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带的夜风是一场冷暖的错乱。
但愿那棵孑立的雨树,
不会被成年的累月困惑地麻木。
心中的年轮,
应该不至戛然,
或遗忘了天然的转向。
故乡的季风早已刻进了基因,
再远也会听见一缕笛哨。
那些黑暗里痉缩的叶脉
天明将一遍遍地化开。
它知道自己还是可以
在枝头敏感地蓄泪,
满眼欲滴的
仍是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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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将来,
天空灰暗得好像只有过往,
白云的影子
隐约还在,
恐也已被沾染,
但这一刻望得久一些,
白与灰的边界,
原本是勾勒着
天使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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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之宗旨何在?在使人为完全之人物而已!何谓完全之人物?谓人之能力,无不发达且调和是也。人之能力分为内外二者,一曰身体之能力,一曰精神之能力。发达其身体,而萎缩其精神,或发达其精神,而罢敝其身体,皆非所谓完全者也。完全之人物,精神与身体,必不可不为调和之发达。而精神之中,又分为三部,知力、感情及意志是也,对此三者而之真美善之理想。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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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不是一个庞大的帝国,
内乱不知因何而起。
一夜间脑被割据,
肌肉纷纷揭竿。
手臂想独立
拿床头那杯已不热的水。
双腿却迟迟
不肯放弃难得的安逸。
心是那位会写词的懦弱后主,
静静伏在锦榻之上,
听秋雨如泪,
闻朔风如息。
自古朱颜辞镜花辞树,
天下,
我相让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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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
我感激你在我的午后
如此深沉地熟睡。
当你醒着的时候,
我的目光总是会迷失
于你嘴角的纹路。
而此刻,
我的窗外会有几朵白云
悄悄飘走,
它们将铺成你床前的一层
浅浅的月明。
当你的呼吸如音乐般淌过,
我便可以在一只小纸船里安静地思考。
想我们这般的深情就如
亘古的一切,
在远方
或向着远方,
安然如素地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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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的臆想,
是一只蜘蛛正在忙。
找一处被人遗忘的角落,
偌大的天空即成掌中的网。
坐在世界的中心
未必皆成王。
它或许只被自己软禁,
在视角最佳的包厢,
不得不看一出身外的繁华与
心内的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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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天空之城,
建立在
万千的不可能。
去往那儿的路也很妙,
需摄人心魄的吟唱
并令人安宁的呼吸,
于一辈子回放。
一遍遍地回放,
是我在又日的清晨
慢慢跑过
无人的空荡与城外的荒凉。
是我的足下白云扬起。
是温煦的阳光里
身影盈盈着地。
是世界的那头,
数不清的萤火虫儿与你,
在黄昏的薰衣草里,
轻叹
这相得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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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早晨里处心积虑地等,等周围的人们,亲人或陌生的人回到滚滚的红尘去。我今天里唯一的要事,是无忧无虑地大哭一场,然后便重新微笑。就像这热带里的疾雨,来去如风,而太阳终究会一直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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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天空之城里下起雨,
那定是地心里涌上来的熔岩,
攀爬着到不了你的梯,
或者像这跌落中冷去的泪,
早已习惯了
无家可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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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脑梗入院。我决定只身回去探望。
两个女儿便全交由先生。姐姐升中学考试在即,忙着补课,倒也无可纠结。只妹妹,才过六岁生日,一向敏感,又极黏我。我把这消息忐忑押到启程前一日,才小心翼翼地告她。
小丫头竟没有料想的那般哭闹。可能是见大人神情焦急,又听说常出入医院重地,恐伤及她的健康,而我忙着老人,分身乏术,必也很难顾及对她的照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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