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和我妈在大事上方向总是一致的,比如要把我培养成器,但是他们两的教育方法不同。我爸是语重心长型,常常挂在嘴边的是一些老生常谈“少壮不努力,老大图伤悲”,“持之以恒,久久为功”,这是基本方针;如果我考得好,他不会表扬,但是会提出“戒骄戒躁”,诚心让人没法真正高兴一下;如果我考得不好,比如说某门课在80几分,他就采取恐吓[
阅读全文]
前面说过我小时候体弱多病,住医院也好几次,打了无数针吃了很多药,曾经在北京儿童医院被宣布“这孩子最多再活一年”。到了十岁上,终于有个医生说我的一切病因可能都是扁桃腺引起的,如果手术割掉,以后应该就白头到老了。我父母听了觉得有道理,决定做这个手术。
手术那一天的情景我还记得很清楚,护士给我换上手术服,带我进了手术室,医生和护士[
阅读全文]
我爸跟我妈说;为了避免咱们的孩子将来上山下乡,我们应该让她学一种乐器。
上山下乡对我不是新鲜事,在北京的时候我们院里三毛的大哥,小六六的两个姐姐,还有志刚的姐姐,都是下乡的知青。他们每次回城都黄瘦黄瘦的,好像多少天没吃饱饭一样,而且假期结束了都不想回去。三毛的大哥跟我们讲过他们下乡的第一天,村里人欢迎他们,给做了一顿白面条,可是面[
阅读全文]
由于我出生时我妈得的那一场重病影响了她的心脏,医生说她不能再要孩子,所以我是那个时代非常少见的“独生子女”,也大概是因为如此,我虽然从小没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回家后很快就融于“主流”了,完全没有隔阂。我的朋友中也有从小跟祖父母生活的,长大后回到父母身边,感情就不如一直生活在父母身边的其他兄弟子妹好。
生活在一起之前,[
阅读全文]
在我前十年的生活里,我舅舅扮演着父亲的角色,他教我唱歌教我游泳教我写作文,他还教我喝酒。据说多数小女生都会以父亲作为将来要嫁的人的样板,而我从小就说我将来要找一个我舅舅那样的。他比我爸爸帅,还也比我爸爸风趣,总之我心目中当时舅舅的形象要比爸爸高大得多。从小我就是我舅舅的跟屁虫,他去哪里也喜欢带着我,甚至带着我去跟未来的舅妈(这时候[
阅读全文]
我爸和我妈结婚两年后,我妈从新疆调到了河南。现在我们常常听到某某人放弃海外高薪毅然回国,这句话套用在我妈身上也真合适。当年在新疆工作有边疆补贴,可以多几十块钱,放弃这几十块钱那真是需要蛮大毅力的。
不过他们团聚还是有好处的,不久就有了我。
河南算北方,北方人不是以大米为主食,这让我们家的两个南方人很难过,特别是我妈怀我的时候。[
阅读全文]
我不记得第一次见到我妈妈是什么时候,据家族史料记载,肯定的是我没有给她起外号,那时我可能刚会说话。我跑到邻居家告诉人家说“我们家来了一个大姐”。
说到这里,你大概明白了,我的童年具有六十年代的时代特色,那一代人的孙辈常常不是跟父母在一起生活,而是跟着姥姥姥爷或者爷爷奶奶。从出生时起我就在姥姥家,我的爸爸妈妈在另一个城市,[
阅读全文]
那应该是六十年代未北京的一个夏天傍晚,家家都在吃晚饭。我们住的是解放后盖的简易四合院,只有一进,一圈有九户人家,有的人家是一间房,有的是两间,一间的可能是住三口人,两间的是起码三世同堂,每家都有两三个孩子,几岁的,到十几岁的,我当时也许是两岁多一点。我们家是三口,舅舅姥姥和我。这一天我们家有点特别的事情,多了一个客人。我不知道这个[
阅读全文]
不久前的一天晚上,我接到一个电话,久违的熟悉的声音,我惊喜地叫到“李小聪!”小聪其实是大大的聪明,我们学校少年班第一期的,小我好几岁,但与我同班上本科。不用功,天天上课写武侠小说,考试却门门90以上。我出国之后还在打累伯的时候,人家小聪已经读博士了。“小聪,你从哪儿打来?”“我在多伦多啊,前两天到的。”“啊,太好啦[
阅读全文]
年轻的管道工LEE有一天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被告知他的哥哥刚刚发生心肌梗赛。一个小时后等他赶到医院,只能见到在太平间里的哥哥了。
更加意外的是,第二天,律师告诉他,他哥哥的遗嘱中设定LEE为未成年侄子的监护人。这就意味着LEE必须从波士顿搬回来住,这个海边的小城是他的伤心地。
故事一开始有一段是LEE一个人在酒吧喝酒,他旁边的一个年轻女子不知[
阅读全文]