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年夏天,所有北京人心里留下一块永不愈合的伤口.这块重创留下的伤口,使得所有个人的情感创伤显得微不足道.而一切都是从春天开始的.
我们学校的位置在于北京一条很宽畅的南北向大街上,对面是一所注明大学,学校门前常年车水马龙.这年春天更是成了西北边那些院校的大学生进城的一条必经之路.游行的时候,北大,清华,北航,北医,钢院,矿院,林学院......几乎所有在海淀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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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去过一次清华,我的心又蠢蠢欲动起来.但是每次想到小燕我就觉得很内疚,感觉即使是单相思的爱慕,甚至根本不说出来,也已经是插足于小燕和王子之间了.心里压了这个秘密让我难过,更难过的是我和小燕再不是知心朋友-她从来不和我说她和王子的事情,而我也早就不再和她说任何心里话.我现在的知心朋友已经是胖头鱼了,而她则似乎没有知心朋友.胖头鱼坚决反对我再动任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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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王子考上了清华.当我在校门口发榜那里找到他的名字的时候,心里由衷地为王子而骄傲.如果说一年前我还曾经存幻想将来也要和王子进同一个学校的话,现在这个幻想是彻底破灭了.清华没有一个文科系,而我在这时已经进了文科班.
期中考试之后不久学校举行了一次例行全校大会.这种大会或者年级会历来都是我们最轻松的时候.通常我们都不注意老师到底在台上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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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过浴血奋战脱胎换骨痛苦涅盘得来的一年,在恍惚之中就快过完了.这一年我并没有象原来想象的那样,计划中的望眼欲穿啊,痛不欲生啊,好像都没有发生.而我确确实实在蜕变.我长高了也长胖了一点,身体不再是麻将术语"一条",而是开始有了曲线.不用穿校服的日子里我开始挑挑拣拣地换着连衣裙穿.我的欢声笑语更是教室里必不可少的快乐因素.我的眼光不再茫然地追逐王子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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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孩子们走后就消声匿迹了,他们不爱写信.但是很快又来了一班日本孩子,也是某姊妹高中的对访.可惜所谓的对访,只是他们访我们,我们却无法去日本.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接待班级趁机疯狂的心情.一切又从头来过.新校服和新皮鞋还没有落满土呢,又被派了用场.可惜日本孩子的英文和他们的中文一样烂,交流起来必须掺杂着指手画脚甚至经常要写下来,否则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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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好像是易经里说的,弃苦投甜,乃人之天性.舍生取义,方人之上乘.
年轻的人和年轻的心,不管什么样的伤口都会愈合,不管什么样的苦痛都会忘记.高中开学以后我不再躲避小燕,我迎着她走来,我展现真诚的微笑,我抹去记忆里的一切痛苦.毕竟我没有争取过的,就无所谓得到过.而没有得到过的,就无所谓失去.而她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悄悄地用微笑掩盖了我的伤口.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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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我终于回到教室的时候,已经丢了两个星期的课,距离大考还有一个半月了.我放弃了一切课外活动,专心读书,恨不得连课间时间和中午时间都不放过.小燕曾经到我课桌边来说几句话,我不疼不痒地说,"你不用参加统考你去玩吧,我没时间."几次以后她不再来了.在食堂遇见王子,他笑问我,"呦,林妹妹回来啦?"我点点头匆匆走过,又变得不会说话了.统考前最后一个周六的下午我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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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记得那天的模拟考和数学课我是怎么混过来的,我只记得我在心里狂喊,不要,不要,不要!然后那天晚上我回到家里的时候,疲倦得连一句话都不肯说.我的心里仍然在狂喊,"上帝啊,帮帮我,我不要再看见他们,帮帮我,让我不要再看见他们."我的心疼得好像在滴血.我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中学生不可以谈恋爱了,因为我们没有发育完全,我们柔弱的心禁不起这样的折磨,在过去这半年里,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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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考高中本不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尤其我们已经在最好的市重点中学里.大家的最高目标都是要考入本校高中,因为再没有比本校更好的高中了.即使已经到了初三的第二个学期,大家都不是特别紧张,连学习比较差的同学都有把握至少离了本校还可以上区重点中学,将来考大学还是相当有把握的.
但是在我来说这就好像一个高不可攀但又必须迈过去的坎.以我的成绩,考区重点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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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好像特别冷,雪也特别多,课间时间我们不再打球,放学后我们也经常只有室内活动了.我和小燕的友谊慢慢地变成了我和小燕,王子三个人的友谊.我和小燕仍然是形影不离,但是很多时候我们身边会多一个人.常常是放学后或者周六下午,我们会聚在一起唱歌.王子也喜欢唱歌,而且他还有一把破吉他,他会轻轻拨动琴弦给自己伴奏.我和小燕喜欢英文歌曲,而王子喜欢苏联歌曲,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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