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明治学校后,我转学去了日中学院,时间是在一九八九年的四月。日中学院位于东京中心地带的后乐园。该校创办于一九五一年,战后不久,在语言学校中算得上是历史悠久的学校。学校在创办后的几十年间原本只开设中文课目,学生都是日本人;后来到一九八六年时,增设日文科,学生清一色来自中国大陆,至此学校名实相符成了真正的“日中”学院。
日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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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读小学那会,父亲从他的书架里抽出两本书来让我课外阅读。一本叫《古丽雅的道路》,另一本叫《卓娅与舒拉的故事》。古丽雅和卓雅都是从前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女英雄。舒拉则是卓娅的弟弟,也是一个英雄,不过是男的。那两本书是讲述她(他)们英雄事迹的。父亲要我读那两本书,猜想一是要培养我的阅读能力和习惯,二来大概也想给我输入些“正能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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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总体而言是让人喜欢的地方。繁华但不纷乱,人多然而有序;环境整洁,空气干净;虽是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却并没有特别喧嚣吵闹的感觉。在那里生活工作上学,或者去那里观光旅游购物,都是可以各得其所的。当然也有让人不怎么喜欢的地方,比如新宿那里,从车站东口出去,有一条颇长的地下通道,通往东京都厅(市政大厅)和新宿的几栋标志性的超高层建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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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君调回事务所后,中岛君顶替了他在市谷的位置和工作。中岛君那时候大概三十二三岁,他有点虚胖,很会出汗。他原来没有干过清扫活,洗地机器之类的使用方法都是来到之后,小林君教他的。他挺感激小林君,总在我面前说小林君如何亲切如何好之类的。他干活显然不似小林君利落,但极其仔细认真,可能心里有点紧张,常常干得满头大汗,回到休息室里,脱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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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君也是清扫员的小头目,负责市谷那家会社的清扫事宜。但他与今泉君不一样,小林君是公司的储备干部,日后要“上调中央”,回到阳光大厦事务所里去做管理阶层的,只是由于第一装备清扫公司当时缺乏现场人员,暂时将他当做“基层干部”使用。我那段时间每日傍晚去小林君那里干活,干活前坐在地下室他那间收拾得很干净整洁的休息室的榻榻米上,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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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刚去日本时认识的几个日本人吧。这几位都是打工时认识的,大概可以算是日本的劳动人民。到东京后,我的一个朋友带我去一个清扫公司找工作。到现在还记得那个公司叫做第一装备株式会社。事务所当时位于东池袋“步道者天国”(步行街意)边上的一个小巷里,数年后搬去了日本最高的建筑阳光大厦办公,鸟枪换炮看上去比原先宽敞明亮而且气派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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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国内电视里经常可以看到许多爱情狗血剧,虽说情节大同小异千篇一律,但似乎总能赚得小女生和大妈们的大把眼泪。也许男人女人感受世界的方式不一样,我偶尔瞟一眼,看到电视里靓男倩女在那里哭天抹泪地互诉衷肠,缠缠绵绵说一堆肉麻话的时候总是感觉鸡皮疙瘩落一地。与装腔作势的电视剧相比,真实生活中未加雕琢的人间喜剧更加精彩生动。不过类似由爱生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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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君太太赴日留学的签证终于下来了,汤君欢欣鼓舞,像中国人民终于盼到日本鬼子无条件投降了似地。在等待他太太整装待发前来日本与他团圆的那些日子里,汤君有点魂不守舍,当他看到马路上成双结对的男女情侣走过时,便嬉皮笑脸地问我们:你们说他(她)们两个今晚是不是要干革命。Z君嘲笑他岩浆涌动已经到达井喷临界点,需要他老婆赶紧来日本履行消防员及时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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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班的学生人数少些,上课也认真些,但其实学生的日语程度也高级不到哪里去,无非是来日本的时间稍早,在明治学校待的时日比较长久些了而已。班里有两三个台湾女生倒是能说日语,但那显然并非明治日语学校的教学成果,台湾人里有不少是原本就会说日语的。
教那个高级班的老师是齐藤先生,一个刚从某株式会社退休的会社社员(公司职员)。齐藤先生头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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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东京留学时,还是昭和年代。年历一翻就到了昭和64年,也即是1989年。昭和64年只有一个月(其实还不满一个月),因为昭和天皇一开年就驾崩了。皇太子继位,日本进入了平成年代。如此,我到日本后一年多的时间便跨越了从昭和到平成的两个时代。
初到东京时,在明治日本语学校学习日语。那个学校位于东池袋靠近大塚的某个小巷里。离东京标志性的最高建筑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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