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日子我总认为她会主动和我谈一次,做些嘱咐,或要求。但她总说大便是黑色,又不看病这是何意?是否要我说穿?怎样说?是我们大家一起和她说,还是仅和我一人说?我犹豫不决,什么也没做。早上母亲告诉我头天她吐了一盆血,小保姆弄干净,临走前说不来了。我马上要去上课,问她我下午去找可以吗?她说可以。她又继续说大便黑色,我让她到校医院,她说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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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血了有新情况,她说大便困难,我建议到校医院去检查。虽然过去她总有大便的毛病,但年老大便困难会中风的。我们教研室杨教授的夫人,因大便不了,一使劲脑血管破裂而死亡,这是前车之鉴,我希望她看病,服药,让大便通畅。由于我科研出差繁多,经常一两个月不在家,不可能让我丈夫和小孩照顾有病的母亲,我又给她找了安徽小保姆。使我能安心出差。但每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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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访婆一次让她激动了好多天,是专门研究冰心的作家卓如来访问他。卓如在研究与冰心有关的材料时看到母亲的著作“娜拉的出路“的序言是冰心写的,由此找到了母亲的住处,母亲和她畅谈许久,卓如告诉母亲她将写一篇散文“才女的遗憾”放在她的散文精选集“生命的风帆”中。母亲这几天和我聊了一些她的故事,有些我过去听过。我接着说,如果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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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新环境这时我记起母亲常讲的故事,她生我姐姐时,曾得到大物理学家谢玉铭夫人的指导,如何给初生婴儿我姐姐洗澡,也知道复旦大学的校长是他们的大女儿。我在干校时,一室友说他们材料系的谢教授是复旦大学校长的弟弟。这就是说他是谢玉铭的儿子,也许他愿和我母亲叙叙旧,聊聊燕京的故事,使母亲觉得亲切。我找到那位室友打听,她说正好谢教授母亲常驻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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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新环境这时我记起母亲常讲的故事,她生我姐姐时,曾得到大物理学家谢玉铭夫人的指导,如何给初生婴儿我姐姐洗澡,也知道复旦大学的校长是他们的大女儿。我在干校时,一室友说他们材料系的谢教授是复旦大学校长的弟弟。这就是说他是谢玉铭的儿子,也许他愿和我母亲叙叙旧,聊聊燕京的故事,使母亲觉得亲切。我找到那位室友打听,她说正好谢教授母亲常驻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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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的住法306号虽然叫做四屋,但房间比305要小得多。更糟糕的是两个朝南的是套间,且每间只有12平米,每间比母亲住过的朝南大间小5、6平米。如果给母亲一间她的东西放不下,如果两间都给她,两小北屋我们不够住。我们需要有一个人需睡在她那里,或东西放在那里,总之我们家每天要到她那里进进出出,她没有独立性。和母亲商量后她希望独门独户,两个朝南的套间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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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新环境这时我记起母亲常讲的故事,她生我姐姐时,曾得到大物理学家谢玉铭夫人的指导,如何给初生婴儿我姐姐洗澡,也知道复旦大学的校长是他们的大女儿。我在干校时,一室友说他们材料系的谢教授是复旦大学校长的弟弟。这就是说他是谢玉铭的儿子,也许他愿和我母亲叙叙旧,聊聊燕京的故事,使母亲觉得亲切。我找到那位室友打听,她说正好谢教授母亲常驻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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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持是两家人难道我家原来的生活习惯真要全部大变吗?让她来住本是为了省时间。如果她来住要花更多时间,那还不如不来。如果她自己住人大,该如何生活呢?我前思后想许久,还是鼓起勇气对母亲说:我们分开吃饭,是两家,各做各的,各吃各的,就像她自己住人大那样。我建议她每天散步到合作社买食物,回来给自己做饭是个消遣。合作社没有的我们到五道口给她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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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眼中的野孩子我本想每天晚饭大家在她房间共进晚餐,像一家人一样,客客气气,闲聊几句放松一下。但大家一入座,她就从我女儿骂起。我女儿和军完全不同,军完全熟悉、习惯婆的规矩。从小在这样的规矩下长大,潜移默化,做得完全符合大人的要求。我女儿虽然在我家长大,上小学前是在外面全托。上小学后,我们上班她就在外面玩,到不同的同学家玩,看到不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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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和我住婆搬来北航1982年婆换房,搬到北航。她人大两间屋的东西是放不下的,许多家具让妹妹拿去使用。一个卡车把她的东西全部运来。这些东西在外人看是一大堆的破烂,但对她来说,这些破烂使她能正常生活,是无价之宝,是她生命的支撑,包含着她的怀念、她的痛苦、她的一生。这些东西是:她的大单人钢丝床,钢丝已经完全松了,床垫也塌了下来。但母亲爱她的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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