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中年》文:姜文诵:候焜
第一次进入社会工作,我19岁,在一个机械厂做体力活,每天像毛驴一样重复着围磨般的工作,那时候纠结我的最大人生困惑就是吃炒饭省钱还是吃炒面省钱。我的房东是个40岁左右的男人,每天四平八稳的睡到自然醒来,踱着方步把我们几个出租房检查一遍,接着就在大把富足的时间里打盹,喝茶,看天。更要命的,这狗日的居然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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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和瓦》文:苏童诵:陶然
我从此认为雨的声音就是瓦的声音。
二十年前的雨听起来与现在有所不同,雨点落在更早以前出产的青瓦上,室内的人便听见一种清脆的铃铛般的敲击声。
毫不矫饰的说,青瓦上的雨声确实像音乐,只是隐身的乐手天生性情乖张喜怒无常,突然地它失去了耐心,雨声像鞭炮一样当空炸响,你怀疑如此狂暴的雨是否怀着满腔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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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來的故事》文:老舍诵:山楂大个元宵
宋伯公是个可爱的人。他的可爱由于互相关联的两点:他热心交友,舍己从人;朋友托给他的事,他都当作自己的事那样给办理;他永远不怕多受累。因为这个,他的经验所以比一般人的都丰富,他有许多可听的故事。大家爱他的忠诚,也爱他的故事。找他帮忙也好,找他闲谈也好,他总是使人满意的。
对于青岛的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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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钱》文:老舍诵:老高
我告诉你,二哥,中国人是伟大的。就拿银行说吧,二哥,中国最小的银行也比外国的好,不冤你。你看,二哥,昨儿个我还在银行里睡了一大觉。这个我告诉你,二哥,在外国银行里就做不到。
那年我上外国,你不是说我随了洋鬼子吗?二哥,你真有先见之明。还是拿银行说吧,我亲眼得见,洋鬼子再学一百年也赶不上中国人。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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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夜的徘徊》文:苏东坡等诵:陈铎/徐涛/胡乐民等
苏东坡: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普希金:我要问孤独、凄怆的月亮,为什么你从云端里出现?
苏东坡: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雪莱:你的脸色为何如此苍白?莫非倦于攀登高空、凝望大地?
苏东坡:我欲乘风归去,
歌德:俯瞰我的田园,又把静的雾辉,笼遍了林涧。
苏东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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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人生散场前的至高境界》文:季羡林诵:晓燕
记得曾在什么地方听过一个笑话:一个人善忘。
一天,他到野外去出恭。任务完成后,却找不到自己的腰带了。出了一身汗,好歹找到了,大喜过望,说道:“今天运气真不错,平白无故地捡了一条腰带!”
一转身,不小心,脚踩到了自己刚才拉出来的屎堆上,于是勃然大怒:“这是哪条混账狗在这里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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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千里而来》文:老舍诵:山楂大个元宵
听说榆关失守,王先生马上想结婚。在何处举行婚礼好呢。天津和北平自然不是吉地,香港又嫌太远。况且还没找到爱人。最好是先找爱人。不过这也有地方的问题在内:在哪里找呢?在兵荒马乱的地方虽然容易找到女人,可是婚姻又非“拍拍脑袋算一个”的事。还是得到歌舞升平的地方去。
于是王先生便离开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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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的境界》文:余光中诵:Bobo
据说秦始皇有一次想把他的范围扩大,大得东到函谷关,西到今天的凤翔和宝鸡。宫中的弄臣优旃说:“妙极了!多放些动物在里面吧。要是敌人从东边打过来,只要教糜鹿用角去抵抗,就够了。”秦始皇听了,就把这计划搁了下来。
这么看来,幽默实在是荒谬的解药。委婉的幽默,往往顺着荒谬的逻辑夸张下去,使人领悟荒谬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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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菜和文化》文:汪曾祺诵:枕边文史馆
偶然和高晓声谈起“文化小说”,晓声说:“什么叫文化?——吃东西也是文化。”我同意他的看法。这两天自己在家里腌韭菜花,想起咸菜和文化。
咸菜可以算是一种中国文化。西方似乎没有咸菜,我吃过“洋泡菜”,那不能算咸菜。日本有咸菜,但不知道有没有中国这样盛行。“文革”前《福建日报》登过一则猴子腌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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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常茶话》文:汪曾祺诵:云天河
袁鹰编《清风集》约稿。
我对茶实在是个外行。茶是喝的,而且喝得很勤,一天换三次叶子。每天起来第一件事,便是坐水,沏茶。但是毫不讲究。对茶叶不挑剔。青茶、绿茶、花茶、红茶、沱茶、乌龙茶,但有便喝。茶叶多是别人送的,喝完了一筒,再开一筒,喝完了碧螺春,第二天就可以喝蟹爪水仙。但是不论什么茶,总得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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