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 讲个老掉牙的故事吧。1960年代末到1970年代末的十年“文革”时期,曾有个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几千万年轻人奔赴农村、边疆“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真可谓“空前绝后”。“文革”一结束,这场荒唐的“运动”很快烟消云散,绝大多数“知青”返回了城市。1980年代还有个“知青文学”,写写那些年“知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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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 我在黑龙江一个农场当“知青”时每年都回北京过春节。可我的好朋友,同宿舍的张力刚每年春节都是在农场过的。他父亲早亡,母亲在“文革”中自杀,所以在北京没家。 这年春节过后,我从北京返回农场,和张力刚一见面份外高兴。张力刚抽着我从北京带来的前门牌香烟,大口地吃着点心连声说:“馋死我了,馋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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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讽刺小说)
“文革”那年我该高三毕业。那时同学们都积极参加运动,组织红卫兵。可我出身不怎么样,是“职员”(当年头出身的划定:“解放”--1949年--前三年,父母是干什么的),那时我爸是个大学助教,自然是“职员”。可他后来是教授啊,还是民主党派“民盟”在北京分部的一个什么委员呢。我在填写出身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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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 汽车用汽油、柴油做动力,还可以用电力、酒精、天然气和煤气等。可你见过烧木炭的汽车吗?有没有搞错,说的是火车吧?不是火车。噢,刚发明汽车时动力装置是蒸汽机。不,我说的是中国抗日战争时期。 有位老人那时在中国上大学,他说在抗日的大后方这种烧木炭的汽车很常见。当然,不是用蒸汽做动力,而是用烧木炭产生的一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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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 我那口子在外边是人见人夸。别人一见我就说:“你家先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人!”那是,我那位整个一个有求必应,帮着朋友搬家、修车、带买东西、飞机场接人送人,中文学校各种义务活动、华人社团的各种服务等等,成天忙得脚打后脑勺;对了,别人向他借钱,我那位是极其慷慨大方,有多少借出去多少,从来也不想着该打个借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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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枫华园”有篇岑岚写的“流滴糖汁的树”一文,读起来饶有兴味。刚来美国时就被告之枫树含糖。美国新英格兰地区人们也从枫树中提取糖浆,不过他们不是引流树干里含糖的枫树液,而是把枫树锯倒,再锯成一段一段的,放在大锅里煮熬,一直熬出纯香的、浓浓的糖浆。用这种方式熬枫糖浆据说是个传统。我猜想一、二百年前,美国大概还没有高度重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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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 他作为“知青”是连队里最后一个离开农场的。其实他早就可以返城,但不知为什么一拖就拖到了1979年春。已经是三月下旬,北京春意盎然,极远的北方呢?他知道他可能是最后一次去北大荒。一路上他的心境不是很好,又是一个在路途中,多数时间一直是靠在椅子上打盹儿。 火车在齐齐哈尔附近开始过嫩江大桥。开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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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文) 一见到固执的自以为是者,特别是明知错了,可就是要胡搅蛮缠到底,死要面子的主儿。咱就想起过去在“北大荒”时对这类人的形容:狗咬屎橛子--硬酱(犟)。北大荒冬天冷,农村饥饿的狗有时会找吃屎,那会儿小孩子的屎在外边冻得硬帮帮,找屎的狗发现了就抱着慢慢啃(大概是狗的“冰激淋吧”),特专注,看着真恶心。如果你那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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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 对不起,我这儿耸人听闻了,不过是想起小时候的事,但“绝处逢生”的感觉可是真实的。先声明一下,不是我绝处逢生,是孩子们的宠物。我小时候从没这种感觉,虽然干的那些个淘气事现在想想都后怕。 那时我们住四合院,很多人家都养鸡。男孩子们常引逗着公鸡们斗架。其中有一户人家养的公鸡是“常胜将军”。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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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在超级市场门口正等着购物狂的妻子出来,努力告诫自己要忍耐、再忍耐,忽然听见有人讲中国话,而且好像在哪儿听过。顺着声音一看,啊,是他!我立刻落荒而逃。一点都没夸张,确确实实是落荒而逃。怎么,碰上债主了?什么?!咱是饥寒交迫也得迎风站的主儿……别自夸,问你为什么逃?我…我怕见到他,怕和他打招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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