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1930年前后由北平大学女子文理学院的經濟系毕业,属那时的洋学生。看见过母親那时的像片。有装模作样读书的,有摆恣势的,也有滑冰的。一沓头发几乎盖住半个脸的短发,白的斜襟小掛配黑裙子和黑皮鞋配白袜子,和现在拍的那个时代的电影里一样。不,是现在的电影里的和那时的母親一样。
母親有一本精致的毕业纪念册,有许多当时的名人提写的祝愿之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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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年前的今天,一早照常上班。科里的老李神秘兮兮地说了句“今天有大事”就打住了。那时地震把人心闹得慌慌的,没人问下去。
记不得是电台广播还是厂里先开会传达了老毛的死讯。听到毛主席死了的消息后会场没有哭声,也没有抽泣,只有一张张麻木的脸。
追悼会一个接一个,科里、厂里、市里,开过了一次又一次,好像老毛死过多少次似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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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改革开放以前庸猫就尝试过市场经济,和许多同事一样,庸猫也打着小鼓到乡下吆喝,购买或交换需要的农产品。不过这种城乡都欢迎的市场经济,当时是被严禁的。
那时每逢工休日,从工厂宿舍到南山北郊的公路上就是一群群,一帮帮的自行车队。来去都驮着面袋,一袋,两袋和三袋的都有。回来的车后面驮着的是大米,车把上挂着的是鸡和鸡蛋。过了封锁线的满脸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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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得早了几年,没赶上插队,但挖渠修水库种树下田等活儿没少干。那年代大学生听使唤,叫干什么就干什么。大概农民也知道,我们到了就派去干最脏最累的活儿。一般的脏和累也罢了,有一次我们干了最恶心的活-赤手往把粪团往水田里摁,现在想起来还恶心。
在大跃进的年代,通县的低凹地被开辟成水田。那时大大小小头头眼中“大”就是好,新水田也符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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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看了朋友转来的一篇关于螺旋藻的文章。文中讲这玩意如何如何好,不由想起饥荒年代在宿舍养小球藻的事。这小球藻和螺旋藻大概是一码事吧。
在伟大的领袖的三面红旗的带领下,我们这帮刚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和全国的平民一样在减肥。每天肚子咕咕地唱,上课时则是洪亮的大合唱。学校想了各种办法来解决上课唱歌的问题。首先是加强食堂管理,食堂主任由资深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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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鬼子对重庆大轰炸的那几年我们姐弟就在那里出生。父母带着我们躱炸弹,但因为太小,没有自己的记忆。知道的全是听父母讲的。
鬼子飞机来了就得得躲。1941年七月四日日本又来轰炸重庆了。此时母亲正要生弟弟,医生护士只好把母亲送进防空洞,结果弟弟就生在防空洞里。弟弟出生就见证了日本的暴行。
父親经常在野外测量,家中三个小孩都很小,敌机来了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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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芒果己不是什么稀罕的水果,可在六七十年代如不是老毛送芒果,可能很多国人还不知芒果为何物。
一九六八年春文革才两年,文斗早成了武斗,武头也由拳头升级到枪炮。老毛又开始了他的拉一帮打一帮的拿手戏,给工人和解放军载了几顶高帽子就被派到各处收拾残局。其实这些宣传队的成员级別都十分低,比如到派到我在的那个千人工厂的军宣队是排级小官当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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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嘭”,沉闷的嘭嘭声从夏夜敞开的窗户传进来。什么声音?从哪里来?还没搞清,又是“嘭嘭”的两声。以后这“嘭嘭”的双连响不紧不慢地响了一夜,从半夜响到天明。这就是我听到的1968年西安七一九白家口武斗。
玉祥门外大庆路从劳动路往西变成中间是树林的林荫道。路北,仪表厂、电缆厂、变压器厂和开关厂等十几个大厂。路南,这些工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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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多年前毕业时冲着专业头牌教授神神秘秘的科研报考了他的研究生。他在干什么?不知道,反正是保密的,不是尖端也是我们这个专业的带尖的圆端。
考场在学校的图书馆,考试科目是政治,外文,本系基础和专业课。专业课考得一般,基础课还行。没当回事儿,玩玩而已。
分配意在中科院,报志愿时还是把第一志願填成在青海的尖端。宣佈结果时青海没我,科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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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京被绑架流放有惊无险,平安地回到学校。
文革闹腾了一年终于有人想到66届本科和研究生已拖了一年还留在学校,67届的也该毕业。也许上面想的不是这些人要养家糊口而是留在学校是祸害。
学生不上课,研究生不搞科研,老师不教书。除了看大字报和斗,无所事事。早厌倦了。上面要搞路线斗争,下面搞线路斗争。男耕女织,男生装收音机女生打毛线。买处理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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