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末,由于女儿林林的到来,我们依依不舍地告别了热闹的芝加哥市区,从城里的公寓搬到了郊区的房子,加入了乡下人的行列。
接下来的春季,降水特别多。没有电闪雷鸣,刀光剑影;是淅淅沥沥,缠缠绵绵,没完没了的那种,连我这类内心比较不软的北方佬,都有一种忆江南愁肠百转的感觉了。
但是寂寞了未几,我开始喜欢那里了。因为不经意间,一片片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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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的圣诞节,在这篇稿子杀青之际,我得到一个单独旅行的机会,与上述大部份朋友奇迹般地重聚,共同度过了几个难忘的日夜。事情的起因是孩儿爸要趁节日单独带孩子回欧洲看奶奶,留给我一周千载难逢的清净日子爬爬格子。燕蔷闻讯,马上提出邀请:“你不是一直眼馋陈歌做的饭吗,到我家来吧,给你间屋子,哪儿写不一样,饿了他负责弄吃的……误你事儿?我们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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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美国的朋友”的叫法并不准确,因为以我一己之力,是无法完成帮助燕蔷的独特使命的。所以确切地说来,应该称“在美国的朋友们”更为恰当。本文除了自夸,实为受燕蔷之托,献给当年所有无私相助的朋友,对他们再次表示衷心的感谢,并寄予美好的祝愿。这些朋友们的简单近况大致如下:晓卉、老朱和一双儿女住在东海岸。当年刚满一岁的小姑娘咪咪已经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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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从中国返回美国后不久,我和几家朋友一起乘坐了一趟阿拉斯加观光游轮。同行的还有从普林斯顿飞去温哥华一起登船的燕蔷全家。这也是几年来我们首次相聚,大人孩子都很开心。陈歌穿着一件耀眼的红色夹克衫,身上照例挂着一架相机,对着沿岸的山山水水咔嚓个不停。我的印象中他更擅长人像,便随口问道你开始热爱大自然了呀。他眨了眨眼睛,想了想,比较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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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初,收获的季节。无数片葱绿了一个春天和夏天的树叶不知不觉间变成浓艳的金黄和火红,层层叠叠,斑斑斓斓,把蓝天下的大地点缀得无比瑰丽。在底特律机场国际到达大厅,人流中走出了推着行李车的燕蔷。一副精致的眼镜后面那对大眼睛,如一场暴风骤雨过后,格外清爽。来接机的仍是那辆黑色奥迪,不同的是我和小克(Chris)互换了位置,开车的变成我,坐在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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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福无双至,但它居然降临到薛燕蔷的头上了。UM的奖学金失而复得没多久,陈歌打来一个电话,以平静的口吻,告诉我一个惊人的消息:张曼承认了,案子和解了,我们,赢了。由于他的语调不咸不淡,我半天才反应过来。之前还隐隐不希望是张曼,对未知的判决仍惴惴不安,面对突如其来的结果,愉悦、轻松、遗憾、无奈、憎恶……一时间我心情的复杂难以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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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没有想到,薛燕蔷诉诸法律的另外一个益处是给了UM无形的压力,使学校更清楚地意识到这封拒信的发出本质上是一件犯罪行为,事实上UM和燕蔷都成为不折不扣的受害者。几个美国同学闻听此事都热情支招,尽管他们有的并不相识,但思路都出奇地一致,说UM有义务恢复燕蔷的学籍。即尽管UM依据拒信处理后续过程手续正常,但也存在未查证亲笔信,过分依赖电子邮件,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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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加哥的中国领事馆坐落在市中心偏北,小楼不高,飘着五星红旗,让人看去倍感亲切。以前只在报纸电视上看到过“海外游子”云云,轮到自己,才终于体会出几丝别样的乡愁。由于是美国国庆节前最后一个工作日,来办事的人很多,但对外接待的却是很小的一个房间,所以长龙弯弯曲曲一直排到街上。从几百公里外过来也不过几个小时,但区区几十米也用了差不多同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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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这个官司,海淀法院需要UM提供相关文件,作为评估原告和被告双方行为和损失的依据。而这些文件必须经由UM所在州最高行政机构和中国驻美使领馆的双重公证,才能正式作为在国内法庭出示的证据。所以陈歌指令一来,我又开始忙了。密执安州府Lansing在AnnArbor西北70英里(110公里)的地方,最近的芝加哥领馆有250英里(400公里)。指望美国的公共交通是行不通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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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球的两边,默默消化着如此心痛的远不止我们,还有一件插曲,听起来非常震撼。那是查证开始不久,陈歌打来电话,问能不能麻烦我跟在密苏里读博的刘丰华联系一下,帮他要一样东西,对证明张曼是凶手至关重要。我一听就糊涂了,我是七拐八弯才跟丰华勾搭上的,陈歌做为同系师兄,和刘丰华远比我跟她熟悉,他自己不去,让我跟她要什么?再说隔着千山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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