了以后,我又不觉得难过了。可能在那个特别羞恼的时刻过去之后,我也就感觉好了。我毕竟没有真的伤心。虽然我不明白雍正爷为什么非要不依不饶地让我罚跪,但他毕竟之前还颁布了那样一道让我满心甜蜜的口谕。那我就原谅他吧。
许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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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贵妃见我僵立在那里,不说也不动,她浅浅一笑。她放下我的手,退回到椅中坐下,又抬手示意我就座。我想了想,也就大方坐下了。
既来之则安之吧。既然这位贵妃娘娘到目前为止还尚未发难,那等她发作的时候,如果我是坐着的,至少不会被吓得一抖。所谓输人不输阵,我还是希望自己在初次对峙的时候,气势上不要太弱了。
年贵妃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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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耐人回味。 我知道,在回味的过程中,我太过于沉浸在倾诉我自己的情绪当中。我对周围景象的描画,对具体事件的叙述,都显得过于模糊和单薄。我仅着重于将那些曾经撼动我心的感受,一遍一遍地反复描摹,以投喂我自己的心——我知道,从这个角度来说,我的这篇文字是颇为自私的。 我也有些担心,这样大段大段地记录一个小女生的呓语,对读者你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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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我的风寒完全好了,我的生活也完全恢复成以往的样子。
真的是完全恢复成了以往的样子吗?
亲爱的读者,我想,在对我来说如此幸福的时刻,我还是选择不要对你撒谎为好。准确地来说,形式上是恢复了以往的样子,但实质上却是有着天差地别。
那就是,我常常觉得我被雍正爷的目光甜蜜地缠绕了起来。不过我必须承认,这种缠绕是相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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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我正躺在寝室小床上。阳光透过窗棱,温暖地照在一侧的墙上。
睁开眼睛的时候,许姑姑正用一只温热的手掌摆在我的额前。看我睁开眼,她温和地朝我笑,
“阿诺,你终于醒啦?你再不醒来,我们可都要一起陪着罚跪捱板子了。”
我心里一吓,立刻坐起身来。一阵头晕目眩。
许姑姑立刻站起来,侧身扶住我,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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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语抬手擦着我脸上的泪珠。她也哭了,泪水滑落她白玉般的面庞。
砰的一声,桃花木门再一次被人推开。常跟着苏公公行走的一名内廷小官着急忙慌地冲进来说,“阿诺姑姑,您快点到前边去吧。万岁爷午睡起来没看到您,正在那儿发脾气呢。”
我一惊,立刻站了起来。千语胡乱地用手背揩了揩她的泪,她将手绢从襟边取下来,替我把脸颊擦拭干净,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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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无可奈何、无法自控地,我整个人有些恹恹不乐。我知道我这样很可笑,但是,情绪这个东西,有时你越是想要隐藏,它就越会无所不在地跑出来朝你示威。
你不是早已经求仁得仁,得偿所愿了吗?我问自己。你好奇他,你钦佩他,你爱慕他,你向往他,于是转眼之间,你便有了这样与他朝夕相对的机会。你还想要怎样?
他的世界本就如此。无论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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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里的紫禁城显得有些萧索和黯淡。雕梁画栋虽不改,但没有了春夏的绿叶繁花,总像是缺少了一点生机。午睡起来,雾一般的濛濛细雨渐渐停了,天空又重新变回无聊的灰白色。那样美丽的蓝天白云,如同碧蓝大海上的点点远帆,也只存在了上午那短短的一两个时辰。
下午能工作的时间比较短。雍正爷起床后,会见了几位大臣,好像还没谈一会儿,天色就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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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境总是这样光怪陆离。我又一次看见了成年后的我,那个很久以后的我。
那是我交接班的第一天,整个人无形地焦躁,头发丝里都冒着火。夜班的老兄点了点手上的列表,先呈上一句抱歉,
“不好意思啊,陈小诺,把个难缠的病例给你。之前的病史你先扫一遍,做点心理准备。顺便说一句,我一点Dilaudid都没给。”
他一面讲,一面冲我傻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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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之后,雍正爷的规矩就是要好好地睡上一觉。显然,他深谙午睡是他能保持下午和晚上连续长时间工作的一个最重要的环节。所以,他午睡都尽可能让自己睡饱。一般总要睡上一两个时辰,并且不许人叫他。
吃过午饭,漱口净面,这位爷就进屋睡觉了。
这句话看上去很短,几个字就交代完毕了。可实际上呢,呵呵。
因为在这位万岁爷睡着之前,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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