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留下的痕迹,风带走的伤痕

当风轻抚过带刺的玫瑰,你看到风吹花瓣留下来的痕迹,却未曾留意风的身上被划出了斑斑伤痕
博文
面罩恋人(十八)祝鹏是我一个多年没见的老熟人。老熟人有两种:老朋友和老对头,我和祝鹏全占了。我们是在秀水街美国大使馆门口认识的,然后坐同一趟航班来美国,在同一所大学念书,又住同一套公寓。按理说我和祝鹏应该成为最好的哥们儿,但是,我们的兄弟情份却让另外一个“同一个”给毁了——我们和同一个女人上过床。如果两个男人和同一个女人谈过恋爱,[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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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罩恋人(十七)史歌家这段三十年前就开始了的恩怨在我听来就像是电视剧里的情节,甚至还有些老套。然而不管发展到什么时代,只要人类社会还在繁衍后代,大概就摆脱不了感情的纠葛。在这件事上我完全是个局外人,又只听到了故事的梗概,谁对谁错很难评价,唯一得出的结论就是:史歌的事我不便插手,也没法插手。接下来的几个月我忙于自己的事。据来源可靠的[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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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罩恋人(十六)史歌的父母和周之航的爸爸当年都是插队知青,在河北省的一个农村里改造世界观,除了下地种田就是去炼钢厂帮忙。一个村的知青中有位姓吴的大哥,跟他们来自同一个城市,大家同吃同住同劳动,关系像亲人一样。有一天,史歌的爸爸、周之航的爸爸、那位姓吴的大哥,还有另外一个知青四个人一起抬着一锅钢水,要从化铁炉走到一百米开外的炼钢炉。[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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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罩恋人(十五)我心神不定地上网查通讯录,又拿杨芯蕊的名字去“google”。我一边做这些一边告诉自己,我只是随随便便那么一试,而不是挖空心思一定要找到她。跟抽签算命什么的差不多,如果找不到就说明我和杨芯蕊缘份尽了,我也好放弃那些奇怪的想法。果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连重名的都没有。我有些失望,但同时莫名其妙地松了口气,就好像开车到了一个岔[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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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罩恋人(十四)我一怔,然后心里那匹疯马又狂奔了起来。可杨芯蕊柔软的嘴唇仿佛在轻诉着无声的指令,轻而易举地把它驯得服服贴贴,渐渐变得像小猫一样老实。我几乎感觉不出自己的心是不是还在这个躯壳里,还是已经化掉了,或是飞走了。小猫太老实了,可就管不住下面的大老鼠了。我全身的血液不再跑圈儿,同时收到了沿神经线发出的电报,从五湖四海赶来,准[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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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罩恋人(十三)话一出口我也意识到自己太莽撞了,要是换了现在,自然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等他们人走过去之后再瞄准他们的背影,用目光残忍地杀死他们一百次。但当时的情况已经是箭在弦上,好歹也得比划个弯弓拉箭的动作唬唬人,何况杨芯蕊还在旁边看着,我豁出去了也不能丢脸。上初中的时候我打过几次群架,脑门还在双杠上磕破过一次,到现在还留着个小疤,[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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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罩恋人(十二)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有点懵,一时间搞不太清楚自己身在何方,中国还是美国,十年前还是现在,只看见杨芯蕊那张洋溢着青春的二十岁的笑脸在我眼前晃,脑后一条乌黑油亮的马尾似乎轻轻扫过我的脸颊。心底仿佛听见轰隆隆一阵巨响,有点像山洪暴发,又像是有堵墙倒塌了。“小楠我告诉你啊——听见了吗小楠?妈跟你说话呢!”我妈见我不说话,在电话[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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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罩恋人(十一)我拨通了周之航家的电话,响了几声没人接,随后留言机的录音传了出来,是个又甜又柔的女声。“Hello!ThisisJoeandSusan.Wecannotanswerthephonenow,pleaseleaveyourbriefmessage.Thanks!”那英语讲得虽然带点口音,而且有些拿腔拿调,但至少有抑扬顿挫,比起我和周之航那和尚念经一样一个调哼到底的口语不知道强了多少。我这才想起我和加州有三小时的时差,周之航这会儿可[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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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罩恋人(十)我没再继续追问史歌,我和她的关系不只一层,却都很远。无论是给她算过一掛的小表舅的大学同屋,还是儿时老用红领巾蒙着脸的同院张奶奶的大白眼,似乎都不够资格逼她说出她不愿提起的心事,更何况,我知道那一定是段痛苦的经历,而且现在还在延续。临走前她又要了一份外卖给她的未婚夫,特意让收银员分开算帐,她自己来付。我说把帐算在一块就[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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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罩恋人(九)在我的坚持下,和史歌从修道院出来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因为说好了是我请客,史歌特意选了个价格中等的中餐Buffet馆。我知道她是客气,怕我破费,可她嘴上却开玩笑说自己现在食量惊人,只有吃Buffet最合适。这家餐馆跟她回家顺路,现在时间又早,吃完后再买一份给她未婚夫带回去也不晚。我留意到史歌真的是很能吃,而且她吃得很快,似乎吃饭对她而言[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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