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小病人和小医生
和所有小孩子一样,我和小平小时候也是常常生病发烧。一生病爸爸背一个妈妈背一个上儿童医院。常出入儿童医院,那里的医生都认识我们了。上学以后,我就很少生病了。小平还是老生病,一上来就是扁桃体发炎。最后爸爸妈妈决定把她的扁桃体割掉。为此她住进了同仁医院。我不知道她有什么痛苦,唯独羡慕她住医院有好吃好喝的。我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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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游泳衣
二年级的时候有一天我被叫到办公室,老师告诉我我被选中上游泳训练班。我挺高兴的,回到家就宣布了。家里人反应很平常。妈妈把她的一件游泳衣找出来让我穿,并且告诉我那是很好的料子,纯毛的。我也满心高兴。第一次到北京体育馆参加训练,我才傻眼了。别人穿戴都很整齐,唯独我狼狈不堪。妈妈的游泳衣装两个我都有富裕。在岸上还可以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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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绣毛主席像
那个年代我们要早请示晚汇报。这在当今的X代和Y代眼中就是又蠢又儍。早请示的时候大家站在毛主席像下,手摆在胸前握着毛主席语录小红书,仰视毛主席像唱东方红。我一直不喜欢东方红的曲子,但那时候不敢讲。一边唱歌一边想象着心中升起的红太阳。我猜我们的想象力是用这种方式培养出来的。晚汇报是以同样的方式唱大海航行靠舵手。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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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斗鸡
搬到黑帮大院后,我们还会与以前院子里的孩子们一起玩。有一阵子兴起了斗鸡。我们在家门口搭了鸡窝,养了一群鸡。其中有一只白色公鸡。小唯的哥哥弟弟亚男和小鸣有一只杂色的大肉鸡。当时那只大肉鸡是院子里的常胜将军。家家公鸡都败在它威武之下。
海峯小平和我反复商量如何能使普通公鸡与大肉鸡搏斗。妈妈是四川人,常吃辣椒。联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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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姐姐管家
大大走了之后姐姐成了大管家。爸爸妈妈的工资等发了。我们每人每月得到十五元的生活费。我还记得姐姐第一次蒸馒头不知道用笹布,结果面都从笼笹缝隙漏到碢里成疙瘩汤了。
爷爷在一九四九年以前就在青岛经营了一家小有规模的渔业公司了。当初他的公司一共有四条渔船。抗日战争时期两条船被政府征用,再也没有还回来。一条船在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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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大大
大大是当年在我们家照顾我们的保姆。我很不愿诚认她是保姆。在我心中,她无异于我们家中任何一个人。从我有记忆时起大大就在我们家了。听妈妈说大大有一个女儿,但我从来没见过。大大个头不高,棕色的皮肤,脸上总是油光光的。她的头发很长,在脑后梳成一个缵。我从来没见她洗过头发。她经常用蓖子蓖头发,还往头发上抹油。家里的事情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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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漂亮衣服
我们小时侯的衣服都是补丁摞补丁,大多数是哥哥姐姐穿小了的。但是我们也有几件特别好的衣服。我们各有一件一模一样的短裙子,浅绿底色深绿小碎花布配着白色荷叶边。每年一开春我和小平就会趁大人不注意把这两条裙子翻出来穿上跑到院子里去显摆。那时候我们对淑女没有概念,但只要穿上那条裙子我们就自以为美丽出众。我还有一件粉红色镶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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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小唯
小唯有哥哥弟弟。她哥哥亚男喜欢像女孩子那样织毛衣。为此小唯常向我们炫耀。小唯的大伯在苏联大使馆工作。有一年他回国探亲送给小唯一个金发碧眼的洋娃娃。样子很像现今的芭比娃娃。小唯拿给我们看,把我们羡慕坏了。我们小时候从来没有过洋娃娃,连中国娃娃也没玩过。
家里人都说我小时候很浑。我觉得很无辜。家里人用的例子就是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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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马明汪霞的风波
我们小时候没有那么多书可念。院子里各家的书除了马列著作毛泽东选集,其它都在抄家时付之一炬了。数得过来的几部能看到的电影也多是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的题材。院子里的孩子们经常玩儿的游戏就是扮成地下党的交通员通过敌人哨卡。通常分两拨,一拨好人一拨坏人。坏人站岗,好人带着一个信条过岗。如果信条在过岗时没被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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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陷阱
那时候电影地道战和地雷战我们百看不厌。电影看完还不够过瘾。我们也想玩地道战。怎么玩呢?我们在院子里挖陷阱,引诱我们不喜欢的大人掉进去。陷阱就是平地挖一个洞,里面灌上水合些泥,洞口用一些树枝盖住做伪装。老呂头文革前从来不搭理我们小孩子,据说以前打过游击,现在是头号黑帮。以前到机关澡堂洗澡,大家都要等老呂婆洗完才能进澡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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