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羊补牢

真实的记载如梦的一生---
博文
(七十九)今天是星期天,我屋里一天都很安静。我拿起一本杂志,看到了这么一个逸闻:在美国有一个年轻的姑娘玛丽和囚犯通信,她专门挑杀人犯来以信交友。这时有一个曾因情变杀死女友的犯人与她交友后一改原来颓废的心理,决心痛改前非。由于他有了重新生活的愿望,在狱中表现非常好,得到回家探亲的奖励。他出了监狱的大门照直奔向了玛丽的住所。一见面玛丽[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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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八)不知是院长有意的还是自然形成的,我又过起了一个人独居的生活。只不过这次的独居没有了阴冷潮湿,昏暗凄凉,无论是吃的还是用的都是以前根本无法相比的。而且这独居只是晚上睡觉时才是真正的独居。白天我这里人来人往不断,连医生们没事也爱到我这里侃山来。在汪兆彬没走时就有许多犯人来我们病房聊天,现在我这屋成了犯人们的聊天室了。从中我知[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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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我们中队解散了,全部合并到二中队。这二中队使我看到了监狱奇景怪像。在这里你看不到谁是积极靠拢政府的,也没有反改造尖子。队长和犯人的关系像是邻里,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出工时队长只是负责到大门与警卫讲一下多少人要出去,回来时送进大门,多一句话也没有。监里从不学习,没有人知道什么是监纪。只是严格遵守着一些不成文的规矩。而这些规[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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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 黄鼠狼单咬病鸭子。正当我为自己的腰有好转而高兴时,突然拉起了痢疾。可能是因不卫生引起的。 天气热了,我时常水不够喝,值班的每天给我送一饭盆儿水,是连洗碗带饮用的。我只用一点点水来洗碗,剩下的全部喝掉,夏天以来天天这一点点洗过碗的水我也把它喝了。可能是苍蝇总爱在我没洗干净的饭盆儿上趴着的缘故,把细菌带给了我。 一开始只[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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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五)当犯人们走进监舍后门立即被锁上了。各班与各班断了联系,连吃饭上厕所都是一个班一个班地进行。我想到了这真正的报复镇压开始了。他们不把我铐走,就是想把我和几个主要在犯人中说话有分量的代表分开,各个击破,分隔离间。但我相信他们是了解我的,我也相信他们的为人。况且这中间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关键是心中要坚信自己的行为是正确的,[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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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四)第二天早上传来了震惊的消息,何国久死了。尸体就在小号里。“干活儿也挨打,有病都得干,跟他们丫的磕了!”“对,怎么都是死,干脆来个痛快的!”“我们不活了,把我们都打死吧!”“打死人就是杀人,杀人就得偿命!”“杀人偿命,杀人偿命!杀人偿命------”犯人们激愤地举着昔日偷盗、蹂躏妇女那肮脏的手,呼喊起正义[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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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我们是八五年的八月下旬来的,在中秋节前夕。一路上重兵押送,镣铐相加。尤其是在乌鲁木齐转上至石河子的车时,更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儿,枪械林立,如临大敌。这批犯人大部分是六零年以后出生的孩子,其中大部分是因扫黄时抓进来以强奸、轮奸、群奸群宿罪名判重刑的犯人。他们从记事起大都是在温饱之中长大的,有些还是独生子,自然比较脆弱。在这[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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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我在这社会不断交替中又活过来了,无期徒刑的一纸判决把我送到了北京市第一监狱。到了那里自然是先在入监队学习,这里在严打期间比看守所还严厉。整日不准说一句话,除了十点熄灯至早上七点起床这9个小时睡觉外整日都要盘腿挺胸坐直背诵监规。其间有两次放茅(大小便)及饭后可在通道蹲靠在两边吸烟。小伟也在这里,但和我不在一号。我们俩刚去都没[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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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一)我来也空空去也空空地与霍幼伟在六个北京警察的“保护”下回到了北京。此时已是八四年的二月,大地回春,阳光明媚。我趁在北京站换上警车之时仰望长空,突然感到丝丝暖意,原来,死在家乡也是一种慰藉啊!我被送到了海淀分局,没进号就直接到了提审室。“哟呵,沈猛,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啊!来来,请坐。”一个胖胖的四十六、七岁穿着便[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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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他的家乡在云南省一个回民小村镇,他是白族人。全村共两千来人,都信奉伊斯兰教。一九七八年在他们的小村里发现有一些人患有麻风病。瘟疫给这个村庄造成了极大的恐怖,这恐怖一部分来自于在当时的中国这种病被视为十分可怕的疾病,更多则是政府为了防止这种疾病传播蔓延所采取的措施。这个村被封闭了,不准十六岁以上的人出外,各个路口都有部队把守[阅读全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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