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飘流的时间久了,家的概念时而清晰,时而模糊,偶而还会恍惚,到底什么是家?何处是家?
父母生我养我,照理说,父母所在之地应该是家。然而,高中一毕业,我就奔赴广阔天地,从此再也没有与父母同住。虽然如此,外人问起家在何方,我仍报以父母住址。后来,结婚了,不知不觉间,家就从母亲所在之地变成妻子所在之地。这一过程是如何发生的,到现在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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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巳年间,大批秀才公车上书,赵家动了机枪坦克。试图用热血与机枪对话的,热血荐了轩辕,试图用肉身与坦克对话的,双腿被坦克轧断。
事情过去快三十年了,一代新人成长起来,不知六四为何物。一干书生却仍在眼巴巴地等待当局为六四平反,双眼都等出了青光,当局的口风也未有任何松动。可谓十倍地应验了那句俗话,秀才造反,三年不成。那句俗话流传千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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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牛不识虎须锐,
敢闯虎丘。
敢闯虎丘,
挣断笼头奔自由。
而今躲进自由圈,
渐成老牛。
渐成老牛,
管它自由不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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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用河南方言念,味道方佳。
和辛弃疾之书博山道中壁
少年不识愁滋味,
爱上层楼。
爱上层楼,
为赋新词强说愁。
而今识尽愁滋味,
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
却道天凉好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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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aghetti这个词来自意大利语,有人叫意大利面条,还有人叫通心粉。我倾向于前者,因为spaghetti是实心的。通心的应该是spaghetti的同父异母兄弟,最有名的当数macaroni,样子象是听诊器上的胶皮管被切成寸段。在北美口语里,macaroni己成为俏皮话的一部分。中文口语里有个感叹词,乖乖,用法因人而异,如,乖乖,我的个乖乖,乖乖隆的冬。放到北美口语里,“乖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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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国是一个遥远的东方大国。在那里,我出生长大,有过童年的生活。我磨爬滚打,有过成年的折磨。我生性恭俭,不惧辛勤劳作,可我又性格倔强,受不了头人的盘剥。我生性温良,不愿惹事招祸,可我又性格耿直,看不惯头人的挥霍。我受过铁肩担道义的鼓惑,想做却不能做,我也受过辣手著文章的挑唆,想说而不能说。我向往美好的生活,却屡屡遭受先富的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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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家乡的黄土地上,人们勤劳而节俭,善良而豪爽,就是有点爱面子,兼爱喝酒,很多重大问题都是在酒桌上敲定的。曾有人戏称之为酒国,借彼人吉言,我就称它酒国。几十年前,因生计所迫,我走了西口,来到西域色目国,简称,色国。
色国地广,论国土面积,排名在酒国之前,想夸大国,不用缘槐。色国人稀,论人口总数,排名在伊拉克之后,想夸大国,也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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庚子年间,八国联军攻打紫禁城,京城百姓皆袖手旁观,有人甚至主动为联军带路。据史料记载,义和团围困北京使馆区长达五十五天,有一部老电影叫55DaysInPeking,其中有形象的描写。英属印度陆军的锡克团和旁遮普团有三千兵力参加了北京解围。他们从广渠门外悄悄蹚过护城河,率先进入使馆区,立了头功。给英属印度陆军带路的就是遭义和团杀戮的京城普通百姓,还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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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披彩霞,草原开红花。我们巡逻在边疆,飒爽英姿,横枪跃马。胸怀万里山河,笑迎千里风沙,战斗的歌声震天下。”这是舞蹈《草原女民兵》结尾处的配唱。歌词虽然透着过时的文革风,曲调却是永不过时的蒙古风。这个舞蹈流行于我从少年向青年过渡的年代,记忆中,它是许多拥军慰问团的保留节目。虽然从舞蹈到音乐早已耳熟能详,但我看过的全是地方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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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喜欢购物,可我喜欢吃。要吃就必须采购,要采购就必须去超市。对太太来说,这相当于放风,出门之前还需稍作倒饬。对我来说,这几乎是一种痛苦,若不是嘴不争气,腿根本就不想动。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各方达成妥协,将采购压缩到最低限度,一周一次,一次二店,一中一西。恰好,我家附近有两家超市,一家是华人开的,一家是意大利人开的,刚好满足一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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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夜春风掀房盖,
推倒篱笆,
吹跑垃圾袋。
今晨醒来春不在,
雪花稀疏落窗外。唉,又到了这种乱刮春风的季节。当今酒国的第一夫人唱过大量军旅歌曲,但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己巳年春节晚会上唱的那首陕北民歌,刮春风。在那个敏感的年份,这首刮春风象一股微妙的风,左中右三股政治势力都可以作出耐人寻味的解读。谁知道,刮完春风,到来的却是寒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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